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場夢,她甘愿沉醉其中。
月光淺淺鋪進(jìn)來,讓他能更全面地看清所發(fā)生的一切。
上官瑞喃喃自語:“真是沒想到,上帝會派你這個天使來拯救我這個魔鬼,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會渾渾噩噩的生活,蘭心謝謝你,是你把我從無邊的黑暗中拯救了出來。”
“我不是天使,我和你一樣都是魔鬼的化身,你感謝我,我同樣感謝你,是你先一步把我拯救了出來!
愛情就是這樣的美妙,它可以傷人,也可以救人,它可以變成一根毒刺,讓你痛不欲生,也可以變成一劑良方,治愈你心底多年的創(chuàng)傷。
“蘭心,有些話也許現(xiàn)在不適合說,但我還是想對你坦白說出來,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有很多缺點,這樣的我也許不配擁有完美的愛情,可是我卻渴望能擁有,你知道我愛上你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努力了多久經(jīng)歷過多么深刻的掙扎,才把自己的心門打開讓你走進(jìn)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讓我失望,倘若再經(jīng)歷一次感情的創(chuàng)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有時候,我很羨慕張齊墨等人,他們對感情從來都是抱著游戲的態(tài)度,今天甩了別人,明天被別人甩,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可是那樣的簡單,同樣身為富家子弟得我卻做不到!
“他們那是沒有心,男人沒有心是不會受傷害,可是一個人若沒有心,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不用羨慕他們,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一晚,上官瑞睡得很沉穩(wěn),司徒蘭心,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上官瑞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盤旋,她多想鼓起勇氣向他坦白一切,可又覺得不是時機(jī),兩人的愛情才剛剛開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奠定足夠信任基礎(chǔ)。
清晨的光線暖而不刺眼,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恰到好處的陰影。
司徒蘭心不記得自己后來是怎么睡著的,只記得窗外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她卷著被子動了動身體,臉漸漸有些紅起來。
“醒了?”他就躺在她身邊,正看著音量調(diào)得很低的電視,這時俯身過來,低頭親了她一下。
“幾點了?”她聲音暗啞。
“十二點多!彼戳搜凼直恚梆I不餓?起來下去吃點午飯,好不好?”
“嗯!彼c了點頭。
她連忙下床穿好拖鞋快步走進(jìn)浴室。
按下了壁燈,她把頭發(fā)往耳后挽了挽,取了杯子刷牙。
恍恍惚惚地刷著,卻又覺得困了。
“還困嗎?”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在了耳邊,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微瞇著眼睛,就能看見面前鏡子里他正邊說話。
“困。”她咬著牙刷含含糊糊地回答。
吃了午飯,兩人攜手來到了巴黎最具盛名的埃菲爾鐵塔,看著那宏偉的建筑,司徒蘭心忘卻了心中的一切煩惱,她歡快的像個孩子,圍著巨塔奔跑,上官瑞癡癡的望著她,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坐在辣椒面館內(nèi)看書的姑娘,也是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意識到了自己想了不該想的,他甩了甩頭,微笑的沖司徒蘭心揮手:“要不要拍照留念?”
“好啊!
司徒蘭心一口應(yīng)允。
上官瑞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相機(jī),認(rèn)真的替司徒蘭心拍了幾張風(fēng)格各異的照片,司徒蘭心樂呵呵的奔過來:“老是我一個人拍沒意思,我們合影吧!
“嗯好。”
上官瑞用流利的英語跟一位美國人交談,美國人接過他的相機(jī),替兩人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張合影。
“很不錯呢!
司徒蘭心盯著數(shù)碼相機(jī)里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想去哪?”
“圣心大教堂!
“好!
上官瑞調(diào)侃她:“沒來過巴黎,倒是對這里的建筑挺了解!
“那是,沒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跑呢!
