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開著車,送我們回小區(qū),我們到了樓下,兩個人沒有上去,我?guī)е∵渖蠘牵氐椒块g里,小咪坐在沙發(fā)上,顯得很精神,她把頭發(fā)撩起來,然后扎成了一個丸子,很漂亮,如果她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那該多好。
我看著桌子上的藥,我說:“想了,就打一針。。。”
“我不想,真的,我感覺我戒了,我一想就會惡心。”小咪急忙說。
我聽著很無奈,不可能這么快的,小咪只是想要我放心而已,我說:“劉東很狡猾殘暴,這次不是讓他睡一次就完事的,需要你配合做很多事情,我們有一塊石頭需要他買,那塊石頭價值一億美金,你一定要讓他買。”
“他沒有那么多錢。。。”小咪說。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在他耳邊吹風(fēng),告訴他那塊石頭到底有多大的價值,我們有多么想要保護他,只要開出來,就能一夜暴富,十億美金,不管那塊石頭值不值,你都要讓他相信,讓他買,傾家蕩產(chǎn)的去買。”我說。
小咪低下頭,很沉悶,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她看著我,說:“謝謝你。。。”
我看著她,突然有些憎惡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產(chǎn)生的念頭,我說:“不要說謝謝,我不會愛上你的,我救你,只是不想你死。”
我知道,我對小咪越好,我內(nèi)心就越軟弱,我就越知道我會被她牽絆,我也知道,我們牽絆的越深,田光殺她的可能就越大,所以我必須厭惡她,讓她永遠都沒有機會喜歡我,依賴我,繼而牽絆我。
小咪點了點頭,說:“我想好好睡一覺,你走吧。。。”
我轉(zhuǎn)身離開小咪的房間,沒有帶著一絲牽絆,離開了,回到車子里,我們開車回酒吧,這個時候韓凌給我打了電話,我看了一眼,就接了。
“喂,邵飛,警察來找我了。。。”韓凌問。
我有點緊張,不知道警察找韓凌是什么意思,我說:“出什么事了?”
“車子的事,陳玲要跟我打官司,她說車子是我撞的,需要我賠錢,她不要你的錢。。。”韓凌說。
韓凌的語氣很平淡,但是我能感受到那一絲絲的哭腔,她在壓抑著自己不哭,我知道,如果有可能,就算是再大的困難,她也不會找我的,她一定是走投無路了。
我說:“傻丫頭,別怕,打官司就打官司,有什么好怕的,你輸了,賠錢,我一樣給,只是形式不一樣而已,別怕,知道了嗎?有我在呢。”
“嗯,我好想你,好想你陪著我,但是我知道你很忙,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我能搞定的,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韓凌哭著說。
她終于忍不住了,哭了出來,我說:“知道了,等我做完事,就回去陪你,想要什么禮物?”
“不用,你安心做事,要注意安全,好了,我聽到你的聲音了,舒服了,我掛了,愛你。。。”
韓凌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看著電話,有點發(fā)愣,這是我渴求的生活,平淡,甜蜜,但是卻很短暫。
我打電話給陳玲,過了一會,電話響了,我沒有說話,陳玲也沒有說,我們兩個像是在拉鋸一樣,最終我先開口,我說:“陳玲,我輸了,你說吧,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放過我。”
“回到我身邊。。。”陳玲堅定的說。
“你丟掉的一只狗,在撿回去養(yǎng),有意思嗎?你覺得我會對你真心嗎?我還會跟你以前一樣好嗎?不可能的。”我說。
“我會彌補的。。。”陳玲堅定的說。
女人真的是個奇怪的動物,之前她百般羞辱我,但是現(xiàn)在,居然百般想要我回去,沒可能的。
我說:“等我回去,我就燒了你的房子,燒死你全家。。。”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這句話只是狠話,我不會那么做的,但是如果她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一定會這么干的,我無所畏懼了。。。
我沒有去找馬玲,今天晚上我只是想要靜靜,明天去緬甸,有大事要干。。。
在酒吧的地下室,空間很大,有幾張床,中間有個拳擊臺,趙奎瘋狂的擊打著沙袋,汗水淋濕了他的身體,顯得很健碩。
我站起來,也過去,狠狠的朝著沙袋打了幾拳,我以為很容易,但是卻感覺手很疼,沙袋很硬,比我想的要硬。
趙奎說:“練練?”
