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在燒,黑暗的書房里,彌漫著煙味,我看著煙頭的火光一點點的燃燒,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這黑暗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的光明。
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太陽也快出來了,但是窗簾在掩著,讓這書房沒有任何光。
陳玲懷孕了,這讓我有很大的顧慮,啊召生的時候,我在緬甸坐牢,現(xiàn)在,有可能他再生的時候,來年要給我燒紙了。
這一次很兇險,我必須要去,因為我知道,魏忠要的不僅僅是劉輝,有可能是我,如果我不去,他有可能不現(xiàn)身,所以,我派他們四個人去,沒有用。
有句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必須要去。
又有一句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所以我必須要去。
也有說,放虎歸山,后患無窮,所以,我必須去。
我必須去,煙頭燒到了我的手指,我下意識的將煙頭丟在地上,我拿著手機,給趙奎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我聽到了趙奎呢喃的聲音,我說:“趙奎,我說實話,我有大事情要做,你能來幫我嗎?”
我不想死,沒有人想死,尤其是在得知陳玲懷孕之后,我就更不想死了,連危險我都不想去冒一下,所以,我給趙奎打電話了,之前打那個電話,我沒好意思說,因為趙奎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在打擾他。
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我老婆又懷孕了,這又是一個賭博似的會面的,所以,我必須要安排好一切,魏忠可能會算計到了我的手法,所以,我要盡量的給自己多安排一下后路。
“我在泰國,中午會到!
我聽到趙奎的話,就皺起了眉頭,我問:“你怎么會在泰國?”
“張奇請我喝酒,他跟我,你身邊沒有人用,所以,我就來了,但是,你不肯開口,我只能在張奇這里喝酒!
我聽著趙奎的話,就咬著牙,他說:“飛哥,你身份了。。!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說:“我希望我的兄弟過的好。”
“我也希望我的兄弟過的好!壁w奎說。
我聽著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我笑了起來,咬著牙,我說:“好兄弟,我會發(fā)地址給你的,你是我最后的防衛(wèi),這次,我可能會丟命,你能來,我就有底氣多了,沒了你,我真的沒什么底氣!
“飛哥,我會到的,可能,我們下次一起去來緬甸的時候,你就會多一個干兒子了!壁w奎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一定會去的,我們兄弟三個,一定會在一起在喝一杯的。”
“會的。。!
電話掛了,我靠在椅子上,分吹開了窗簾,陽光照射進來,我哭的很厲害,也哭的很傷心,我一直以為趙奎要放棄我,要遠離我,但是沒有,他在等著我,等著我一句話,像以前一樣,不要說那么多客氣話,直接命令她就行了。
是的,我身份了,這個身份,讓我們彼此之間,很難受,很沉重。
但是現(xiàn)在,我輕松了,一切都打破了,趙奎,只是在等著我的命令,而不是一些有背男人性格的客套話,是的,男人不需要這些客套話。
尤其是我們這種生死兄弟。
一句話,就可以了。
我走出去,上了樓,在櫥柜里面找了我的白色西裝,我穿上之后,把我的頭發(fā)整理好,抹上發(fā)蠟,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極為精神,雖然一夜未睡,但是我也沒有任何疲倦,反而很興奮。
因為,我知道,我要做大事,腎上腺素在我的身體里狂飆,讓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什么是疲倦了。
跟魏忠之間的戰(zhàn)爭,說不清楚,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成了他必殺的人,他也成了我必殺的人。
我跟老雜毛關系其實挺好的,就算是他那么對我,我也還是準備給他養(yǎng)老,但是他的二兒子真的是個混蛋,居然對他痛下殺手,人死在我這里,老二也死了,是我殺的,現(xiàn)在死無對證,太子那個膽小鬼,又把所有的事情推給我,所以,我百口莫辯。
我只能硬扛了。
想起來太子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魏忠當著他的面,剝?nèi)似ぃ@樣的狠人,我知道,如果他站穩(wěn)腳跟,做完他要做的事情之后,反手過來,我就完了,他指不定能做出來什么滅絕人性的事情。
我看著床上躺著的陳玲,她熟睡著,我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她呢喃了幾句,我說:“等我回來。。!
我有點不舍,看了身邊的啊召,還有阿默,他們都熟睡著,我咬了咬牙,我得走了,魏忠這個人,必須要除掉,他連自己弟弟的妻子都能抓住要挾,我的親人又算什么呢?