圣心大教堂建于蒙馬特高地之上,是一座具有拜占庭風(fēng)格的天主教堂。蒙馬特高地是一個曲徑蜿蜒,街燈典雅,霓虹閃爍,擁有山城景致,探夜流鶯和柔軟愛情的地方。這里凝聚了巴黎最為濃郁的浪漫氣息,也是一個和諧包容了宗教、藝術(shù)和愛情的地方。這座遠(yuǎn)離城市喧囂的山坡,到處充滿了詩情畫意,讓矗立其上的圣心大教堂都籠罩著一層童話般的浪漫色彩,通體潔白,優(yōu)雅無雙。與巴黎圣母院相比,圣心大教堂是更接近普通民眾的宗教場所,是離塵雜最近的一片神圣的凈土,在它的腳下,林林總總的雜貨店摩肩接踵,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天氣好的時候這里總是游人如織,畫中、畫外的風(fēng)景和人物一樣的美麗宜人。管風(fēng)琴的悠揚(yáng)樂聲中從蒙馬特高地放眼巴黎城,絕對是難得的恬靜時光。
到了教堂內(nèi),司徒蘭心扯了扯上官瑞的衣袖:“我們來許愿吧?”
“嗯,好,你去!
“什么我去,你不去嗎?”
“男人許什么愿!
“大男子主義又來了是吧?不行,你非得去。”
司徒蘭心不由分說的的拽著他的胳膊,拉到了神像面前,然后雙手合十,恭敬的默默祈禱:“萬能的神,請賜于我和身旁的這個男人萬能的力量,讓我們一生一世永不分開,執(zhí)子之手,于子偕老!
她睜開眼,撇一眼上官瑞:“許了沒?”
“許了。”
“許得什么?”
“說了不靈了。”
“沒事,說吧,我想知道!
上官瑞清了清喉嚨:“萬能的神,我旁邊的愛人許下的心愿便我的心愿,請實現(xiàn)她的同時不要忘記了我!
切,司徒蘭心沒好氣的笑笑:“什么嘛,沒誠意!
天漸漸黑了,兩人離開了圣心大教堂,在山腳下的餐廳里,吃了很地道的小吃,司徒蘭心不想那么早回酒店,便提議去塞納河走一圈。
夜晚的塞納河美得像是一副畫,晚風(fēng)吹在人臉上,說不出的愜意,兩人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司徒蘭心覺得嗓子干,就隨意說:“我有點渴!
上官瑞停下步伐:“我去給你買水!
“去哪買啊,這附近好像沒商店!
“我知道哪有,你站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吧!
上官瑞轉(zhuǎn)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囑:“別動哦,迷路了我可不負(fù)責(zé)!
司徒蘭心笑笑:“知道啦!
待上官瑞的身影消失不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原地徘徊,耳邊驀然聽到有搖滾的聲音,她來了興致,東瞧瞧,西望望,很快確定搖滾樂是從東面?zhèn)鱽淼摹?
想著上官瑞一時半會也回不了,就算回來了也可以用手機(jī)聯(lián)系,她便在好奇心地驅(qū)使下,亦步亦趨的來到了一處熱鬧的空地上。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人群前方,原來是一支流浪樂隊,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為首的主唱長得十分帥氣,手里拿著大吉他忘我的演唱著beyond海闊天空,beyond也是司徒蘭心很喜歡的一支樂隊,能在這異國他鄉(xiāng),聽到中國人的歌聲,她很意外也很激動,待一曲結(jié)束,便使勁的鼓掌,并從口袋里拿出錢包,剛準(zhǔn)備抽錢時,一只黑手向她伸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她的錢包,一轉(zhuǎn)眼逃之夭夭。
“小偷,你給我站!”
司徒蘭心憤怒的吼一聲,抬腿就追了上去。
她一個女人,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男人,正絕望之時,身后竄過來一個人替她追了上去。
那男人像箭一樣從她眼前一閃而過,一想到錢包里重要的東西,她急得加快步伐,壓根忘記了去替她買水的上官瑞。
那小偷興許是沒力氣再跑了,把錢包往地上一扔,就鉆進(jìn)了一處黑漆漆的林子里。
司徒蘭心也是累得筋疲力盡,她蹲在地上大口喘氣,那男人撿了錢包給她送過來:“看看有沒有少什么?”
她緩緩抬頭,驚詫的發(fā)現(xiàn),替她追小偷的男人竟是剛才樂難的主唱,那個很帥氣的小伙子。
“謝謝,太感謝了!
她感激的接過,哧一聲拉開錢包的拉鏈,撇見她與上官瑞的合影還在,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了。
“沒丟什么吧?”
“沒有,真的很謝謝你!
