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我看到了王靜,她穿著西裝,手里拿著文件,或許她就是天生的做生意的高手,很容易就能看懂任何公司的任何文件。
看到我來了,王靜就放下手中的文件,說:“稀罕,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
我笑了笑,我說:“來給你送錢,我這么好的主人,不多見吧?”
王靜不屑的嗤笑了一下,說:“主人?你是我見過,最陰險的毒蛇,沒有之一,你又想搞什么花樣?我從來不認為,你的錢好拿。”
我笑了笑,王靜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坐下來,我說:“三分鐘,說一下怎么把你爸爸已經(jīng)瀕臨倒閉的公司運營活了,我是認真的,如果不滿意,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聽到我的話,王靜驚訝的看了我兩秒鐘,但是很快就說:“一分鐘就夠了,第一,把人召回來,我們公司擁有足夠有經(jīng)驗的導(dǎo)游,司機,還有路線,第二,一個月的免費旅游,當(dāng)然,他們可以買東西來填補虧損,第三,云南是旅游大城市,我們的客源不愁,愁的是沒有他們足夠熱血向往的地方,瑞麗,最有名的就是賭石街,然而賭石街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所以,我打算帶他們?nèi)ゾ挼,前面三條,我很容易就解決了,但是第四條,就很難了。”
我聽著王靜的話,她有做功課,我說:“我知道第四條是什么,是錢,我會先給你一個億的啟動資金,但是,你要總經(jīng)理的這個位置上下來!
“為什么?這本來就是我的公司,你也答應(yīng)過,會還給我的!蓖蹯o不滿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那是魏敏死了的情況下,但是現(xiàn)在他還活著,你沒有完成任務(wù),自然得不到應(yīng)有的獎勵,如果現(xiàn)在不是我用的著人,我也根本不會找你。”
聽到我的話,王靜很惱怒,她說:“你當(dāng)真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嗎?在緬甸,我已經(jīng)那樣對你,我豁出去了引誘魏敏,沒有成功,我反而有最大的危險,你居然還要。。。”
我看著她不甘心的神色,我說:“愛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我精力有限,沒時間愛你,張奇會做公司的老板,你做法人,好好的運營,魏敏死,你拿回公司,就這么簡單。”
“你還要我?guī)湍銡⑽好簦磕闾珶o情了,他會殺了我的!蓖蹯o憤恨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那就要看你的演技了,我絕對相信,王大小姐的演技可以得獎。。!
“你真的有惡人的潛質(zhì),真的是個壞到骨子里的壞男人,哼,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被你吸引,我有時候真的痛恨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丟在地上狠狠的踩兩腳讓我清醒一點。”王靜憤怒的說。
我看著王靜,我問:“這是表白了嗎?”
王靜沒有看我,只是低著頭,很憤怒,我說:“你愛的不是,是我的錢,還有我的能力,男人要錢跟誰都有緣,但是在有錢的男人眼里,你這種女人,只是玩物,我還是一個有良心的壞人,所以,知足吧。”
王靜看著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沒有說話,我轉(zhuǎn)身就走,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沒有必要在啰嗦下去,我們離開王靜的公司,趙奎問我:“飛哥,你讓張奇做老板?”
“怎么?不行。坷献涌墒浅踔挟厴I(yè),你也只不過是初中畢業(yè),你看不起老子就看不起你自己!睆埰娌凰恼f。
我聽著就停下腳步,我說:“不但張奇,還有你,以后,以后我所有的公司,產(chǎn)業(yè)的老板,都要我自己人來做,我們拼命努力賺回來的東西,憑什么給別人?想想四眼的下場!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認真起來,我并不傻,以前只是覺得麻煩而已,所以就不去爭,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傻,不爭卻去做,何必?做好人最后的下場并不好,在這個社會上,只有實力才能保自己周全。
想到四眼,我說:“去醫(yī)院吧。。!
我們坐上車,前往醫(yī)院,在醫(yī)院的加護病房里,我看到了四眼的女兒,她麻木的坐在床上,趙奎跟張奇看著說:“他挺可愛的,媽的。。!
“你確定要在一個小女孩面前說臟話嘛?”我生氣的問。
張奇低下頭,沒有說什么,我看著她,兩只眼睛無神,一副麻木的樣子,從她媽媽的死,到她爸爸的死,他經(jīng)歷了太多,本來應(yīng)該幸福的一個小女孩,但是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凄慘,這里面有我的責(zé)任,是我把四眼逼上這條路的,雖然他蠢,選擇了一條絕路,這不怪我,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我對于四眼女兒的虧欠,還是很重的。
我伸手摸著她的臉,我說:“我知道你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加了一道鎖,你把自己關(guān)在黑暗的世界里,沒有人能夠進去,你在保護你自己,但是我告訴你,你盡管躲在你的小世界里,你小世界之外的世界,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在讓任何人會傷到你!