所以,就算是為了我的家人,我也要去跟他結束這段恩怨。
我離開房間,柱子坐在車上,他們四個都整裝待發(fā),方片擦著手槍,梅花閉目養(yǎng)神,黑桃跟紅桃沉默不語。
柱子開車走,我沒有帶其他的人,因為沒必要,這次我就是要殺了魏忠,我考慮清楚了,殺了魏忠,其他的事情都好辦,至于太子的妻兒,只要魏忠死了,我相信,我到美國,能找到他,沒有魏忠這個龍頭,一切都好辦。
所以,我?guī)У娜瞬欢,殺了魏忠,封鎖消息就可以了。
但愿事情可以如我想的那樣。。。
我的電話響了,我看著是劉輝的電話,我接了電話,我說:“喂,想好了嗎?”
“我去,但是,你必須要陪我去,你一定要親自去,幫我干掉魏忠,要不然,我不會去的,我要逃。。!
我聽著劉輝哽咽的話,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人在臨死前,都想找個墊背的,或者抓一根救命稻草,劉輝這個時候,肯定會死死的抓著我的。
魏忠這個舉動是陷阱,我清楚的知道,但是,我必須要去,以命博命,看誰命大,我是賭徒,我也逃不掉賭徒的命運,賭徒最終都會死在賭桌上。
我說:“一寨兩國見,我們從邊境走!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柱子的車,朝著邊境線開,哪里有一道關卡,但是沒有人看守,一個寨子兩個國家,很多偷渡客都會從那條線過來。
我說:“見到魏忠,直接殺了。”
“我覺得,以他的狡猾程度,他很有可能不會來!泵坊ㄕf。
我點了點頭,我說:“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去,但是,我必須要搏一搏,現(xiàn)在魏忠在礦區(qū)有很多事要做,他干的事情,需要把一切障礙都掃清,所以,他可能會出現(xiàn),我就要賭這個概率。。!
“真的搞不懂,你這個大賭徒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跟你做事這么久,發(fā)現(xiàn),你有太多的死局,但是每次都能解開死局!泵坊ㄕf。
我笑了一下,我說:“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梅花,只要找到機會,就干掉他,你們?nèi)齻,保護好劉輝。”
“媽的,一個廢物,保護他有什么用?他那么對你,我搞不懂,何必還要留著他的命呢?”方片不爽的說著。
我笑了一下,我說:“他活著對我有用,死了,反而是一個麻煩,他手里還有一半的股份在,活著,我們可以商量把股份給轉移了,死了,我就都跟警察打交道了,我討厭跟警察打交道。”
方片撇撇嘴,沒說什么,車子繼續(xù)開,很快就到一寨兩國的邊境線,我看著劉輝早就在了,他站在車前,不停的拿著毛巾擦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很不顯眼。
我搖開窗戶,我說:“劉老板,穿白色的,子彈打進去,鮮血很容易濺一身的。”
“邵老板,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劉輝無奈的說著,他說完就擦著頭上的汗。
我看著他,車里有很多人,我說:“帶這么多人干什么?”
“都是我花錢雇來的,帶人多一點,有點保障,我可不死在緬甸,我還有孩子,還有家人,我兒子才剛上大學,他還需要我,我需要帶人,我需要!眲⑤x害怕的說著。
他說完就不停的擦汗,我無奈的搖搖頭,媽的,狗肉上不了席面,他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夜總會的時候,以為他是個人物,但是一遇到大事情,他就慫了,沒有人撐腰,估計,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拍拍車子,柱子就開車了,他也上車,直接朝著邊境線走,木姐跟瑞麗,只有幾十里的距離,他們先走,我們跟著后面,現(xiàn)在才五六點鐘,估計我們到了,也就個把小時。
大金江,這是個好地方,埋骨無數(shù)英雄,我還記得,當初我跟太子就是在大金江決一死戰(zhàn),那時候,我兄弟傷了很多。
這一次,我又要在大金江碼頭跟魏忠決一死戰(zhàn),這到底是陷阱,還是機會,很快就會見分曉了,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冷超,這個人是我見過最難以捉摸的人,也是運氣極好的人,按照道理,他已經(jīng)死過無數(shù)次了,但是,他依舊好好的活著,但是這一次,他應該要徹底的閉上眼睛了。
不管怎么樣,他都會死的,我跟魏忠都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