她一個勁的道謝,男人笑笑:“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彼龔腻X包里抽出幾張美元:“你的歌唱得很好,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錢就免了!
“為什么?”
流浪歌手唱歌不都是為了賺取生活費嗎,這個人真奇怪,給錢卻不要。
“我有穩(wěn)定的工作,今晚只是心血來潮,免費為大家義演!
“哦這樣!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覺得自己都有點銅臭味了,差點忘記了夢想不可以用金錢衡量。
“你是一個人嗎?”
司徒蘭心這才想起上官瑞,一拍腦袋:“呀,完了,我跟我老公一起來的,他找不到我肯定急壞了。”
“沒關(guān)系,你給他打個電話!
“對對。”
她慌亂的把手伸向口袋,臉色突然沉下來:“真完了,手機(jī)好像掉了。”
男人聳聳肩:“不會這么倒霉吧?”
“是呀,這可怎么辦?這是哪兒呀?”司徒蘭心急得快瘋了。
“別擔(dān)心,你回到剛才你們分開的地方,他應(yīng)該會在那里等你。”
“恩好,那你呢?”她想著,他樂隊的朋友應(yīng)該會在原地等他。
“一起吧!
兩人并肩往回走,司徒蘭心好奇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亦日辰,你呢?”
“我叫司徒蘭心,你的名字好別扭啊,怎么會姓亦!
“沒聽過嗎?”
“沒有。”
“香港著名作家亦舒姓什么?
“亦。”
“那現(xiàn)在還覺得別扭嗎?”
“不覺得了!彼就教m心探究的猜測:“你跟亦舒不會是親戚吧?”
“不是,亦舒怎么會有搞音樂的親戚!
她笑笑:“這么說,作家的親戚都要是作家了。”
“就算不是作家,至少跟文學(xué)也要沾點兒邊,就像是徐志摩寫詩,冰心是散文家一樣!
司徒蘭心有些小詫異:“你看起來不像是搞音樂的,你應(yīng)該也讀過很多書吧?”
亦日辰眼神黯了黯:“這年頭,沒讀過的書也裝得像讀過書的人,沒什么奇怪的。”
到了剛才與上官瑞分開的河邊,司徒蘭心再次感謝:“今天真多虧了你!
“不用客氣。”
亦日辰看了看腕上的表:“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等吧,法國不比我們中國治安好多少。”
司徒蘭心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太感謝了!
“說了不客氣,再客氣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客氣。”
兩人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開始聊起了天,司徒蘭心跟他聊得特別投緣,她突然說:“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亦日辰撲哧一笑:“每個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的人都這樣說,長著一長明星臉,還真是負(fù)擔(dān)啊!
“呵,沒想到你還挺臭美!
司徒蘭心話剛落音,就聽到了遠(yuǎn)處有熟悉的呼喚聲,她猛得站起身:“好像是我老公找我來了!
她順著聲源奔過去,使勁揮手:“上官瑞,我在這里呢!
上官瑞撇見她,三步并兩步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質(zhì)問:“你跑哪去了?”
“我去聽樂隊唱歌了,誰知道”
“我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上官瑞的臉色十分陰沉,司徒蘭心心虛了:“對不起,我只是好奇,就想去看一看,誰知道我錢包被偷了,我去追小偷,然后手機(jī)又丟了,最后,我就找不到你了,最最后,我就只好在這里等你了!
“小偷怎么沒把你偷了去?”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這么個大人怎么可能會被偷去,要是被偷去了我也不怕,會有人救我的!
“哦對,我給你介紹個英雄。”
司徒蘭心這才想起幫她追小偷又陪她一起等上官瑞的亦日辰,手往后一指:“就是他!
“咦,人呢?”
她詫異的左右環(huán)顧一圈,納悶的嘀咕:“剛剛明明坐這兒的呀。”
“什么人?”
“就幫我追錢包的人,他也是從中國來的,是搞音”
“行了,我現(xiàn)在沒心情認(rèn)識什么大英雄。”
上官瑞生氣的轉(zhuǎn)身就走,司徒蘭心見他真生氣了,也沒心思找亦日辰了,跟在他屁股后面道歉:“上官瑞,對不起嘛,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把你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
“錢包丟了,手機(jī)丟了,指不定那天人也丟了!
“不會的啦,我向萬能神的發(fā)誓,就沖你這句話,絕對不會把自己給弄丟!
