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走至邊陲之地,有一歇腳的茶鋪,有人大聲呼救,知天風和七雙帶人趕來,卻見連帶著老板和客人全都被綁在一起,臉上還畫著烏龜王八,腦門上還歪歪扭扭寫著一個“蛋”字。
“何人把你們綁在此處?”知天風詢問。
那老板看起來年紀大了,竟然說哭就哭起來了:“那個……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本來就是坐著喝茶的,我和客人們說了會兒話,她忽然就對我們動手了,她太厲害了,三下兩下把我們綁在這兒,還在我們臉上畫畫!嗚嗚嗚……這是在臉上畫了什么呀……嗚嗚嗚……老頭子我這輩子也沒被人這么欺負呀……”
“我看看畫了什么。”七雙托著老板的臉看:“烏龜……蛋……”
七雙說完不自覺地笑了,知天風轉(zhuǎn)過身邊走邊說道:“七雙,我們該走了。”
“哦。”七雙捂著嘴笑,確認所有人都沒事兒了,趕緊跟上知天風的腳步:“師父,師父師父,你知道我看他們臉上畫的烏龜,我想起誰了嗎?”
知天風問道:“想起誰了?”
七雙趕緊答道:“我想起漆姑娘了,她那時候在師伯臉上畫烏龜,給師伯氣得暈倒,她還……”
“七雙。”知天風停下腳步,看著七雙:“別把這事兒掛嘴上,還有其他弟子在呢。”
那次的事情之后,雁不度下令誰也不許在歸去來山門提起漆月行,更不許說這件事情,在歸去來山門中,誰也不敢說,終于走出來了,七雙也沒什么害怕的了。
知天風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嘴角已經(jīng)不自覺上揚了,七雙很了解知天風,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只要一提起漆月行就愛笑起來,看知天風笑了,趕緊湊到知天風身邊:“師父,您是不是也想到漆姑娘了?雖然我們對她沒什么好感,但師父您一定是喜歡漆姑娘對不對?一提起漆姑娘您就笑,還是那種溫柔的笑,所以師父,您對漆姑娘是不是那種想娶她做娘子的喜歡?”
七雙話音剛落就被知天風拍了一下頭,知天風又繼續(xù)向前走:“七雙啊,你長大了呀,已經(jīng)開始給為師操心婚事了。”
“倒也沒有師父,我自然是不太想您娶漆姑娘的,畢竟要是漆姑娘真的嫁進咱們歸去來山門,還不得鬧得雞飛狗跳的?不過想來漆姑娘現(xiàn)在是萬靈妖主,也是鳳凰神,她應該不會嫁人的吧,畢竟人家是神呢。”
“七雙啊,你呀,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了?”知天風唇角微揚:“我們在前面客棧住一晚吧,你們先去,我要去見個老朋友。”
七雙懵了一下:“老朋友?師父,你也沒說你這兒有老朋友啊……”
七雙話未說完,知天風已然走遠,他似乎是知道要去哪里見“老朋友”,一路走到一片已經(jīng)被砍伐過后的樹林,每顆樹都只剩下個樹樁,樹樁上坐著個身形纖細的女子,一身紅裝,肩上輕紗飄揚,露出帶著傷痕的香肩,青絲披散,隨風而揚,面容略施粉黛,紅唇妖嬈。
一年了,自浮云臺離開后,他們有一年未見了,知天風再見漆月行,滿眼滿腦滿心都是她,柔柔地笑著來到漆月行身邊坐下,看到她香肩若隱若現(xiàn)地露著,笑容頓時斂去不少:“穿這么少,你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