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這個視頻的明顯早有準備,在蛇頭出來時,穩穩的對著畢麗紅的腿間,連那蛇吞吐的蛇信都拍得一清二楚。
水有折射,但依舊可以看到那蛇頭的顏色十分的淡,更貼近于深一點的粉紅色。
這時彈幕都炸了,全是各種驚嘆,當然也有罵主播合成得太不符合現實,粉色的蛇哪里有。
視頻總共有五分鐘,那蛇頭探到外面喝水的時間幾乎有三分鐘左右,到后面,它大概有十幾二十公分的樣子爬了出來,如果想解決的話,手快一點的捉蛇的,掐住蛇頭就能將蛇扯出來。
可無論是拍視頻的,還是畢麗紅她奶奶,或者畢麗紅本人,都只是看著。
視頻最后,就是那張彩超單子,上面清晰的拍著畢麗紅子宮中盤著的蛇骨,甚至連畢麗紅的名字和其他信息都沒有打碼。
“厲害吧?”帥哥見我們看完,湊過來道:“如果這是真的,這小姑娘也太厲害了吧?這蛇頭這么大,一條蛇得有多大啊?盤在她肚子里吃什么啊?在里面呆了多久了啊?”
我也是茫然,卻隱隱的感覺這事跟泰龍村有關系,卻又說不來哪里的關系。
畢竟這是一條大蛇,不是蛇種,泰龍村的那些蛇種到時間就會產出來,畢麗紅這情況明顯不對。
有帥哥在,白水一直沉默,我只得回去后,問白水才知道。
帥哥十分興奮,說那網站是個小網站,原本點擊很少的,有了畢麗紅的視頻后,瞬間就漲了幾十倍,看樣子畢麗紅是要火,到時他也要整個這種類型的,他還讓我給他提供素材。
我沒理他,帶著東西跟帥哥回了院子。
一進院子,卻見夏荷坐在平時何必壯坐的涼椅上,臉上帶著怪笑的看著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活著回來了呢?”
“怎么了?”我看了一眼院子,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啊。
“這人狠起來啊,比鬼怪什么的狠多了。”夏荷臉帶靦腆的笑,眼里全是無奈。
走到樓梯口時,她卻突然回過頭:“人蛻的材料準備齊了,明天一早送到,秦姑婆今晚會回來,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
不知道為什么,白水聽到人蛻的材料準備齊了,摟著我腰的手就是一緊,轉身就要離開。
我連忙扯住他道:“畢麗紅的事情?”
“這事人家都不在意,你管什么。”白水聲音里帶著怒氣,朝我急急地道:“這幾天你別去賣湯了,鬼怪易躲,人心難防。”
說完,轉眼看了一下二樓夏荷住的地方,再也不顧我拉著的手,直接就消失了。
夏荷推開窗戶朝我露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然后就又關上了窗。
看白水的意思,似乎夏荷準備的人蛻村料跟白水有關,夏荷這么久沒準備好,可能就是白水在中間阻攔,而秦姑婆極有可能就是去幫夏荷弄材料去了。
但人蛻的村料我都看過,雖然驚奇,卻也沒見跟白水有關的吧?