“最討厭不聽話的女人!
“下不為例,真的。”
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躲在一旁黑暗中的身影,也在短暫的震驚后,恍然離去。
司徒蘭心整整跟上官瑞道歉了一路,又向萬能的神發(fā)誓了十次,才終于得到他的原諒,可是晚上,卻還是被他狠狠的折磨了幾個小時,累得她差點虛脫,次日一清早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在了身邊。
“上官瑞?上官瑞?”
她一邊揉著凌亂的長發(fā),一邊每個房間的尋找他,找遍了每個角落,最后還是沒有找到。
“去哪了?”
她有些慌了神,趕緊換上衣服,準(zhǔn)備到外面去找,這時,房門被敲響了。她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酒店的服務(wù)人員,手里端著豐盛的早餐,用英語跟她說:“這是你先生讓我端上來的,還有一張便利條!
司徒蘭心接過便利條一看:“我出去有點事,中午回來,吃了早飯就在房間里看電視,敢亂跑的話試試看。”
她咋舌:“霸道的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蹦樕喜粯芬,心里卻喜滋滋,因為知道了他的去向,她便不再擔(dān)心了。
中午時分,上官瑞回來了,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蜷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的司徒蘭心。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臉頰,沒好氣的笑笑:“真是比豬還能睡!
“你才比豬能睡!
司徒蘭心驀然睜開了眼,他微微錯愕:“你沒睡?”
“睡了,被你吵醒了!
她坐起身,目光犀利的問:“說,去哪鬼混了?”
上官瑞沒理睬她,而是自顧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一顆,兩顆,司徒蘭心漸漸臉紅,一腳踹過去:“剛回來就想著那事,你還是不是人?”
“嗷。”上官瑞一不留神,被她踢到了地板上,揉著腰低吼:“一腳就可以把男人踢到地上,你還是不是女人?”
“誰讓你縱欲無度。”
呵,他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給你看這個!
他哧一聲扯開襯衫,司徒蘭心愣住了,在上官瑞的胸前,那刺眼的宣字竟是不見了
“老公--”
她激動的撲過去,上官瑞身子一閃,她撲到了地上,“嗷,我的鼻子”
“活該!
上官瑞幸災(zāi)樂禍的坐起身,去臥室拿了件新襯衫換到了身上。
“你去洗字了?”
她顧不得疼痛,激動的貼過去詢問。
“不是都看見了!鄙瞎贈]好氣回答。
“那天晚上,我以為你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真的會付諸于行動。”
他寵溺的嘆口氣,按住她的雙肩,用極其嚴(yán)肅的口吻說:“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對你的一切都是認(rèn)真的!
司徒蘭心相信他的話,她欣慰的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謝謝,得夫如此,夫婦何求!
由于工作繁忙,上官瑞不能在巴黎逗留太久,司徒蘭心帶著深深的留戀與不舍隨他一起回了國,快要到家時,她有些不安,上官也看出了她的局促,問:“怎么了?”
“我這樣子突然回來,會不會把爸媽嚇一跳?”
“應(yīng)該會。”
上官瑞揶揄的笑笑,伸手?jǐn)堊∷募绨颍骸安贿^我想,激動和驚喜或許會更多一點吧!
“他們一定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那倒不會,向來他們只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司徒蘭心被他的話逗笑了:“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知道那段時間我過得多辛苦嗎?”
“怎么不知道,所以你堅持下來了,你成功了,而別人沒有堅持下來,就只有滾蛋的份,有句話怎么說得來著,誰能笑到最后誰就是贏家!
“切”
司徒蘭心表面上無所謂的態(tài)度,其實內(nèi)心很在乎,上官瑞怎么會知道,在她笑容的背后隱藏著怎樣說不出的苦,現(xiàn)在說笑到最后,真的是為之尚早。
還有太多太多,無法預(yù)知的未來在等著他們。
“要不你先進(jìn)去?”
站在白云公館的門外,司徒蘭心諾諾的提議。
“干嗎?”上官瑞不解。
“給他們先打聲招呼,免得嚇到他們。”
“有這么嚴(yán)重嗎?”
“還不是你平時對我太兇太狠太毒,驀然間這樣親密的走進(jìn)去,難保二老能承受得了!
