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非常大,熱帶城市就是這樣,雨,總是大的讓人懷疑人生。
大廳里很沉默,我能聽到雨水滴答的聲音,我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很疲倦,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后悔跟懊惱,只有快意恩仇四個字。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毛病,但是也有值得敬佩的地方,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心情好就行,不必管那么多破事。
所以,這就需要我這個總鍋頭來收拾爛攤子。
我說:“阿福,把人先安排到老撾,三天后,等我命令。”
“是。。。”阿福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服從命令。
我看著張奇跟肥龍,我說:“你們兩個要小心,馬炮馬玲,你們兩個最近深居簡出。。!
“怎么?我還怕他不成?”馬炮憤怒的說。
我站起來,走了兩圈,我說:“不是說怕,而是,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我們該做生意的還是要做生意,該談判的,還是要談判!
“那四叔五叔的仇呢?”馬炮不爽的說。
我看著他,我說:“你還是沒有看清楚本質,這件事,跟馬進沒有多大關系,這個仇,也不能算到他身上,記住了,是他背后的那個人干的,我們現在把馬飛拉進來,是最好的把背后那個人揪出來的時機,所以,下一步,我們是要跟馬進合作,把干擾我們的勢力,都給干掉,你懂嗎?”
馬炮說:“我不懂。。!
馬玲站起來,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他們想要繼續殺我們,不可能的,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我點了點頭,馬玲就站起來,拉著馬炮要走,馬炮不爽的說:“草,你們說什么了?你懂什么?跟我分享分享?”
“你只有女人跟酒,分享了你也不懂,老實點就行了。。。
我看著馬玲把馬炮拽走,心里就松了口氣,他們兩個肯定是下個襲擊的目標,我現在已經搞定了馬飛,讓他去勸解他的父親,我這邊的強勢,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勸他的父親跟我合作,而不是對抗。
我直接跟馬進來硬的,威脅他是沒用的,只會起到反作用,所以,我利用他這個不想失態擴大的兒子來幫我把事情給搞定。
雨下的很大,我頭有點疼,我揉了一下,陳玲走過來,給我按摩太陽穴,她說:“你太累了!
我說:“不累能怎么辦?手底下的人,都他媽跟豬一樣。”
我說著,陳玲就看著肥龍跟張奇,說:“你們以后聰明點,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動腦子,雖然都是道上混的,但是,不是任何事,都是刀子決定的!
肥龍笑著說:“大哥,放心,會的,大嫂,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
我揮揮手,他就走了,張奇靠在門框上,說:“飛哥,為什么不直接干掉馬進的兒子,我覺得,馬進這種人,不會怕我們威脅的,也不會怕我們打一次,這次打的突然,才得手,得他反應過來。。!
我說:“你以為我真的要跟馬進打?我只是做給他兒子看,這里是泰國,你們兩個加起來也沒有馬進能打,他有幾萬人的村寨部落,就算是在怎么不得民心,他也是這里的老大,打,不是最終的結果,我要的是,馬飛進來,幫我搞定馬進,干掉馬進,只能從長計議現在不是時候。”
陳玲說:“動動腦子吧,不要什么事都打打殺殺的,有時候敵人也不一定非要除掉,要牽制,利用,能給我們帶來利益,才是最大的勝利!
張奇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飛哥,我盡量配合你!
我點了點頭,張奇也走了,陳玲嘆了口氣,說:“這幫人,總是跟不上你的思想,不過他們也還算是聽話,如果再不聽話,你真的就更累了,上去休息吧,累了,就多休息。”
我說:“你去吧,我現在不能睡,我得等著,干了這么大的事,馬進不可能沒有動作的,雖然馬飛已經去搞定這件事了,但是,我必須要時時刻刻的盯著,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馬飛,他只是個孩子!
