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沖了過去,拎起這家伙的衣領,把他狠狠提了起來,撲通一聲按在墻壁上。
啪啪兩聲,又狠狠甩了他兩耳光。
我這還用了些內力,把他的臉皮都打得有些崩裂,嘴角更是裂開,鼻血橫流.
話說這幅狼狽的樣子讓我看得很爽。
我把手一松,他就貼著墻壁滑到了地板上。
他捂著臉,大聲痛叫,抬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還抬手指我:“你特么……你特么敢打我?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是衛(wèi)生院!這是我的地盤!你居然敢打我?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叫人來收拾你!在我丁磊的一畝三分地里,你特么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這一通聲嘶力竭的呼喊,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之前那幾分溫文爾雅完全都消失掉了,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個瘋子。
周圍的人也看呆了。
小梅嫂趕緊沖了過來,拉住我的手臂,用力地往外邊拉。
她說:“你別打人啊,小貴,打人是不好的,咱們……咱們好好說話,把這件事解決掉就行了!
我扭頭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的身子都被他玩了,他卻翻臉不認人。答應你的事做不到,你還想跟他好好說話?我看這種人渣就應該狠狠教訓一頓!”
我越說越氣,抬腳又朝那家伙的胸口上踹了一腳。
踹得他抱住了胸膛,倒在地上直打滾,還大聲喊著:“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趕緊……趕緊把保安叫過來,攔住他!要不然,我真會被這狗雜種打死了!”
這真特么日了狗了!
挨了我這幾下,居然還敢這么罵我!
我又要沖過去,兩個保安跑了過來,及時攔住我。
隔著短短的人墻,丁磊抹了一把嘴巴上的血,狠狠指著我。
他猙獰地說:“你特么給我等著!小子,我現(xiàn)在就叫人狠狠揍你一頓!別以為只有你能揍人,老子在鎮(zhèn)上也是認識不少人的!”
說著,他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機,手忙腳亂地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還讓我站在那別走。
小梅嫂已經(jīng)是淚眼汪汪,六神無主。
她抓著我的手臂直埋怨我太激動了,不該這么打人的。
我聽著她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揮胳膊就把她給甩開了。
我冷冷說:“我打人不是為了你,你也不用在這嘰嘰呱呱。老子就是看這家伙不順眼,不打他幾下,他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我指著他說:“行啊,我就站在這不走,看你能找來什么人教訓我!
他扶著墻,掙扎著爬了起來,露出滿臉獰笑。
“你這個小鄉(xiāng)巴佬,有點能耐就自以為是,來到鎮(zhèn)上還能耀武揚威,你特么給我等著,我叫來的人那可都是鎮(zhèn)上鼎鼎大名的道上人物,沒準,他們還會扛著西瓜刀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那伙人來得還真快,不到五分鐘,就沖進來四五個混混。
這都是二十幾歲左右,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胳膊上有各種刺青,眼神凌厲。
雖然手里沒拿著刀子,只是鐵管,但隨便砸在人身上,那也可以骨折。
他們揮舞著鐵管,為首的頭頭大聲吼:“丁醫(yī)生是誰欺負你,告訴我,老子非把他腦袋開瓢不可!”
相當兇狠,我看他們有些熟悉,不知道哪見過。
丁磊得意起來,狠狠地指著我:“就是那小子把我打成這樣的!你們趕緊過去,把他給我狠狠修理一頓!不是有鐵管嗎?把他的兩只手都給我打得粉碎性骨折!”
幾個混混齊齊應了一聲,然后舞動著鐵管朝我沖了過來。
丁磊咬牙切齒:“張小貴,我看你怎么逃得過這一劫!敢打我?你打我的時候沒想到,你很快就會遭到報應的吧?我受的傷,要你雙倍奉還!”
我冷冷看著這一切,做好了迎戰(zhàn)準備。
就在這時,那幾個混混忽然在我面前停下了,驚訝地看著我。
打頭的那個說:“張小貴?這不是張老大嗎?你是……你是張老大?”
他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尊敬之色。
其他幾個小混混也有些目瞪口呆,紛紛交頭接耳,很快就確定了我是張小貴。
我也認出來了,他們都是羅小美的手下,只不過是那種比較邊緣的,遠沒有進入核心圈。
但不管怎么樣,大家都見過,所以剛才看著有點熟悉。
我沉著臉,瞪他們一眼說:“你們居然為這個丁磊為虎作悵,怎么著,變成他的爪牙了?”
幾個混混被我教訓得臉色蒼白,滿臉誠惶誠恐。
他們連連搖頭:“不是!”
那個小頭目沖著丁磊大聲嚷:“好你個狗雜種!敢招惹我們張老大,你這特么活膩歪了!”
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毫不猶豫地抬腳一踹。
這時丁磊已坐起來,距離墻壁約摸一米。
被小頭目一腳踹中胸口,頓時砰一聲,整個人朝墻壁撞了過去。
這回還從嘴巴里吐出一口鮮血,慘不忍睹。
幾個小混混都沖了過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丁磊又是痛苦,又是莫名其妙。
他嘶啞著聲音喊:“你們特么在干嘛?這小子……這小子是你們老大,這開什么國際玩笑?你們這也太忘恩負義了,平時受了傷,都是我免費給你們處理傷口……老子要人馬的時候,居然反過來打我!你們……你們的良心呢?”
他越喊越痛苦。
我啞然失笑。
難怪這家伙能夠叫來幾個混混,原來是給他們治傷不用錢。
這些家伙經(jīng)常打架斗毆,難免受傷,丁磊也算挺有心機,居然用這種方式來獲得一些道上力量?上,這幾個混混都還算我手下,不過是不入流的那種。
他們把丁磊狠狠揍了一頓,我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直到不少人在那勸架,才讓他們走人。
丁磊還不服輸,雖然也是鼻青臉腫,滿身傷痕,但那股囂張氣焰卻沒落下幾分。
他死死盯著我,大聲吼道:“你特么有種,我找來的道上人物都能聽你的話!但我告訴你,張小貴,你吃得了黑的,卻吃不了白的!我……我現(xiàn)在就報警!”
我看得出來,本來他不想報警,就想找人狠狠抽我一頓,這可比警察把我抓走要造成更大傷害。但他想不到,道上的人物都對我唯命是從,沒辦法就只能報警了。
派出所離這也不遠,很快一輛警車就跑過來了。
這兩位哥我都記得,其中一個不就是徐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