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了,我心就落地了,出了醫(yī)院,馬欣看著我,說:“邵飛,你老婆挺厲害的。”
我看著她,我說:“你什么意思?”
馬欣笑了一下,說:“我以前迷戀你,覺得我自己瘋了,但是現(xiàn)在我終于發(fā)現(xiàn)你一個優(yōu)點了。”
我說:“什么意思?直接說。”
“睡女人有一手。”馬欣嘲笑著說。
我聽著就笑了,然后生氣的瞪著馬欣,我說:“你有病啊,我的一切都是睡女人得到的?媽的,是老子有了本事,才睡的女人,你不要本末倒置。”
馬欣不屑的白了我一眼,這讓我很憤怒,但是我沒說話,馬欣說:“行了,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合同搞定了,公司按照正常的運營走,各個部門都在積極努力,要不了多久,公司就會盈利,馬幫朝著積極向上的方向發(fā)展,你做的非常多,我爸爸也看在眼里,二鍋頭的位置給你,算是實至名歸了,我會開會,給你爭取百分之五的股份的,免費給你的。”
我看著馬欣,我說:“為什么?”
“為了我自己,記得,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了一個女人,也有一個愛過你的女人等著你幫助,需要你的時候,站出來,像個男人一樣。”馬欣說,說完就拍拍我的肩膀。
我聽著高跟鞋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是陳玲,她走到我身邊,馬欣看了她一眼就走了,陳玲說:“我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我看著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陳玲說:“日子,我要確定日子。”
“潑水節(jié),媽的。。。”
我打開了車門上車,說:“去賭石店。。。”
車子朝著賭石店開,心里的事,總算是了結(jié)了,但是,關(guān)于馬幫,我真的不想?yún)⑴c太多,馬幫并不是我的歸宿,所以,我總是感覺馬幫的事情,都是麻煩。
車子到了賭石店,我看著店鋪里來了不少皮膚黑黑的緬甸人,他們都在看石頭,我看著就覺得奇怪,老緬通常都是賣石頭的,外面地攤貨,基本都是老緬在賣。
不過我也沒在意,就到馬玲面前,她在算賬,但是臉色很難看,說:“邵飛,賬目不對啊,媽的,我料子賣了那么多,但是錢沒漲啊。”
我看著賬目,石頭的編號標(biāo)價都有,但是沒有資金記錄,我說:“你確定賣了?”
馬玲看著我,說:“當(dāng)然了,料子沒了,那不就是賣了?要不然能到哪去?總不會被人偷了吧?誰他媽敢偷我店里的東西?”
我聽著,覺得也是,誰敢在我們馬幫的店里偷東西?以前可能不會這么自信,但是經(jīng)過上次打人的事,我覺得不會有人敢來的。
我四處看著,店里的石頭是少了很多,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老緬過來,拿著一塊料子放在桌子上,說:“多少錢?”
他說的是漢語,但是不標(biāo)準(zhǔn),馬玲說:“五十萬。。。”
“太貴,太貴,賣價。。。”
我聽了,就看著料子,馬玲也是夠狠,一塊莫西沙開窗清水料,居然要五十萬,馬玲說:“三十萬,三十萬。。。”
這個老緬就很生氣,說:“一萬,一萬賣不賣?”
馬玲說:“一萬回家吃奶去吧,不賣啊。。。”
老緬很生氣,拿著石頭就回去了,我看著馬玲,她倒是學(xué)的不錯,知道怎么黑人了,我看著那個老緬,這個人留著大胡子,穿的很破爛的樣子,我看著他把料子交給了一個年輕的老緬,這個時候有幾個人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就沒注意,我就是覺得奇怪,這幫老緬平時都是賣料子的,怎么今天來我們店里買料子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老緬走了出去,其他人就繼續(xù)看料子,我突然皺起了眉頭,走到貨架上面,看著料子。
媽的,之前他拿的那塊料子不在了,我四處找了一下,我對著馬玲使了個眼色,她走了過來,問我:“怎么了?”
我拿著賬本,我說:“料子是不是在這放著的。”
馬玲看著賬本,對了一下數(shù),驚訝的說:“是啊,怎么不見了呢?”
我看著那幾個老緬,他們沒說話,一個個的開始往外面走,他們應(yīng)該知道不對了,我立馬攔著那個大胡子,我說:“等一下,老緬,你是不是找死啊?來我店里偷東西?”
他很生氣,說:“你不要冤枉人,我什么時候偷你東西了,你有證據(jù)嗎?”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趙奎他們過來,把大胡子給抓起來,我說:“抓他沒用,出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
趙奎跟張奇就要出去,但是這個老緬跟其他人就不依不饒的,把我們圍起來,用緬甸話跟我們大吵大鬧的,我聽著就煩,我說:“你們他媽的在動手試試,信不信我廢了你?”
