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是個狠人,而且狠的讓你頭皮發(fā)麻的那種,他用一系列的手段來告訴我,這里是他的地盤,不是我這個人能駕馭的,雖然我們都是馬幫人,但是,海內(nèi)外是不同的,我只能在海內(nèi)管海內(nèi)的馬幫事,海外,得由他做主。
第一天見面,他客客氣氣的,等著我分肉,但是,我分肉是分了,只是,喧賓奪主了,讓他下不來臺,他是不會管下面的人的死活的,因為,他用暴力統(tǒng)治就可以了,我來了,把錢給下面的人,算什么?
宣示我比較好?
但是后面的利益分配才是重點,梁斌以前給他一半的利益,而我只能給他十分之一,他當然不同意,這也就點燃了導(dǎo)火索了,他不滿意我的利益分配,所以,自己用手段拿過來這把刀,他自己分配利益。
現(xiàn)在,他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利益,雖然看著少了,但是現(xiàn)在原石漲價了,價格是以前的十倍,所以,他賺了。
“大哥,就讓他把貨帶走了?”肥龍瞪著眼睛質(zhì)問我。
我看著他們,張奇很憤怒,把假肢,朝著木頭上一劈,將木頭給劈開了,他說:“飛哥,雖然這里是他的地盤,但是,我們跟他打,不見得會輸,人多怎么樣?老子弄死他。”
我心里也窩囊,但是沒有說話,李吉站出來,說:“你們不要急,師父這是緩兵之計,咱們現(xiàn)在不能跟他翻臉,這條路,是他開辟的,如果他不給我們走,我們一塊石頭也運送不過來,現(xiàn)在給他三分之一,也只是占時的,我相信師父,不會這么輕易的就算了。”
馬玲說:“都別急,馬進這個人,我們沒有吃透,笑面虎一個,等我們吃透了他,一切都好說,現(xiàn)在把貨帶回去。”
我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我很久沒有這么窩囊了,但是這次的窩囊,是沒辦法的,馬進太有手段了,我也高估了感情。
哼,這年頭,那有靠得住的感情啊,還是他媽的錢最有感情。
我坐上車,離開碼頭,現(xiàn)在,我沒辦法對付馬進,暗殺不可能的,我看過他的安保,根本就進不去,打,又打不起來,他有幾萬人,雖然不見得都會殺人,也不見得都聽他的,但是真的打起來,輸?shù)囊欢ㄊ俏遥驗椋沂峭鈦砣恕?
欺負外來人,中國人從來都不手軟,他們就算不要錢,也不會讓我入侵的,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用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深吸一口氣,這口氣,我咽下去了,而戴瀾,你的命,值不值錢,就看你的線路值錢不值錢了。
對付馬進,不能著急,他這個老狐貍,喜歡跟我玩手段是不是?那我們就玩一玩手段,看看是你姜還是老的辣,又或者是拳怕少壯。
我的車子,回到了別墅,陳玲看到我,就問:“順利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坐下來,身后的幾個人都看著我,我說:“馬玲,把他抓出來。”
聽到我的話,馬玲就揮揮手,我看著幾個馬幫的人,朝著樓上去,其他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在等著看著。
陳玲有些奇怪,坐下來,問我:“怎么了?”
“窩囊,飛哥真的窩囊,今天就這么的,被那個馬進給拿走了三分之一的貨,真的是窩囊到家了。”張奇憤怒的說。
陳玲聽著,臉色很難看,說:“你飛哥窩囊?哼,還不是你們無能?如果你們有點本事,貨能被別人拿走?你們飛哥什么時候窩囊過?就算貨被拿走,那也一定會拿回來的,你這個笨蛋,有什么資格說你飛哥窩囊?啊?”
張奇被罵的狗血淋頭,他低下頭,說:“對不起飛哥,我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就能說你飛哥窩囊?哼,你是在這里混的太好,沒有把你飛哥放在眼里了是嗎?你混的那么好,怎么交給你的事情,一樣都沒辦成?”陳玲質(zhì)問著。
張奇無奈的咬著嘴唇,嘴里罵著:“要不是飛哥攔著,我他媽早就。。。”
“除了打,殺,你還會什么?你有腦子嗎?現(xiàn)在我們投資了這么多錢,如果因為你干出來出格的事情,害的我們被抓了,拿這筆錢怎么辦?這可是幾十億,你想過嗎?”陳玲問。
張奇被問的沒話說,肥龍說:“哼,我們是粗人,只懂得打殺,用手段,還真是沒腦子,大哥,這件事,你說,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他媽一定第一個上。”
我看著肥龍,表忠心倒是會選時候,我也沒說什么,我看著樓上下來的人,戴瀾被幾個馬幫的兄弟抓下來,他看著我,我沒有說什么,馬玲直接一腳把他踹的跪在地上。
戴瀾驚訝的看著我,問:“這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他,我說:“馬進要你的命,我現(xiàn)在落入了下風(fēng),貨,也被他拿走三分之一。”
戴瀾看著我,臉色很悲憤,說:“難道我選錯人了?”