她聽到我的話,抬起頭看著我,但是依舊冰冷,沒有任何感情,我失望的笑起來,原來,我并不是一個一句話就能辦到任何事的人,她依舊沒有說話,抬頭看我,也只是機械性的麻木。
我還記得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個活潑的小女孩,還會問,會說,會調(diào)皮,但是現(xiàn)在呢,她就是個活死人。。。
我說:“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過去的名字,就讓他過去,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兒,你要姓邵,你這么沉默,我就叫你啊默吧,雖然不好聽,但是很符合你!
我伸手摸著她的頭,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人的感情不分大小,即便她才七歲,但是傷心欲絕起來,也是撕心裂肺的,但是所有的傷痛,都需要時間來抹平。
我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電話,看到是田光的電話,我就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站起來,接了電話,他說:“來司機大酒店吧,我請你吃飯。”
很簡單的一句話之后,他就掛了電話,我皺起眉頭,他請我吃飯?
“飛哥,鴻門宴啊。。!睆埰骟@訝的說。
我笑了一下,確實有鴻門宴的可能,現(xiàn)在我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公司已經(jīng)上了正軌,金錢的累計只需時間就可以了,我這顆搖錢樹在他哪里已經(jīng)搖不下來金子了,留下來只會是個妨礙他的障礙,所以。。。
但是我笑了一下,我說:“走,阿爸帶你去好吃的。。。”
我把他抱起來,走出了醫(yī)院,護士看到了很驚訝,想要阻攔我,但是卻被張奇按在了門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嚇的對方不敢言語,我們離開醫(yī)院,坐著車,朝著世紀(jì)大酒店去,我說:“阿默,醫(yī)院并不好,還是回家吧,家里有一個小弟弟,還有媽媽,我們回家好好的活著,好嗎?”
我看著阿默,她沒有說話,依舊冰冷,張奇說:“飛哥,她這個樣子,待在家里不好吧?嫂子會說閑話的,而且,你都沒時間照顧小太子爺,那有功夫照顧她?還是放在醫(yī)院里省事,你不欠四眼什么。。。”
我聽了之后,剛要說話,但是我拉著的小手突然握了起來,我看著她,雖然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冷漠的像是冰人,但是她那只小手卻拉著我,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指頭,我心里很開心,很興奮,我內(nèi)心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什么。
“家人,就應(yīng)該跟家人待在一起。。。”我熱情的說著。
聽到我的話,張奇笑了一下,說:“飛哥,你就是太感性了。。!
我沒有說什么,我看著窗外,有時候人吧,可以感性,但是得有值得你感性的人和事才行,我從來不相信什么是奇跡,也討厭溫情,習(xí)慣做一個冷血的鱷魚,但是,我感覺很好,內(nèi)心有種油然而生的感覺。。。
車子到了世紀(jì)酒店,我們下了車,我看到柱子已經(jīng)在樓下等我了,見到我,說:“飛哥,光哥一個人在樓上等你!
聽到他的話,我就看了看張奇跟趙奎,一個人?柱子是不離身的,他這是要搞什么?我把阿默抱起來,我說:“在下面等我。”
我抱著阿默上去,坐著電梯,到了世紀(jì)酒店的餐廳,世紀(jì)酒店的餐廳還是那么大,那么豪華,客人很多,但是很安靜,坐在餐桌上吃著下午茶,云南也是個修生養(yǎng)息的好地方。
我看著田光朝我招手,他身邊沒有人,我抱著阿默過去了,坐下來,他還是那么精神,西裝革履,頭發(fā)永遠不亂,看到阿默,他說:“四眼女兒?”
我點點頭,田光就說:“隨便點。。!
我隨便點了一些什么,我四處看了一眼,真的什么人都沒有,只有我跟田光,我端起茶喝了一口,我看著田光拿出來一顆煙,點著了,抽了起來。
我皺起了眉頭,在墻上有明顯的禁煙的標(biāo)志,他一眼就能看到了,但是為什么還要抽煙,他給了我一根,我說:“戒了。。!
“抽。。!
他就說了這么一個字,很不耐煩,手一直在伸著,似乎我不接這顆煙,他就不會收回去一樣,我心里很抗拒,但是他很強勢,我們兩個人無聲的對峙著,我突然感覺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