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弄星說出這句話,漆月行忽然安靜下來,停下腳步,眼中微光閃動:“你、你竟然說我舉止輕浮……”
見漆月行這一副仿佛受了傷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遲弄星一下子就慌了,滿面欠意:“漆姑娘,你別哭啊,我剛剛口不擇言,是我的錯,不該那么說你,你親近我也是因為你覺得我是個好人,我不該……”
“小道長!”漆月行簡直激動地熱淚盈眶:“小道長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讓別人夸我輕浮!可是我去了那么多次如沐清風樓,竟然沒有一個人夸我舉止輕浮!你是第一個!我太開心了小道長!我必須要給你一個擁抱!!!”
說著漆月行就沖向遲弄星要結結實實給他一個擁抱,嚇得遲弄星臉色大變,直接就往于北流身后躲,還好井梧及時抓住了漆月行的衣服后領,制止了她:“小行,別鬧了,你都把弄星嚇到了,弄星并非咱們水云間的弟子,接受不了你這么熱情。”
“我說小師妹,你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你自己是個女子啊?女子該有溫柔賢淑你沒有就算了,怎么連最基本的男女有別你都不能恪守了呢?”于北流一個腦袋三個大,不,是一個腦袋十個大。
“天下女子都一個樣,獨出來一個我,和她們不一樣,對天下也沒什么影響。”漆月行白了于北流一眼:“再者說了,狗師兄你可真狗,這個時候就這么說我了,你怕是忘了你和我勾肩搭背的時候了,現在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我就給你一個哼字算了。”
“我……”于北流被漆月行說得啞然,憋了半天才吼道:“我什么時候和你勾肩搭背了!!!!”
“每天!!!!!”漆月行同樣朝于北流吼,他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拿彈弓打鳥烤著吃,一起偷偷去廚房偷吃的,于北流和漆月行相處,是壓根就把漆月行當兄弟,偶爾搭個肩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于北流覺得這話被漆月行說得不太對勁,怎么能用勾肩搭背來形容呢!
可是偏偏漆月行吼出來之后,于北流竟然啞口無言,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行了,我不跟你計較。”漆月行隨意地甩甩手,一副自己很大度的樣子,然后抓著井梧的衣袖:“走走走,大師兄,我們走我們的,不跟他這個狗師兄一般見識。”
井梧低頭抿嘴笑了笑,他就知道每次吵架,于北流都吵不過漆月行。
時候也不早了,的確是該出發了,井梧便化出鬼見愁鞭,它就像是一個身上帶著倒刺的毒蛇,井梧站上去的時候,漆月行感覺他好像是站在一個怪物蛇上一樣,井梧微微俯身,向漆月行伸出手,漆月行乖乖地把手放進井梧的手心里,任由著井梧把自己拉上鬼見愁鞭。
“北流,弄星,我們出發了。”井梧道。
遲弄星躬身行禮,于北流則是朝他們二人擺手:“一路平安啊,小師妹你要聽大師兄的話。”
“別說話了,再見再見。”漆月行沒好氣地沖著于北流說道,還沒來得及沖遲弄星叫聲小道長,井梧便御著鬼見愁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