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游婉,我立馬想到云易生給我的那三張照片,那生下蛇卵的到底是不是游婉。
還有云長道特意拍下生下來的蛇卵,證明生下蛇卵意義重大。
“想不想去看看?”月婆婆嘿嘿的笑著,扯著我道:“我月婆婆一個孤家寡人,今天倒多了個親戚。”
既然來了,我是肯定要去看的,跟著月婆婆到了畢家吃酒席,畢麗紅她爸滿臉的喜色,據(jù)說他年紀(jì)并不大,十八九歲出去打工,過年時就抱著已經(jīng)兩個多月的畢麗紅回來了,說是他跟外面小姐生的,人家會給錢養(yǎng)。
現(xiàn)在也不過三十出頭,這會意氣風(fēng)發(fā),十分得意。
月婆婆吃什么都香,我卻記掛著那新娘子,不停的朝屋里張望,終究有人起哄叫新娘子出來敬酒。
我不敢太過,只是偷偷的打量,那妝雖然很濃,可那女人走路幾乎都靠畢麗紅他爸扶著,一邊一些講葷話的,一個勁的說他好福氣,可別將自己掏干了。
等敬到我們這一桌時,我抬頭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幾眼,雖然妝濃,但看上去不大像我娘,正松了口氣,卻見她突然抬頭,朝我輕輕一笑,伸出舌頭舔過嘴邊的酒水,那舌尖明顯的分著叉,雖不是蛇信,但也是蛇舌了。
這一笑像極了七妹,我猛的一驚,慌亂之間,月婆婆一把摁住我,朝我搖了搖頭。
七妹!
怎么可能是七妹?
我再細(xì)看時,她已經(jīng)到別桌敬酒了,神色自然得很。
不待酒席吃完,我就急急我出來了,月婆婆吃著酒席,也沒空理會我。
一路跑到那泉水旁邊,我學(xué)著白水的樣子,伸手不停的拍打著水面,可能是因?yàn)闊揖尤粚⑺媾牡门九咀黜憽?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蛇被我拍煩了,居然真的出來了,張著蛇眼十分淡然的看著我。
“畢麗紅體內(nèi)的假禍蛇被人吃了,我想找辦法解假禍蛇之毒。”我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朝它輕聲道:“你既然想過救她,想來也不會看別人沒命吧?”
白蛇嘶了嘶蛇信,眼里露出傷感,卻依舊吐了一粒白色的珠子在我手心,然后在我掌心蹭了蹭,復(fù)又沉了下去。
手上一空,我手本能的下降,猛的一只手從水中伸了出來,一把拉著我。
嚇得我差點(diǎn)尖叫出聲,卻見一個人影飛快的從水下竄了出來,白水一身白衣飄然立于水面,拉著我的手輕笑道:“這珠子解得了假禍蛇的淫氣,那蛇降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果然我身邊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白思藏在我體內(nèi),關(guān)鍵時候用不上,白水打聽消息倒是一等一的好。
“蛇降我沒解過,找秦姑婆再問問吧。”我看著他那張有如嫡仙的臉,將白蛇吐的珠子收好。
白水漫步走出來,拉著我在一邊坐下:“你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是都還有你嗎?”我轉(zhuǎn)眼瞟了瞟他。
卻見他挑眉無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眼里眸光流轉(zhuǎn),誘人無比。
“好看嗎?”那眸光離我越來越近,白水淡色的唇瓣就在我眼前啟動著,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有點(diǎn)迷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手緊緊的抓著泉眼邊的石頭,雙眼卻直勾勾的看著那淡色的唇瓣,十分想嘗嘗味道。
“比那個陳起語好看嗎?”白水突然湊了過來,唇舌在我嘴里進(jìn)出,那話語瞬間被吞沒了。
我腦袋完全成了漿糊,等被他壓下,后背碰到冰冷的泉水時,猛的驚醒,一把將白水推開道:“你迷惑我!”
“不錯。”白水伸手摟著我,一把將我抱起:“那陳起語迷惑你卻沒有看出來。”
我猛然一驚,怪不得昨晚陳起語朝我笑時,我感覺如有桃花灑落,燦爛迷人得不敢直視,連今天看著他,我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居然用術(shù)法來迷惑我?
“他不是人?”能用術(shù)法迷惑人的,大多是精怪,難不成這陳起語是妖精?
“人是人,但不是普通人。”白水抱著我轉(zhuǎn)了個身,脫掉鞋子,把腳泡在泉水中道:“今天那英雄救美的戲碼估計(jì)就是他演的。”
我瞟了一眼白水,這種事情有可能,但也不是絕對,可問題是陳起語對我下這功夫做什么?
