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貴,想不到你還這么牛。行了算了,也不跟你玩了,我們也玩累了。這會兒上羅小美的兄弟是第五個,換句話說,她現在已被五個大男人輪了喲。真可憐,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我的第四個兄弟特別猛,喜歡走后門。本來羅小美都被折騰得發不出聲音來了,但被我那兄弟玩的時候,她又叫得不知多好聽,那撕心裂肺的勁兒,我錄起來了!!等你來了,我再放給你聽怎么樣?”
我眼前浮現羅小美的慘狀,又是一陣憤怒。
我冷笑:“那么,湯顯貴,隨你的便,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不去找你們了,羅小美我也不救了,你們就把她弄死吧。別忘了你是鎮長的兒子,我很容易就能在鎮上打聽到你住哪。還有,你的那些兄弟,我也不難打聽出來,畢竟我也不是單單一個人!!”
“我相信,羅小美的那些兄弟知道她變得這么慘,肯定非常生氣!他們會跟我一起,把你們每個兇手都翻出來,然后,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個捏死!!”
說到這,我就掛了電話。
沒多久電話打過來了,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聽。
湯顯貴還是笑哈哈的:“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現在就過來吧,我微信發個地址給你。”
我冷冷地說:“湯顯貴,如果我這次過去還看不到你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那么就算你讓我去對的地方,我也不會再去。”
我再次掛了電話。
沒多久,微信上發來定位,地點在鎮上,他還發出三個字,你有種!
我冷笑一聲,三下五除二爬上公路,開上摩托車又沖回鎮上,跑到了定位點。
那里是一棟爛尾樓,在工業區附近,六七層那么高,基本上只有柱子和承重墻,看上去陰森森。
我在爛尾樓的腳下打了一個電話給湯顯貴,問他:“在第幾層?”
順便威脅:“要是你再玩我,很快,我也會把你玩殘,把你跟你的兄弟們都一點點捏死。”
我都聽出語氣里的苦大仇深。
湯顯貴陰險地笑:“張小貴,不要那么氣,小心氣出了病來沒人醫。就在這棟爛尾樓了,我不會騙你的,但是第幾層我不告訴你,你自己一層一層地找吧,祝你好運。”
接著,電話就掛掉了。
我看著手機,再抬頭看看那黑乎乎的爛尾樓,繞著它兜了一圈,看到脖子都酸了,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層有一點點光亮透出,黑得有點可怕。
我一咬牙,還是跑上了樓梯,一層層地搜。
幸好這里的結構非常簡單,也沒有圍墻什么的,每一層,基本上可以一目了然。
只是到處混亂一片,丟著各種各樣的雜物,甚至還冒著屎臭味,肯定有人在這拉屎。
我上到第四層,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再上去就是第五層,上面就是天臺,難道我又被該死的湯顯貴給騙了?
我打算到了第六層天臺再搜一搜,真的找不到人,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宋梅珍。
問問她,湯顯貴家住在哪里,我直接沖過去把他滅了。
就在我要邁上第五層樓梯時,忽然聽到一聲充滿了痛苦的呻.吟。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那個聲音非常微弱。
但我站住,豎起耳朵。
沒多久,確實聽到前邊發出一聲哼叫,微弱得要命,就像要死了。
這聲音好像是羅小美的。
我趕緊跑過去,跳過了一疊足有兩米多高的門板,在后邊一塊空地上,看到一具光溜溜的身體。
羅小美!
她躺在地上,幾乎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死人。
稍微有點月光照了過來,打在她身上。
雖然有點昏暗,我也看到那上邊青一片,紅一片,甚至還有不少血跡。
有用皮帶抽出來的,有用煙頭燙的,好像還有直接用手捏出來的。
她從臉到肚子,到大腿都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液體,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我再看看她雙腿之間,那里一片凌亂,非常紅腫。
一下子我就哽噎了,腦子里全部都是怒火,幾乎要把我整個人都給點燃。
羅小美本來閉著眼睛,痛苦地發出一聲聲哼唧。
怕是感覺到有人在,她用力睜開眼睛,看見了我,眼神一陣呆滯,接著就哇一聲哭出來。
哭得那么傷心,哭得那么痛苦,哭得那么絕望。
我一下子心痛如絞,趕緊撲上去要抱起她。
她喊了起來:“不要!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她喊得非常堅決,甚至帶著幾分尖銳,把我都給嚇了一跳,頓時束手無策地站在那兒。
我傻乎乎地說:“干嘛不要碰你?你現在受傷這么嚴重,我……我得給你看一看。沒事的,小美,一切都過去了,他們應該是走了,你不會再有事的,我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說著,我還想過去抱她。
但她大喊一聲:“張小貴,你要是敢過來,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然一扭身,居然站起來,只是一不小心又摔倒在地。
我還想過去抱她,她不知道從哪抓過一支尖銳的玻璃片。
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給割破了,鮮血流出來。
她把這玻璃片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非常堅決而決絕的語調說:“我告訴你,我是說真的,要是你過來,要是你碰我一下,我立刻……我立刻就把自己的脖子給割斷!”
我忍不住淚如泉涌,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痛苦過。
雖然羅小美并不是我最愛的女孩子,但我們畢竟發生了關系。
她對我也情深義重,無論我做什么都支持我,這讓我對她也生出了很大的情意。
現在看著她這樣子,被糟蹋和折磨得這么慘,而且還是因為我的緣故,這叫我如何能不痛苦?如何能不悲傷?
我哽咽著說:“小美,你不要這樣,把玻璃放下來,好不好?你手都割傷了。”
“你不要過來!只要你不過來,我就不會再傷害自己。手被割傷了算得了什么,這比我剛才承受的那些痛苦一點都不算!我要把那些混蛋都給殺死!我要把他們都給殺死!”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像是受傷快要死掉的一頭母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