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還有這種不要臉的人,捏著香看著他們道:“我真沒想到要上交自己所有身家,只是三位怕不是龍虎山的人吧?”
一邊了斷更是冷聲出來,看著那三位道:“按輩分算,云師妹也算是各位的師祖輩了,你們?nèi)齻這樣擋著也太不尊師敬祖了。”
了斷論年紀(jì)也五六十歲了,加上天師府向來收徒弟的輩分比外面高,平白高了兩輩,我心里頓時就樂了。
只見那三個老道臉色一沉,瞪著了斷道:“天師府收徒雖說,我們無權(quán)干涉,可請問無波井下面的東西,我們是否有權(quán)干涉?這位云舍一旦拜師,那無波井下面的東西,怕就是要?dú)w她的吧?”
這下子就換成我詫異了,不是說只是個拜師的儀式,讓其他人站個邊,就不用管什么的嗎?怎么還有東西給我?
無波井跟空響鐘一般和陰河有點(diǎn)聯(lián)系,算得上龍虎山至關(guān)重要的地方了,那下面的東西自然是很重要的,怪不得在我生小白那天,張?zhí)鞄熞陨韼臀覀儞踝×颂炝P,卻叫我快去無波井,可后來被螣蛇擋住,我并沒有去成無波井。
寶物向來魅惑人心,更何況是道家至寶,這三位老者怎么可能看著我取走。
“無波井處于龍虎山,天師府自然有權(quán)利處置,而且這是師尊遺命,三位雖各是一觀之主,可龍虎山的事情怕是管不著。”了斷一揮手,了字輩僅僅存的幾個人全部出列,站在我身邊,沉沉的盯著那三位觀主。
“可這是正一教的東西,并不只是龍虎山的!”其中一位山羊胡子的觀主急得臉都白了。
“送客!”了斷沉喝一聲,了卻了之了緣一人架住一個,直接朝外拉,連同外成龍虎山弟子都怒目而視。
如若他們不同也就算了,來了還這么厚臉皮,著實惹人生厭。
“云舍。”可就在他們被拉走時,一個年紀(jì)看上去跟張?zhí)鞄熞话愦蟮挠^主突然沉喝道:“這浩劫因為泰龍村游家而起,也因為泰龍村游家而生,你既然能催生建木,為何要獨(dú)占,通天之木,人人可登。清心在里面坐禪就可進(jìn)入建木,其中玄妙誰不想得,你居然想占為已有,你就不怕天誅地滅嗎?”
“你想進(jìn)入建木坐禪悟道?”我知道白水沒跟我一塊來時,他們都會以為我失了靠山,會找我的麻煩,卻沒想到最先發(fā)難的卻是這些本以為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人,當(dāng)下沉笑道:“建木密室一直都在,你們想進(jìn)去,何不直說,柳仙你帶他們?nèi)ソ尽!?
三位觀主全部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接過柳仙懷里的小白,讓苗三娘幫我抱著,朝柳仙道:“麻煩你帶他們?nèi)ヌ埓褰尽!?
柳仙獨(dú)眼帶著笑意的看著三位觀主,慢慢起身。
其他人立馬坐不住了,我轉(zhuǎn)眼四顧道:“還有誰要去建木的,就一塊去吧,免得前一波后一波的也麻煩。”
觀禮的人本來就少,一聽說可以進(jìn)入那間建木密室,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誰不想去,自己跟不上柳仙速度的就扯著自己家觀主,一臉急切。
柳仙自然不會不帶他們?nèi)ィ疫好心的引出蛇影,讓不能急行的乘蛇影而去。
等人走了后,廣場上就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自己人了,我接過滿目不解的了斷手里的香,繼續(xù)上香祭拜天地三清。
然后跪在張?zhí)鞄煹撵`位前,重重的磕了九個響頭,又三次上香,三次跪拜,這才算成了師禮,了斷臉色有點(diǎn)難看,卻依舊朝我道:“師妹要這個時候下無波井嗎?”
“下面有什么?”張?zhí)鞄熢陧斪√炖讜r,就突然讓我去無波井,可黑曜溢出時,也沒見無波進(jìn)有什么用處啊?
