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跟我無關。
”
顧澤楷掛斷了電話。
他將睡衣扣子一顆顆解開,走向衛生間,花灑打開,冷水從蓬頭上沖下來,從頭到腳的冰涼讓他清醒。
虞蕭兒,不過是長得像虞安然的女人而已。
更何況,虞安然死有余辜,罪有應得!
從此以后,他的世界清靜了,這兩個女人,都應該從他的身邊徹底消失。
至于虞蕭兒懷的孩子,隨她怎么處理。
一拳頭狠狠打在冷硬的瓷磚墻上,顧澤楷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很急,很重。
被夢魘無數次入侵,顧澤楷第一次被虞蕭兒擾了夢,她手里牽著一個血淋淋的小男孩朝著他走過來。
她的雙眼空洞無神,眼睛里的眼淚全是血。
“顧澤楷,你的孩子,你為什么不管?你為什么不管?”
“你為了你母親報仇,殺了虞安然,你的恨還不夠,你報復不相干的我,你還殺死了我們未出生的孩子。顧澤楷,你要下地獄的。”
顧澤楷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翻身坐起!
冷汗,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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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虞蕭兒到了顧澤楷的別墅,她跟著顧澤楷的步伐,從樓梯跟到廚房,再到餐桌,看著他 “你把暮暮帶走了?”虞蕭兒握著拳頭問。
“我不知道什么暮暮。”顧澤楷拿著餐巾慢慢擦拭嘴角,“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一些小雜種的名字。”
小雜種,顧澤楷狠狠道。
顧星橋的女兒,不是小雜種是什么?
“你!”虞蕭兒知道,暮暮是她的親生孩子,就算她什么也不記得,DNA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做的,假不了。
孩子不見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顧澤楷。
“顧澤楷,你有什么條件提出來,你拿個孩子算什么本事?”
顧澤楷聽著虞蕭兒說話,她的咄咄逼人已經和過去兩年完全不同。
她越來越像那個曾經敢在他面前對抗的虞安然。 了母親?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關他什么事?
“離婚。”顧澤楷淡淡道。
“什么?”
“和顧星橋離婚。”
“顧澤楷!你拆散了我的家庭還不夠?”
“聽不懂我的話?”顧澤楷至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女人一眼。
“你休想!我不會和我的孩子分開。”
“你可以爭取那小雜種撫養權。”
“你到底想怎樣?”虞蕭兒不會傻到以為這個男人是因為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顧澤楷和顧星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比顧澤楷跟虞安然少。
只要讓顧星橋不痛快,就可以了?
“你有多恨星橋?”虞蕭兒顫顫問出口,“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將他擁有的幸福捏碎?”
顧澤楷懶懶道,“如果他離婚和失去女兒能讓他痛苦,那么這件事,值得,如果能讓你生下我的兒子來膈應他,我更樂意。”
虞蕭兒摸著小腹,昨夜沒辦法手術做掉的孩子還在,可此時她的肺里都是碎玻璃渣子,吸氣都疼。
她一次次淪為顧澤楷工具,成為他發泄對虞安然恨意的工具,成為他報復顧星橋的工具,“顧澤楷,我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非要這樣折磨我?”
顧澤楷站起來,緩緩扭頭看向虞蕭兒,那眸中的冷然和絕情,坦蕩而直接,“你最大的錯,就是太像虞安然那個賤人,而你的丈夫又是顧星橋,你,活該!”
虞蕭兒聽著同床共枕兩年的男人,說出這些話,耳朵鉆進鋼針,疼得腦瓜子要裂開,太陽穴突突的跳,那疼涌得到處都是,一陣陣的,摁都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