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的夜晚,很美,黃昏下那干凈的天空下,唯美帶血的彩霞,像是燒紅了的烙鐵一樣,美的可怕。
我在包廂里,倒著啤酒,背后的傷口,疼的讓我身上的冷汗不停的冒。。。
“我來飛哥。。。”趙奎說著。
他把酒瓶拿過去,在桌子上壘起來的酒杯塔上倒酒,今天是他們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我需要給他們最豪邁的酒給他們送行。
“飛哥,人都準備好了,只要二指他們過來,保證讓他們回不去。。。”張奇說。
我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七點半了,應該到了,最近風聲比較緊,二指他們可能也很謹慎,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我不擔心他們不來,我這么囂張,整個瑞北都是我們的了,他們如果不來,那就真沒種。
至于周老大?我沒有信心對付他,他是個老狐貍,變態,色情狂,心思縝密的連鬼都怕,我這次沒有打算一次根除周老大的意思,我只是要打醒田光而已。
至于以后,哼,周老大在出去躲一段時間吧,他能去的地方只有緬甸,只要他去緬甸,那我就跟到緬甸,到了緬甸,那我們就可以放開場子好好干一場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戰爭,不會束手束腳,當然了,結果也是慘痛的,會死很多人。
我的電話響了,是田光的電話,我接了電話,他說:“邵飛,結束之后,來酒吧見我,就你一個人。。。”
我聽到那邊凄慘的叫喊聲,我知道,弄島的人應該嘗到了苦頭,我沒有說話,掛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背后的痛苦,讓我閉上眼睛,我到底是在經歷著什么?我又在是什么東西支撐著我繼續站在這里?
男人苦,是很苦。。。
但是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所以,就算是爬,我也會爬過去的。。。
“飛哥,來了。。。”
張奇跑進來說,我看著他興奮的神色,就說:“噓!”
他點點頭,到了隔壁的包間去,我站起來,走到門口等著,過了一會,我看到老五帶著二指還有喪彪從走廊里走過來,身后跟著幾個小弟,我笑了一下,招招手,兩個人很高興的走過來。
我摟著二指,說:“兄弟,今天不醉不歸,完事了,媽的去馬武的溫泉好好玩玩。。。”
“邵飛兄弟,你太他媽囂張了,你干掉了馬武,還敢去他的溫泉玩,我就服你。。。”二指笑著說。
我拉著兩個人進去,看著他們的小弟也要進來,我就說:“趙奎,帶兄弟們去包廂。。。”
趙奎點了點頭,說:“跟我來。。。”
那幾個小弟還有點不情愿,二指罵道:“媽的,聽不懂啊?邵飛兄弟請你們喝酒還他媽不情愿啊?”
幾個小弟聽了二指的話,才離開,我把包廂的門關上,冷笑了一下,回頭看著兩個人,二指很高興,說:“哎呀我草,邵飛兄弟,你會玩啊?炸彈酒啊?”
“是啊,有一百多種酒,就是玩個刺激。”我笑著說。
喪彪跟二指坐下,點了一顆煙,兩個人抽了起來,喪彪說:“邵飛,不打不相識,你算是厲害,比萬龍還狠,跟著周老大,以后瑞麗肯定是你的天下,到時候兄弟給你做小弟。”
“笑話,都是跟周老大混的,沒有什么小弟不小弟的。。。”我說。
說完我就端著兩杯酒給他們,我說:“矮子什么時候到?”
“他?可能不會來了,周老大最近有一批貨要過來,他很忙的,應該去緬甸了吧。”二指說。
他說完就喝掉一口酒,很爽的樣子,說:“真他媽的烈啊。。。”
我笑了笑,沒有喝酒,喪彪也喝了一口,很爽,我問:“矮子到底什么來頭?老大這么信任他?”
二指沒說話,喪彪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周老大當年手下有五虎將,矮子就是其中一個,是一直跟周老大混的,十幾年有了,當年周老大被警察圍剿,他手下的人都逃走了,只有矮子跟著周老大一起去了緬甸,然后活著回來了,回來之后,矮子就策劃報復了,跟田光一起把其他人給干掉了,二指三指就是從他們老大死了之后崛起的。”
“說起來周老大真狠,一家二十多口,一個活口沒留,那時候我們還是人家的小弟,去給老大收尸的時候,那叫一個慘,我們這些做小弟的也是人人自危,于是就團結起來,這才躲過一劫,但是他們運氣都不怎么好,只有我活下來了。。。”二指說。
我說:“道上混的,講義氣就活得久,矮子算是從一而終了,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是啊,媽的這個矮子,有什么本事?就他媽仗著周老大護著他,那個王青真他媽是個王八蛋,新來的也敢欺負到我頭上,居然在我的廠里賭錢不認賬還他媽玩老子的女人。。。”二指不爽的說。
“人家是富二代,又他媽冷血,不上位都難啊,這小子,要是讓他出頭,我覺得,跟邵飛兄弟有的一拼啊。”喪彪冷笑著說著。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會讓王青上位的,我喝了一口酒,辣的燒心,我看著趙奎進來了,張奇也從隔壁的包廂走了出來,兩個人跟我使了個眼色,我就問:“矮子真的不來了嗎?”
