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水慈恩拍案而起,眼神與木蘭僵持不下,看似欲交手,戰斗一觸即發。
于北流往永夜身邊靠了靠,小聲問道:“二師兄,天波門的辛夷居士一直以來都是性子軟,溫溫柔柔的,話也不多,什么時候開始這么伶牙俐齒,言辭厲害了?”
永夜望著那堂上倔強挺立的身形,也忍不住嘆息一聲:“明明是溫柔賢良、隱忍豁達的樸素女子,本該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卻偏偏也卷入這場權力的是非之中。”
言罷,永夜開口道替木蘭解圍道:“朱掌門,仙門大宴的吉時將過,該請汀掌門落座了吧,否則,也不合仙門大宴的規矩吧。”
“隱逸郎君說得好,汀掌門,落座吧。”朱成璧眼神望向水慈恩,他開口了,水慈恩自然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好忍下了這口氣。
木蘭落座,整個天波門得坐席也只有一張而已,朱成璧早就知道汀白沙不會來了,只是道貌岸然,還不肯承認他的朱家軍去天波門做了那狠毒之事。
方才永夜替木蘭解圍,木蘭向永夜投以感激的目光,又向永夜微微頷首,她就是如此之人,別人對她一分好都會記在心里,正如永夜所說,若沒有這些權力與紛爭,木蘭會是一個安于歲月,溫良如水的女子,只是現在沒了兄長的庇護,只能自己一個人撐起天波門的重擔,有所得,便會有所失。
朱成璧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水飲下,似笑非笑:“開席。”
“開席!”一聲接一聲,婢子廚娘們這才各個忙活著把佳肴和酒水送上來,各個席面剛擺滿,朱成璧就開口對一旁的宋招玉說道:“招玉,聽聞今日仙門大宴的仙獸由你來準備,既然席已經開了,這仙獸怎么還不帶上來呢?”
宋招玉微微頷首道:“既然宴席已開,那就請上仙獸吧,靈犀。”
“是,屬下這就去把仙獸請上來。”靈犀起身走出大堂,眾人翹首以盼,不知是什么仙獸,如此大的陣仗。
很快,靈犀帶著一個巨大的籠子,只是若不仔細看,竟像是個空籠子,但定睛再看,里面是掛著掌心大的一塊泛白的東西,像是紙,又像是什么東西的皮。
眾人不明所以,那巫山派的掌門正言老道長瞇著眼睛細看,問道:“宋閣主,這籠子之中究竟是何仙獸啊?老朽老眼昏花,這看不清楚呀。”
“正言道長,看不清楚,您可以走近看,正好您看清楚了,也可以告訴大家,這到底是什么仙獸。”宋招玉嘴角微揚,這話說得平心靜氣。
正言道長依言上前查看,仔仔細細地看過之后,問旁邊的靈犀:“靈犀姑娘,這紙上繪著的,可是鳳凰圖騰?”
靈犀得意點頭:“正言道長,您不愧是德高望重,見多識廣的道長,這的確是鳳凰圖騰,只不過這可不是什么紙,這是一塊人皮啊。”
“啊……”正言道長驚得退了一步,說話都結巴起來了:“什……什么?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