今日因為穆府的事情,整個青延縣都去關注穆府了,這條小河平時里是有很多人在此洗衣服的,可現在卻是空空蕩蕩,漆月行再定睛細看,卻發現有一個一身黑衣,還戴著黑色斗笠的男子,正在河邊洗把臉,喝點水,他把自己裹得嚴實,一點也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到他擼了袖子,手腕上好像紋著什么圖案。
“這位大俠,這天氣也不冷,你捂這么嚴實做什么?”漆月行吃光手里的東西,抓了幾片樹葉把手擦干凈,漆月行從樹上跳了下來。
她的動靜驚到了黑衣男子,他慌了一下,卻是沒有逃,抬頭時,漆月行才看到,這不正是清心法師嗎?可明明清心法師已經回了青昭寺,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清心法師?你怎么在這兒?”漆月行低頭正好看到他手臂上的圖案,那是一個紅色麒麟圖。
對佛法完全不懂的漆月行也不清楚自幼修習佛法之人可不可以在身上紋這種麒麟圖,但她心里總覺得清心法師身上應該不會有麒麟圖,一般麒麟圖,都是征戰沙場之人才會紋,清心法師自幼便修習佛法,也會紋這種圖案嗎?
“哦,漆姑娘,是你啊。”清心法師摘下斗笠,放下袖子遮掩手臂上的麒麟圖:“剛回到寺中,卻又想有些事情還未處理,便又折了回來。”
“我師兄呢?哦,就是念慈師父,他沒有跟隨你一同再下山?”漆月行問道?
“念慈他還有功課要做,近幾日,都不再下山了。”清心法師彬彬有禮,雖著黑衣,卻仍舊顯得一身清明,這個時候他這樣的裝束出現在這里,漆月行心中覺得實在可疑,可看到清心法師之時,卻又覺得不該懷疑這樣一個得道高僧。
一個一心向佛的人,又能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佛家之人,又怎會殺生呢?
“清……”漆月行還想問些什么,清心法師卻是無意再談,道:“漆姑娘,貧僧事已辦完,該回寺中了,阿彌陀佛,貧僧告辭。”
“哎……清心法師,等一下,等等我呀……”
清心法師走得很快,幾乎是沒用一會兒就完全消失在漆月行的視線里,漆月行怎么喊他都不回頭,這個速度,尋常人是不會有的,只有一個解釋,清心法師是習武或是修煉的。
聽知天風說,青昭寺向來不重視武學法術,而重視禪功佛理,想不到清心法師還有這樣的身手。
這種事情,漆月行實在懶得去想,要么等人主動告訴自己,讓自己去頭頭尾尾的分析,實在頭疼,她重新上了樹,還沒等坐穩,只聽下面傳來七圓小小的聲音:“漆姑娘,漆姑娘!你在哪兒啊漆姑娘!”
“這兒呢。”漆月行依依不舍地離開這一顆寶貝樹,跳下來:“小七圓,你喊人的聲音怎么跟蚊子叫似的?幸虧我聽力好,否則你怎么叫我都沒用。”
七圓顧不上和漆月行開玩笑,說道:“漆姑娘,兇手在逃跑時遺落一枚穿了紅繩的銅錢,那是一個有靈氣的物件兒,師父說,或許可以以魂意魄識進入物件兒里,看看它的主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