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腳疼,走不了路。”漆月行賴在知天風身上不肯松開:“我要是走不了路,就回不去了,這荒山野嶺的,我一個人,多危險啊。”
“你不能走,你不是還會飛的嗎?再說了,誰在荒山野嶺里遇到你,怕是他該害怕吧。”
“知天風!”漆月行氣得要伸手打知天風,知天風順勢接住,反身把漆月行背到背上:“行了,你柔弱行了吧,我背你回去。”
“這就對了嘛。”漆月行伏在知天風的背上,一時間心情極好,自從井梧離世,再也沒人背過漆月行了,直到現(xiàn)在漆月行才知道,原來沒有了愿意把自己放在背上的人,也就沒有了真正愿意保護自己的人,當她終于擁有了知天風給她的安全與安心,才真的算是可以把一直提起來的心放下了,心里也終于不再空落落的了。
“知天風。”走了一會兒,漆月行忽然叫道。
“嗯?”知天風答。
“知天風?”
“嗯?怎么了?”
“沒事兒……”漆月行把頭埋進知天風的肩膀,這種叫了就會有回應(yīng)的感覺,真好。
知天風背著漆月行,覺得漆月行好像有又瘦了許多,明明見識過她的飯量,每天都要吃那么多東西,怎么反而越來越輕,越來越瘦呢,掂了掂漆月行,知天風說道:“你該再多吃一些。”
“怎么,我太輕了嗎?”緊緊抱著知天風,漆月行問道。
“嗯。”知天風輕輕點頭,背著漆月行走了很長一段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好了好了……”快到客棧之時,漆月行拍拍知天風的肩膀:“把我放下來吧,別讓你那些孩子們看到了。”
“知天風?”
“知天風把我放下來吧。”
“知天風,你聽到?jīng)]有,把我放下來。”
不管漆月行怎么說,知天風就好像沒聽到一樣,背著漆月行,入了眾人的視野,不顧弟子們驚愕的表情,就這樣背著她進了客棧,回了房間。
“知天風,你怎么回事兒,我讓你把我放下來……”漆月行話音剛落,知天風把她放到了床榻之上,自己則是坐到桌子邊倒了杯熱茶喝。
“你不是怕人看到嗎?怎么今天又不怕了?”漆月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絲毫沒有察覺靠近過來的知天風,只覺得身上一沉,有熾熱的體溫傳了過來,知天風將漆月行壓在身下,望著漆月行的眼神里帶了一絲慍怒:“我從未怕過別人看到我與你的親昵,只是我不確定,你對我到底是各種情感,是依賴,或是像兄長一般的親情?是,縱使你曾對我說過那般傾慕之情,可我始終想要同你確認,你究竟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你大師兄?”
他壓住漆月行亂動的手:“告訴我,把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告訴我,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拋去一切,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是何種感情?”
知天風是凈明安然的皎世公子,哪怕是一次又一次地逆了世俗與權(quán)貴,為漆月行挺身而出,也從未有過這樣失控和幾乎是懇求地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