“行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需要這么藏著掖著的,你不走我可就走了!
上官瑞作勢要丟下她,她心一橫,便跟了上去。
到了客廳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抬步邁了進(jìn)去,客廳內(nèi),公婆小姑子都在,驀然瞧見她,全都愣住了。
“嗨,爸,媽,晴晴,我我回來了。”
司徒蘭心尷尬的揮手,臉上的笑容無比僵硬。
“媽,這什么狀況?”
上官晴晴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的兩個人,身子像是被定住一樣,竟然動彈不得。
“老公,這什么狀況?”
上官老夫人同樣震驚又疑惑,木然的詢問身邊的老公。
上官老爺也是一臉的茫然,他站起身,走到兒子媳婦面前,探究的問:“你們倆,這什么狀況?”
“我去巴黎出差,她去巴黎留學(xué),然后在異地重逢,她死皮賴臉的跟我回來了。”
上官瑞話一落音,司徒蘭心掐他一把:“你胡說什么,明明是你在機(jī)場的時候強(qiáng)拉著我登機(jī),說什么去度蜜月的!”
度蜜月
本就滿腹困惑的三個人,驀然聞言像是在聽天方夜談,更為驚訝了。
“你覺得他們比較相信誰的話?”
上官瑞好整以暇的環(huán)起胸,一副欠扁的樣子。
若論起信任度,他們自然是相信媳婦司徒蘭心,可依他們對兒子的了解,又覺得媳婦說得不可能,那么自然而然的,他們都無奈地相信了不愿意相信的人。
司徒蘭心見公婆不相信她的話,又羞又惱,狠狠瞪了一眼上官瑞,拎起行李就往樓梯的方向跑,豈料剛跑了兩步,便被上官瑞扯住領(lǐng)子拽了回來。
“你們怎么回事?怎么可以不相信一向最疼愛的兒媳呢?”
啊
一家人徹底懵了,這到底咋回事啊。
“聽清楚了,我跟這個女人,開始要好好的過日子了。”上官瑞鄭重宣布,附在司徒蘭心耳邊補(bǔ)充一句:“雖然我有點委屈。”
啊
又是一聲驚呼,上官老夫人差點沒昏過去,她驚悚的問上官汝陽:“老公,咱兒子說什么?”
“如果我沒聽錯,他說,他要跟咱媳婦好好過日子了。”
“是嗎?晴晴?”
老夫人不相信,又向女兒求證。
“媽,如果我耳朵沒聾,我老爹說得跟我聽到的一模一樣。”
“兒媳,這家伙說的是真的么?”
老夫人最后一次求證,向當(dāng)事人求證。
司徒蘭心局促的點頭:“媽,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太好了!”
一家人歡呼,擁抱,幾十歲的人了,竟像個孩子似的又蹦又跳,上官瑞看著這歡樂的一幕,只覺得心酸又愧疚,這平常人家最普通的事放在他們家里,竟然可以讓父母高興成這要,可見他平時,是多么的混帳又不孝的一個兒子。
“呂嫂,呂嫂,今晚不用做飯了,我們?nèi)乙鋈コ浴!?
老夫人高興的命令家里的傭人,抓住媳婦的手說:“這么值得紀(jì)念的日子,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
“好,媽媽!
司徒蘭心其實不想出去,可是見家里人高興,也不好駁了他們的興致,便含蓄地點頭答應(yīng)。
上了樓,她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掛到上官她的衣柜里,一想到從今往后再也不用住在那墳?zāi)挂粯拥男∶苁依铮浇遣蛔杂X得就揚(yáng)起了一抹柔軟的弧度。
咚咚,房門被敲響,她隨意的喊聲:“進(jìn)來。”
老夫人推門入內(nèi),神秘兮兮地從背后拿出一個小錦盒遞到媳婦手里:“這個你拿著,今晚務(wù)必要服用!
“這什么。繈尅!
司徒蘭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春宵丸!
老夫人興奮的說:“這是我高價從別人手里買來的,拒說新婚夜吃了它,就可以讓男人一生一世愛你不夠”
司徒蘭心驀然紅了臉:“可我們的新婚夜已經(jīng)過了”
“沒事兒,之前的不算,今晚你好好把握,我那混蛋兒子的心便再也不會屬于那個唐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