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井梧和知天風都在與汀白沙、木蘭交談,漆月行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有那么多可以說的話,在一旁擺弄著豬豬面具,思考著一會兒怎么讓井梧帶上它。
“一個、兩個、三個……奇怪,我為什么要了三個面具?明明要兩個就夠了。”漆月行認為自己一定是剛剛腦袋出現問題了,才會幫知天風也要了一個。
走著走著,知天風漸漸退出攀談,悄悄走到漆月行身邊:“小丫頭,我看你也沒那么討厭我啊,面具不是要了三個嗎?給我一個。”
“你怎么那么討厭啊,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么會和美人姐姐還有小道長是一個門派出來的,美人姐姐有你這樣的兄長,實在是太可憐了。”
“美人姐姐?”
“就是天寒姐姐啦,真是的。”漆月行白了知天風一眼,別過臉,一點不像看他。
“原來我妹妹還這么招你喜歡呢,那不對啊,你既然你喜歡我妹妹,也應該喜歡我才對啊。”知天風面帶笑意。
“你不害臊,誰喜歡你啊,你這么招人煩,怎么可能喜歡你。”漆月行又是狠狠瞪了知天風一眼,不情愿地拿出一個豬豬面具,扔進知天風的懷里:“給你就給你,我就是不小心多拿了一個,才不是給你要的,哼。”
漆月行這個人還真是淘氣又有些傻傻的,知天風笑了笑,把面具戴上了,故意湊到漆月行旁邊:“怎么樣?好看嗎?這面具很適合我。”
“什么呀,什么就適合你啊?明明是我戴更好看。”漆月行不甘示弱,也把面具戴上了,她和知天風頂著兩個豬頭比誰更好看,逗得前面木蘭、汀白沙、井梧都回頭看。
井梧看著漆月行和知天風吵吵鬧鬧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自認為自己很了解漆月行,也自認為自己很了解知天風,可是知天風和漆月行碰到一起,他就好像不再了解他們了,他能跟明顯地感覺到,漆月行和知天風一碰在一起,都變得不像他們自己了。
知天風平日里是翩翩君子,高高在上,傲氣十足,可是一遇上漆月行,他變得愛玩愛鬧,和平日里的枯槡公子截然不同。
而漆月行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和知天風鬧別扭,看起來很討厭知天風,但實際上,這份討厭又是真的嗎?漆月行總是對知天風沒有好臉色,可為什么即使這樣,井梧心里還是會感覺到一點不舒服。
自己是怎么了?井梧不明白,知天風和漆月行都是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一個是至交,一個是自己最疼的師妹,他本應該希望他們二人好好相處的……
“你走開啦!很煩啊你!”漆月行賭氣地跑到井梧身邊,習慣性地拉起井梧的衣袖:“大師兄,你看他,煩死了,明明就是我戴比較好看。”
“好好好,你戴比較好看行了吧?”井梧摸摸漆月行的頭:“別鬧了,當著汀門主和木蘭副門主的面,你不能任性。”
“沒關系的。”木蘭過來挽著漆月行的胳膊:“難得漆姑娘有這樣單純灑脫的性子,我們天波門就喜歡這樣的性子,合著呢。”
“木蘭姐姐,你真好。”漆月行松開井梧的衣袖,又和木蘭一起高高興興地走,幫著木蘭一起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