陳玲嘆了口氣,沒說什么,直接上樓去了,我把燈關了,坐在客廳里,聽著外面的雨聲,我是個心里不能有事的人,一旦有什么大事,我必須要解決掉,我的內心才能安穩,否則我睡不著,或許,這就是杞人憂天。
我閉上眼睛,想著各種結果,現在的局勢,都掌握在馬飛的手里,他能不能說服那個陰險狡詐的父親跟我合作,很難,所以,我要做兩手打算。
現在要整我的人,已經迫不及待了,之前還偷偷摸摸的,現在是光明正大的,還挑撥離間假貨給馬進,我打馬進,就是讓他知道,他背后那個人不安分了,如果他想開了,我們就把他干掉,想不開,那我就只能把他干掉了,我是翡翠皇帝,有新的路線,賺錢很容易,所以,這點他必須要明白。
他不可以沒有,我反而,可以沒有他,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做一個決斷。
我自己跟他說不服,因為他不想丟人,我找他兒子來說,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我希望他能明白這個臺階的重要性。
突然,我聽到了外面的狗叫聲,我站了起來,看著一個人從外面急急的走進來,大雨將她單薄的身體,淋的渾身濕透,她有點顫顫巍巍的,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我,我剛要說話,她一頭就扎進了我的懷里,要倒下去,我急忙扶著。
她的身體冰冷,身上還帶著血腥的味道,我皺起了眉頭,剛要詢問,我就聽到陳玲喊:“誰來了?”
“噓,不要讓大姐知道,千萬不要。。。”佘曼虛弱的說著。
我把佘曼扛起來,扛在肩膀上,我說:“沒有誰,狗叫而已,你睡吧,我看會書。”
我說著,就把佘曼扛到書房里,我開了燈,書房的燈并不是很亮,我把門反鎖,將佘曼放在沙發上,看著她的樣子,我有點驚訝,她的胸口,有一個血窟窿,靠近肩膀的位置,嘴唇發白,頭發披散先來,顯得很慘。
“子彈在里面,幫我摳出來。。!辟苈涞恼f。
我嘆了口氣,我說:“找醫生吧。”
“摳出來,不要讓大姐知道!辟苈荒蜔⿴е畹目谖钦f著。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沒說什么,走到柜子前,把醫藥箱給打開,泰國的家庭里,基本上都備有醫藥箱,我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拿著匕首,佘曼自己把衣服脫了,倒是挺瀟灑。
我笑著說:“怎么?不怕我欺負你?”
我說著就上刀,我也手狠,直接就把口子給弄開了,佘曼疼的咬著牙,身上也分不清楚是汗還是雨水了。
佘曼說:“不用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忍的了,不要說話,我覺得惡心。”
我聽著就很無奈,直接把手指摳了進去,她疼的咬著牙,我也咬著牙,做這種事,很難,心里上得過的去,幸好我不是馬飛那種人。
我把彈頭找了出來,丟在盆里,她好像用了什么止血的東西,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大量的出血,我拿著紗布,幫他清洗,然后狂野的灑了一下藥酒,她身體癱軟在沙發上,我知道很疼。
我拿著縫針,給他縫合,我說:“不是專業的,忍著點,還有,不好看,你也別介意!
佘曼沒有說話,只是忍著,我挺佩服佘曼的,一個女人。。。
我嘆了口氣,男人總是從心里上輕視女人,其實,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強大,只是男人不想承認而已。
做完這一切,我拿著碘酒,清洗我手上的血跡,然后用白布擦干凈,我看著他顫抖的身體,就把她的衣服全部脫了,她也沒有抗拒,而是蜷縮在沙發上,我脫掉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她說:“抱著我,冷。。!
我聽著就很訝異,但是沒有說話,坐下來,將她抱著,但是她一轉身,直接坐在我懷里,摟著我,像是取暖一樣,我感覺到她身體的冰冷與顫抖,我摟著她,給她一點溫暖。
我抽出來一支煙,塞進她嘴里,然后點燃了,我說:“抽一根,很有用!
她沒有說完,下意識的抽了起來,我夾著煙,將煙灰彈掉,她說:“終于知道你們男人為什么要抽煙了,麻痹自我,有個屁的用,還是很疼,但是,好受多了!
我笑了一下,把煙塞進她嘴里,我說:“如果你大姐看到我們兩個這樣,會不會吃醋?”
“如果他知道,你會消失!辟苈f。
我笑了起來,現在還來威脅我?
我沒有在說俏皮話,而是問:“為什么會受傷?”
“查你要查的人,他不在泰國,在美國,我去了教堂,馬進在那里面跟一個女人在商量事情,安保很嚴格,我想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被發現了,所以。。!辟苈f著。
我聽著內心極大的感受到震動,冷超在美國?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