二指又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點點頭,說:“不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趙奎手里的匕首就滑出來了,我看著趙奎伸手朝著他脖子就抹了一刀,這一刀太快,快的二指根本就沒有反應,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
我看著他的衣服,立馬被鮮血染紅了,那鮮血如瀑布一樣,這個時候二指才驚慌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瞪著眼睛看著我,一副懵逼的樣子。
而喪彪也好不到那去,他愣住了,沒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奇的匕首已經朝著他的胸口扎了下去。
“草擬嗎的,去死吧。。。”張奇吼了幾句,手里的匕首不停的朝著喪彪扎了下去。
一刀兩刀,手很快,可惜張奇的右手有傷,只能用左手,他已經盡力的朝著他心窩扎,但是還是很偏。
這一瞬間兩個人就渾身染血,我退后,冷冷的看著,二指趴在桌子上,把酒塔給推到,地上都是鮮血,而喪彪猛然站起來,直接把張奇給推飛了,張奇太瘦,喪彪很壯,一身都是肥肉,這幾刀下去,他并沒有致命。
喪彪沒有跟我說任何話,他是打手,知道現在的情況,他直接踩著二指的尸體朝著趙奎撲過去,他體重太重,直接把趙奎壓在地上,然后順地一滾,就跑到了門口,站起來,抓著門把就開門,我看著,冷笑了一下,并沒有去追。
張奇站起來,手里拿著匕首,追了出去,趙奎說:“飛哥。。。”
“去吧。。。”我說。
趙奎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我走到二指的身邊,看著二指,后腿還在不停的抽搐,但是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了,他瞪著眼睛看著我,一副問我為什么的意思。
我看著他,我說:“做人要有始有終啊,你跟我混,又出賣我跟周老大,像你這種墻頭草,活不久的,死在酒池肉林里,也算是你的善終了,去見三指吧,下輩子,講點義氣。。。”
我說完就站起來了,走了出去,我看到老五帶著十幾個兄弟過來,我說:“處理干凈。。。”
“知道了飛哥。。。”老五說。
老五對我稱呼的變化,讓我有點意外,他居然叫我飛哥了,哼,有點意思。
不過我沒有多留,而是朝著外滿走,坐了電梯,下了樓,來到大廳,我看著喪彪左沖右突的,把圍著他的人都沖開,喪彪真的難對付,都他媽挨了這么多刀,居然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我看著馬炮跟他的人從樓上下來,手里的刀還有血,我知道,他已經解決了二指他們的小弟,看著喪彪還沒被干掉,就罵道:“邵飛,你的小弟不行啊。”
他說完就囂張的指了指大門,幾個小弟就過去,把卷砸門拉下來,喪彪拼命的想要沖出去,他知道,只要卷砸門拉下來,他的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馬炮快速的跑過去,朝著喪彪就踹了一腳。
“去你媽的。。。”
這一腳力氣極大,直接把喪彪踹到地上趴在,他手里的刀很快,一刀就下去了,直接砍到了喪彪的脖子,這一刀,直接要了喪彪的命。
一刀,兩刀,三刀。。。
馬炮不停的砍著,非常的兇狠,猶如殺豬一樣,他看著喪彪還在喘氣,就說:“草你阿媽的,還活著呢?過來啊。。。”
他招呼十幾個小弟過來,把喪彪包圍了,野狗圍著獵物,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我看著鮮血順著光滑的地板,從人群里流出來,就知道,結束了,可惜了矮子他們。。。
馬炮走了出來,手上都是血,對著服務員說:“媽的,毛巾,我說毛巾啊。。。”
服務員早就嚇傻了,動都不敢動,趙奎拿了毛巾扔過去,馬炮接著,把手上的血給擦干凈,說:“草你阿媽的,矮子呢?”
“不來了,收拾干凈,所有場子只要有弄島的人,都給我收拾干凈。”我說著。
馬炮丟掉毛巾,呸了一口,看來,他是沒有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