大胡子不爽的走到門口,說:“那我們報警好了,我什么時候偷你東西了?你不能冤枉人啊?你們做生意是這么做的嗎?”
我聽著就惱火,捉賊拿臟,現(xiàn)在那個小子估計也跑了,所以他們有恃無恐,我說:“滾,別他媽的讓我在看到你。。。”
他不屑的笑了笑,說:“這條街我們想來就來,你管不著。”
他說完就帶著人出去了,我特別惱火,媽的,瑞麗是開放的口岸,但是還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看監(jiān)控。。。”我說著,就朝著監(jiān)控走,我調(diào)了一下監(jiān)控,從上午,到中午的,都看了,我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都是老緬居多,而且都是年輕的十幾歲的孩子,我看著他們出去,都捂著肚子,像是要拉稀一樣,故作的表情。
我知道,是運臟的,但是我看不到他們是怎么得手的,在他們出去之前,都會有人來擋著視線,監(jiān)控看不到,媽的,一定是慣犯。
“我草,媽的,偷到老娘頭上了。。。”馬欣不爽的說著。
我說:“看看損失多少。。。”
馬玲急忙去對賬本,這一對,觸目驚心,丟了二十幾塊原石,將近五百多萬,我看著賬本,就說:“你能長點心嗎?一上午就被人偷了五百多萬?”
馬玲很惱火,說:“我怎么知道有人敢來我的店里面偷呢?媽的,這幫老緬。”
我抱著胸,心里很惱火,媽的,瑞北是我們馬幫的地盤,老緬在這里做生意的很多,但是我還從來沒見過老緬來偷料子,他們不敢的,這些老緬一定是外面來的,我見著也面生。
我說:“馬玲,先別輕舉妄動,給我盯著,他們來就來,敢來咱們這偷東西的,沒有后臺是不可能的,咱們抓賊拿臟,把后臺給揪出來。”
馬玲點了點頭,說:“那損失怎么辦?店里的料子快沒了,好料子都出手了,只剩下一些沒人要的料子了,還他媽被偷了幾百萬的貨。”
我看著賬本,已經(jīng)賣了三千多萬了,算是回本帶賺了一千多萬,才兩三天而已,這是暴利啊,我說:“我準(zhǔn)備去瓦城一趟,跟翡翠大王搞好關(guān)系,弄一批料子回來,放心吧。”
馬玲點了點頭,就開始去打電話,她讓阿福給他準(zhǔn)備一些人手過來,幫著她看店,我坐下來,有點皺眉頭,這件事并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什么人要針對我。
珠寶街?沒必要,他們要對付我,沒有必要使用這種手段的,是誰呢?王老板?也不可能,他有這個膽子嗎?也說不定,明著他是斗不過我了,但是暗地里做一些手段,也是有可能的。
媽的,這個王勝,不要找死,放你一馬,別不知道珍惜。
不過,不管怎么樣,我得抓住證據(jù)才能行。
我在店里面呆了很久,但是那群老緬就沒有在來,我一直在盯著,很小心,來的都是游客,或者是本地的玉石商戶,生面孔很多,但是我又不能說不做生意,該怎么做生意,我還是得做。
“飛哥電話。。。”張奇把電話拿給我。
我接了,是馬欣的電話,他要我去開會,下午要開一個全體的會議,商量潑水節(jié)的事情,四月到了傣族的潑水節(jié)就要開始了,打蠟村有很多傣族人,每年潑水節(jié)都會大辦的,而且,潑水節(jié)對我來說也是個重要的日子。
馬欣告訴我,開會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商量在潑水節(jié)上給我立鍋頭的事情,以及,我所謂的婚宴,所以潑水節(jié)那天一定很忙,公司要開會提前商量好。
我掛了電話,張奇說:“飛哥,咱們現(xiàn)在牛逼了,你當(dāng)了二鍋頭,咱們就是馬幫的二把手了,媽的,以后咱們在瑞北可以橫著走了。”
我笑了一下,這個時候馬欣過來,拿著賬本,跟我說:“邵飛,賬目又不對了,你看,這排桌子上的料子又不見了。”
我聽著就趕緊拿著賬本去桌子上對料子,我看了一眼,媽的,確實不在了,我草了,我親自在店里面盯著,居然還有人敢來偷料子,我急忙去看監(jiān)控,但是我看了一圈,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內(nèi)地人的面孔,沒有老緬的面孔,但是料子還是不見了。
“我草,媽的,這他媽誰啊?敢他媽在咱們店這么搞?”張奇不爽的說。
趙奎搖頭,說:“高明的手法,監(jiān)控都發(fā)現(xiàn)不了,應(yīng)該是厲害的人要對付我們。”
我捏著下巴,媽的,這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