我說:“你沒有選錯人,我當然不會讓他得意太久,但是,我現(xiàn)在,必須要讓他得意,因為,他很強大,而你我,都沒有反制他的辦法,所以,他現(xiàn)在是穿著戰(zhàn)甲,大殺四方,我只能退避三舍,而你,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跟價值,你會被犧牲掉的,告訴我,你們家里留下來的路線是什么,如果我解決不了這個路線的問題,你就只能被送過去,作為我求和的禮物了。”
戴瀾看著我,說:“你夠直接,也不玩虛的,好,我跟你說,當年,遠征軍在東南亞打仗的時候,開辟過很多道路,湄公河串聯(lián)內(nèi)地,緬甸,泰國,這個三角地區(q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經(jīng)濟鏈條,很多人在這里發(fā)了財,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還有一條河流,把另外一個國家也竄連起來,而因為金三角地區(qū)非常有名,所以,這條路,也就被忽視了。”
我俯身,看著戴瀾,我說:“什么路?”
戴瀾說:“上個世紀,遠征軍從云南出兵,通過湄公河在緬甸還有泰國作戰(zhàn),有一批人走失了,這里地勢很復(fù)雜,這批走失的人,從湄公河流域,到了另外一條河,他們沒有到達泰國,而是去老撾。”
我皺起了眉頭,我問:“老我不是個內(nèi)陸國家嗎?”
“是的,老撾是內(nèi)陸國家,但是也有河流,這條河流就是美塞河,他是金三角地區(qū)的第四條通道,把整個東南亞地區(qū)形成了一個四邊形,從湄公河,直走,穿越湄公河,進入美塞河之后,直接到達老撾,然后從老撾的河口,能夠進入泰國,但是,這個路線長了一倍,而且,從老撾那邊,需要繳納稅款,還有被扣押的風(fēng)險。”戴瀾說。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看著他,我說:“你既然知道這條路線,我相信,你能負責(zé),那邊,你應(yīng)該有人。”
他聽著,就點了點頭,說:“是的,那邊有我們的人,我的三十幾個兄弟,都在老撾那邊,這邊留的人很少,所以,我才被馬進給算計,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現(xiàn)在只能換這條路線,但是我還沒有決定的時候,李吉就過來問我:“師父,如果我們貿(mào)然換路線的話,那么馬進必然會知道的,沒有貨從他的路線過來,他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察覺?如果他察覺了,到時候,肯定會有大麻煩的。”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路線是有了,怎么瞞過馬進,還是一個大問題,陳玲說:“所以說你沒腦子,他懂原石嗎?緬甸原石多的是,沒有開出來之前,他知道好壞?哼,他要多少,就給多少,路線還繼續(xù)走,給他垃圾原石,他又不懂,就算他懂又怎么樣?哼,石頭沒有開出來之前,他能判斷價值嗎?”
我聽著,就拍手,我說:“對,就是這個道理,他又不懂翡翠原石,懂又怎么樣?他能確定料子的好壞嗎?哼。。。”
“但是,如果我們貿(mào)然改變路線,梁斌那邊?現(xiàn)在梁斌這邊的反應(yīng),我害怕他們跟馬進在聯(lián)手。”李吉問。
我聽著就點頭,我說:“這不是現(xiàn)成有個想做點事的妞嗎?李吉,你幫我約梁菲,晚上我親自跟他談?wù)劊有,以后壓貨,你們都他媽親自給我去緬甸,分兩批走,一批走泰國,一批走老撾,等干掉了馬進再說。”
聽到了我的話,所有人都點點頭,我猛然從腰里,掏出來一把左輪槍,朝著戴瀾就打了過去,槍聲響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我,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凝結(jié)了。
戴瀾也看著我,驚訝的不可思議,子彈在地板上打了個窟窿,我喊著說:“把戴瀾的尸體丟出去,丟到湄公河去。”
聽到我的話,馬玲就招招手,他們把戴瀾扶起來,然后帶著他出去,我深吸一口氣,戴瀾這個人,應(yīng)該值得相信,他老婆孩子都被殺了,如果他是演我的,那我真的是倒霉,我就賭他是真的要翻身。
如果賭輸了,哼,肯定會死更多的人,我一向是喜歡和平的,如果你不想和平。
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