似乎看穿了我所想,白水腳在泉水里攪了幾下:“他想做什么,你不用管,我給你提了醒,你有了準(zhǔn)備他要做的就做不成了。”
果然蛇就是狡猾,他又占了我便宜,又順帶提醒了我。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唇,我有點(diǎn)討好的將一塊泡在泉水里的腳勾了勾他的腳心:“秦姑婆現(xiàn)在是放養(yǎng),你跟我說說那蛇降怎么解吧?”
“蛇降啊?”白水摸了摸唇,看了看我。
那種溫潤的觸感立馬又來了,明明沒有,卻好像比親上時,更加敏感。
我暗嘆了口氣,反正孩子都有了,也沒必要矯情,伸手勾下白水的脖子,湊過去輕輕的吻了一下。
“這蛇降我并不知道,畢竟是南洋的東西。”白水似乎并不滿意,低頭看著我的唇。
復(fù)又湊過去,學(xué)著他的樣子輕輕輾轉(zhuǎn),慢慢吸吮。
白水一直沒有動作,任由我允取允求。
沒了回應(yīng),我心里微微發(fā)惱,用力吸了一下,牙關(guān)猛的一咬,趁他吸氣,一把將他推開:“現(xiàn)在知道了吧?”
“雖說是南洋的東西,但也是從蠱術(shù)一脈傳出來的,又與蛇有關(guān),無非就是欲與情。”白水伸手摸了摸被染上顏色的唇,嘴角輕色:“只要涉及這個,以毒攻毒就好。”
“怎么攻?”我還沒聽說可以這樣解降頭的。
“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什么術(shù)法都是沒用的。”白水瞄了我一眼,似乎有深意:“這事因?yàn)楫咞惣t而起,她自然可以解決,你讓她趁著人家還一柱擎天,交合一次,吸出體內(nèi)蛇降的蛇氣,再解假禍蛇,自然就沒事了。”
“可她——”我一想到畢麗紅那單薄的身體,再想想陳起語他父親的年紀(jì),就感覺開不了口。
“你只需將這法子告訴陳起語,辦不辦就是他的事了。”白水摸了摸我的臉,輕聲道:“你自己小心他,這些天我在下面陰河,有事你可以叫白思,上次那三滴血,你才用過一次,還可以夠她用兩次。”
“是關(guān)于泰龍村的嗎?”我想到那站了一路面壁的陰河,村子里的人都用那樣無臉的方式死去,我卻連警都不敢報,只能當(dāng)不知道。
白水沒有點(diǎn)頭,直接跳入水中,握了握我的腳,交待我有事找白思就又潛了下去。
等他不見了,我才想起來,沒問他七妹的事情。
畢麗紅她爸娶了一個跟七妹很像的人,而且走路的樣子像極了蛇娘子,畢家出了個畢麗紅,總讓我感覺不大對勁。
回到院子里,我先將店子被砸的事情和秦姑婆說了,她聽說后也有點(diǎn)詫異,卻交待我每天還是得去。
看她的樣子似乎在等什么人,我應(yīng)下后,又將解蛇降和假禍蛇的法子說了。
“白水這主意夠狠啊。”秦姑婆低低一笑,朝我道:“你感覺畢麗紅怎么樣?”
我瞥了瞥樓上,她一直呆在我房間沒有出來過,看上去是個十分內(nèi)向的,可她長期被繼父奶奶欺負(fù),還遭遇了那些,卻又能趁著機(jī)會放手一博,明顯是個隱忍的。
“你終究被游華珍護(hù)得太好。”秦姑婆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聽到外婆的名字,我心里微沉,覺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我到了樓下,打了電話將陳起語叫來,他聽說我解決的辦法時,先是一愣,跟著突然笑道:“為什么是畢麗紅?”
“因?yàn)榧俚溕弑揪褪撬w內(nèi)的,蛇降制的是淫氣,畢麗紅體質(zhì)特殊。”我沒想到陳起語居然還會顧忌畢麗紅。
“她不行。”陳起語卻突然直接拒絕,朝我道:“我會將她帶回香港有用,不能讓她跟我父親發(fā)生關(guān)系。”
“可她并不是——”我有點(diǎn)急了,想說畢麗紅已經(jīng)被破身,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事是人家的痛處,我這樣說一個小女孩子似乎不好。
“要不你來!”陳起語卻突然開口,直勾勾的看著我:“事后我可以讓我父親娶你,也可以我自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