我一米八,他一米九多,比我壯的非常多,但是我也沒有害怕,就跟他練練,我出拳打他,但是直接被他掃開了,一拳打在我的門面上,我嚇了一跳,但是好在拳頭只停在我眼前,隨后他收了手。
趙奎說:“飛哥,你不需要煉,有我就行了,比腦子,我比不過你,你只要動腦子就行了。”
我聽了,就苦笑了一下,不過他說的對,但是,我還是繼續(xù)打沙袋,而且,越打越瘋狂,我覺得內(nèi)心無限的壓抑被釋放出來,雖然手很疼,身體很累,但是我覺得很爽,特別是汗水從發(fā)絲里面滲出來的感覺,特別爽。
終于,我累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呼吸著,我哽咽了一下,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我變了,很可怕,但是我還會變得更可怕,到什么程度,我永遠不會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飛哥,我感覺你的內(nèi)心還有一顆柔軟的心,特別是對于女人。。。”趙奎坐下來說。
我苦笑了一下,我說:“這好嗎?”
他說:“不好,但是難得而且珍貴,我們當(dāng)兵的人,都不會丟掉這顆愛人摯愛的心,去緝毒的時候,我們常常要面對毒販,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們只是為生活所逼而干這個行當(dāng)?shù)模覀冊诮鹑堑貐^(qū),那里都是農(nóng)村,那些販毒的人也都是有親人有愛人的,跟普通的我們沒有區(qū)別,但是我們要抓他們,他們反抗我們就必須射殺他們,很殘忍,真的,要當(dāng)著他們親人的面,你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些失去親人之人的眼神,你會覺得自己就是個惡魔。”
我笑了一下,我問:“但是,你不殺他們,自己可能就會死,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會被他們害死。。。”
“是的,所以我們都要保留那顆柔軟的心,只對我們摯愛的人柔軟,其他人,只是堅果外面不相干的人而已。”趙奎說。
趙奎的話讓很有感觸,我真的沒想到這個大兵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道理雖然不深刻,但是很有道理,我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晚上,我深深的睡了一覺,早上天氣很悶熱,把我從夢里叫醒,我爬起來,看著電話,光哥給我打了電話,他讓我到姐告,準(zhǔn)備出發(fā)。
我掛了電話,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聯(lián)系了馬玲,讓她跟著一起去,雖然這次很危險,但是我希望馬玲去,至少在我們失敗的時候,她的存在會讓劉東有所顧忌,這是利用,但是我必須要這么做。
我們到了姐告,把證件都給了齊老板,他托旅游公司給我們辦了旅游簽證,這個簽證可以呆二十八天,但是活動范圍有限。
馬玲坐在大廳里,帶著墨鏡,穿著東南亞風(fēng)格的長裙,嘴里嚼著口香糖,跟我們相比,她簡直就是個明星,但是她不知道,這次去的地方,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去了,那個環(huán)境,連我都受不了。
我們等到了中午,齊老板過來了,把證件還給我們,看著馬玲,說:“馬大小姐,你這樣去,我恐怕你會罵我啊,那邊的條件很艱苦啊。”
“齊老板,你挖苦誰啊?我小時候跟爸爸出來混的時候,什么苦日子沒過過啊?二十年的打蠟村什么樣?老娘就是那出來的。”馬玲不屑的說。
齊老板點了點頭,就沒有多說,而是帶著我們走出姐告國境線,直接進入緬甸的國土,像上次一樣,有兩輛面包車過來接我們,我田光還有齊老板加上馬玲坐一輛車,其他人坐另外一輛車。
馬玲扇著手機,說:“這次準(zhǔn)備了多少錢啊?我可是帶了三千萬來大干一場的。”
齊老板笑了笑,說:“馬小姐真是豪氣,我也大概這么多錢。”
馬玲大大咧咧的,說:“齊老板,有沒有興趣投資小妹的店啊?要不咱們合資也可以,你不也賣成品嗎?咱們在珠寶大道合資開一家店,加盟七彩云南怎么樣?”
齊老板搖了搖頭,說:“珠寶大道里面的店鋪,光是門面都上億,哪里賣的不是珠寶,而是品牌,買那里珠寶的人也不是買珠寶,買的是奢侈品,里面的都是上市公司,每一個都是大佬,有北京的廣東的,還有臺灣的香港的,我們玩不贏的。”
馬玲不服氣,說:“人家都玩的贏,你怎么玩不贏?”
齊老板說:“人家的料子都是極品料子,最差的都是冰種的料子,人家都不賣冰種以下的料子,人家的料子都是從公盤上拍賣回來的,公盤大會的門票一張都是五萬歐,你玩的起嗎?”
馬玲有點不爽,但是卻沒有接話,而是點了一顆煙,她看著窗外,確實,她現(xiàn)在玩不起。
我看著窗外,公盤對我來說很向往,但是我知道,緬甸公盤真的不是普通人能玩的,只要好一點的料子,動輒幾百萬,如果人家跟你搶,炒到上千萬不是不可能,公盤買的不是玉石,而是燒錢機器。
但是我還是想去,那里才是每個愛好賭石之人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