想不通的事情我就不去想了,何必壯不在,黑頭烏雞餓得在雞圈里亂啄亂叫,我拿了點大米遠遠的撒進去。
上次黑頭烏雞啄我的場景我可還記得,何必壯養的這些似乎更奇怪了,一只只眼睛跟人一樣不說,那眼睛下面,還有著一條細縫,就好像又要長出一雙眼睛來。
只有我跟夏荷在,我隨意做了點吃的,又給自己熬了碗巴蛇骨湯,在手機上查畢麗紅的資料。
這一查我都嚇了一跳,人家可火得不行啊,大網站沒有報道,可小網站幾乎都炸天了,各種視頻照片還有直播她洗澡的,到處都是,甚至還有在下面留言組團去看畢麗紅洗澡確定真假的。
每次蛇頭出來的時候,畢麗紅都會痛苦的叫一聲,可沒有人在意她的痛苦,還有猥瑣的留言,說聽到那聲叫,都硬了。
更有變態的,說那小姑娘里面藏了蛇,那以后結婚跟老公啪啪啪怎么辦,還是以后就靠這條蛇了。
只有極少數人關心,會不會影響到生命,卻立馬被其他人淹了下去,更有回復:人家都直播掙錢了,說不定是特意放進去的呢。
我感覺心有點累,伸手撫著小腹,想到自己時有的恐懼,不知道畢麗紅是不是比我更害怕。
“秦姑婆在嗎?”院門口突然傳來輕喚的聲音。
我從窗戶探頭看去,卻見那中山青年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白水說他身上的蛇腥味,是因為蛇妻的原故,我一直很好奇這蛇妻是不是也為了人蛇共種,急忙下樓,打開院門讓中山青年進來:“想清楚了,進來說吧。”
中山青年臉上依舊帶著冷意,接過我遞去的水,傲然地道:“我們先簽保密協議,確定你能解決這事情,我才會說。”
我就呵呵噠了,這人在店子里看了我幾天,被白水看出門道了才來找我,現在又要保密協議還要簽投名狀,搞得我如果解決不了他的事情,就是很大的罪過一樣。
當下將水杯一放道:“第一,你不說我怎么確定能不能解決?第二,來我們這里的都是解決事情的,我們又不做直播,肯定不會說出去。第三,你愛信不信,你去過不少醫院,找過不少這方面的人,沒人解決才找這來的吧。”
一整天都是煩心事,畢麗紅的事情讓我窩著一肚子的火。
“哼!”中山青年被我一通訓,冷哼一聲,臉上的傲氣反倒好了一些。
這年頭人就是這樣,你越是低三下四,就越會認為你沒本事;你越硬氣,他就越巴趕著上。
我確實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他的問題,但蛇妻蛇夫總有共同點吧?我跟白水的關系也可以借鑒一下。
更何況秦姑婆晚上就回來了,她現在接了單子,也會扔給我,當然只要有她的方子,我也能照著單子解決的。
等發過脾氣,這中山青年才慢慢說話,他叫蘇閩,閩是福建,所以他當然是福建人。
他家里條件不錯,祖輩都是閩商,到他們這一代就轉行做學術研究了,蘇閩就是大學教授。
“我從小就感覺自己有點不同,我對女孩子沒興趣,大學時也有女生追我,可我半點感覺都沒有。”蘇閩一打開話題就沒有了隱瞞,臉上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開始也以為自己是同志,去過同志酒吧,也在網上找過差不多身份的同志,試過后感覺也沒什么興趣。”
我聽著蘇閩這個無論是長相修養都算極品的男人,說他是個性冷淡,當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慶幸白水不在啊。
可轉念一想,我對白水也不過是個延續后代的工具,估計對他而言也沒什么情感可言。
“我本來想就這樣過一輩子就算了,畢竟我家里也不只我一個兄弟,以后抱一個過來也成。”蘇閩臉上依舊十分冷淡,可跟著卻又變得溫暖了起來:“直到我應朋友所邀,去緬甸做研究,碰到了阿金。”
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性冷淡也有了春天啊,難不成阿金就是那個蛇精變的蛇妻?
“阿金是條緬甸黃金蟒。”蘇閩轉眼看了我一眼,臉帶輕笑:“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盤在樹上,雙眼淡漠而高傲的看著來往的眾人,那樣子,如同一個女王。”
“她當時回過頭來看我時,我感覺到她眼里也有著情感流出,所以我將她帶回了家里,給她取名叫阿金。”蘇閩高冷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羞澀。
嘴角輕輕翹起:“阿金性格溫馴,晚上我們會一塊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有時她也會陪我一塊睡覺游泳,我跟她在一塊,真的感覺很溫暖。”
我聽著只感覺天雷滾滾,跟一條冷血的蛇在一塊感覺溫暖,似乎有點過了。
白水雖然是條蛇,可好歹也是個人形吧?
緬甸黃金蟒,發現才多久?總不可能成精吧?
“本來我以為這樣就很好,可有一天我們看電影時,里面有男女親熱的畫面,我撫著阿金修長的身子,突然就有了感覺,阿金似乎也有點意動,身子在我身上扭轉。”蘇閩說著說著,眼里居然閃過了那股曖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