了斷只是搖了搖頭,輕聲道:“連師尊都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但無波井下?lián)f藏著道家至寶,威力極大。”
“現(xiàn)在不忙。”威力大的東西自然是要的,我朝苗三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接過她懷里的小白,她從懷里掏出一個木制小盒子,里面是一粒粒鮮紅的藥丸:“在場的一人一顆,直接吞下去吧。”
“師妹,建木……”了斷捏了粒藥丸直接吞下,又示意了卻將剩下的分給其他人:“你是特意讓他們?nèi)ヌ埓宓模俊?
“師兄不想去嗎?”了斷一直守在龍虎山,還沒有見過建木呢。
他搖頭,臉色黯然的道:“我寧愿沒有建木。”
等眾人將藥吃下去后,我朝復(fù)又朝苗三娘道:“可以開始了吧,估計誰都沒想到這個盛大的拜師典禮這么快就完了,那些想搗亂的就要上來了。”
苗三娘掏出一枚木哨,放在嘴邊吹響,明明她臉都吹嘟了,卻并沒有半點(diǎn)聲音傳來。
“別吹了。”就在苗三娘吹得好像哨子都要吹破了時,一道黑影不知道從何處落在了廣場上,螣蛇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懷里的小白:“就知道這一天白水會選擇去守建木,來奪你這小娃娃最好下手。”
“不只你一個吧?”我抱著小白,沉沉的看著螣蛇道:“你也想毀了建木?”
小白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只有吃建木根了,真不知道他們搶來搶去做什么。
螣蛇慢慢褪去臉上的黑鱗,看著我道:“我自有我的用處,不用你管,但白水一時不能從泰龍村脫身,你沒了沉吟刀,龍虎山又沒有護(hù)山大陣,你逃離得掉嗎?”
說話間,卻見一個又一個戴著面罩的人出現(xiàn)在螣蛇身后,這些人全部統(tǒng)一的一身黑衣,似乎為了隱藏身份,全部連趁手的法器之類的都沒有用。
“我答應(yīng)他們,如若奪下小白,就可以用黑卵給他們換一身我這樣的黑鱗皮,鱗片可以自由控制生長,但無論是壽命還是力量都增長了不只一點(diǎn)。一旦宋棲桐他們攻下泰龍村,我也可以帶他們進(jìn)入建木密室,跟清心一樣的悟道。”
螣蛇話音一落,她身后那些戴面罩的人,飛快的朝著我身邊的東北出馬仙、蠱寨的妹子,以及龍虎山的人沖出去,他們十分有默契的將我留給了螣蛇。
“不是說好清明時再討論建木催生的事情嗎?怎么突然提前了?”我依舊抱著懷里的嬰兒小白,看著螣蛇道:“你還是這么不講信用。”
螣蛇卻只是輕輕一笑,猛的朝我沖了過來。
我用力一甩,懷里的嬰兒小白被我手一晃,立馬變成了一條小白蛇對著螣蛇張嘴就沖了過去。
螣蛇怎么也沒想到小白居然還會變成一條蛇,眼神一愣,我趁機(jī)握著沉吟刀,直接逼了過去。
小白蛇纏住過老螣蛇,這會十分熟練的纏住了螣蛇的胳膊,張嘴就朝著她背后的脊椎咬去。
而我的沉吟刀也隨之跟了上去,對著螣蛇后背的脊椎就是一刀。
她雖然繼承了老螣蛇的能力,可這具身體實在是比不上神蛇,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我拿回了沉吟刀,所以當(dāng)沉吟刀劃破她背后的鱗皮時,她都還處于疑惑之中。
我握著刀用力朝下拉,但螣蛇不愧是活了這么多年的,猛的一伸手去抓小白,身子朝前一傾,任由沉吟刀從她脊椎處劃過。
手中的鐵鏈飛快的纏了過去,握著沉吟刀的手順手拉開小白,鐵鏈上符紋閃動,瞬間纏到了螣蛇身上。
螣蛇剛被控住,我握著沉吟刀就飛快的上前,對著她肩甲骨就是一刀,直接將鐵鏈穿了過去:“這兩條鐵鏈?zhǔn)菍iT為你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又到了你身上,放心我也不會殺你的。”
“白水!”螣蛇突然沉喝一聲,被困住的雙手猛的抬起來,大喝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螣蛇胳膊帶血,卻飛快的攤開,只見掌心里躺著一枚蛇丹,那蛇丹純白得幾乎透明,里面有著一條白蛇在游走,似乎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