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頓了頓嘴皮子,本想拒絕,畢竟他玉泉山那套別墅的車庫里,還停著一輛兩千多萬的柯尼塞格,但看到蕭沐雪殷切的眼神后,林易又不忍拒絕。
他能猜到,蕭沐雪給他買車,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
“嗯!弊詈,林易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是答應后有股怪怪的感覺,自己現在這種行為,應該算是……吃軟飯吧?
“那我們明天去看車好不好?”蕭沐雪甜甜一笑,道。
“好。”林易的回答干脆利落。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早早來到了一家4S店,從看車到提車,兩人只用了一個小時。
當林易開著一輛嶄新的奧迪A6從4S店出來時,蕭沐雪坐在副駕上,俏臉上洋溢著一股莫名的神采。
林易嘴角揚起,這輛奧迪A6的價格,雖然連柯尼塞格的零頭都不及,但坐在車上,林易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林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蕭沐雪歪頭問道。
林易愣了愣,蕭沐雪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男孩女孩都行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绷忠兹鐚嵉。
蕭沐雪俏臉緋紅,“那我們生……”
“砰”
蕭沐雪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身影從側面撲了出來,然后順勢倒在了車前。
碰瓷的?
林易瞇了瞇眼睛,他倒是沒想到,剛買了新車,還沒開幾米,就會遇上碰瓷的,而且看躺在車前的這婦女的動作熟練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干。
專業碰瓷戶嗎?林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后猛的一踩油門,黑色的奧迪猶如一頭出籠的猛虎般,毫無顧忌的朝著躺在地上的婦女呼嘯而去。
看林易這陣勢,竟是要直接碾死地上的婦女!
“林易!你干什么!”
蕭沐雪驚恐的張大了小嘴兒。
林易面無表情,不管不顧的踩著油門朝著躺在地上婦女碾去。
“啊!要殺人了!”
眼見黑色的奧迪朝自己碾來,沒有絲毫要停頓的意思,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頓時就被嚇得亡魂直冒,尖叫一聲,直接蹭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
“嘶”
林易最終還是踩了一腳剎車,輪胎摩擦公路,發出了刺耳的抓地聲。
黑色的車頭硬生生止住,與中年婦女的距離不過一尺,如果林易剛剛遲踩半秒鐘剎車,此時的中年婦女,恐怕已經飛了出去。
饒是這樣,中年婦女也被嚇得滿頭冷汗,小腿直打哆嗦。
她哪能不明白,這次真遇上狠茬子了,如果她剛躺在地上不起身的話,這輛奧迪,真的會從她身上碾過去!
“舅媽?”蕭沐雪瞪大了美眸,不由脫口而出。
林易眉頭也皺了起來,車停下來后他才發現,這個碰瓷專業戶,竟然是蕭沐雪的舅媽孫曉玲,兩年前,孫曉玲還帶著她兒子來過一次蕭家,當時孫曉玲過來,一張口就要找蔣蘭借五十萬塊錢,說是為了給她兒子結婚用。
當然,蔣蘭根本就沒那么多錢,就算有,也不可能借給孫曉玲。
沒借到錢,孫曉玲就罵罵咧咧的帶著兒子離開了蕭家,臨走時還順走了蕭沐雪的錢包。
事后還死不認賬,氣得蕭沐雪好幾天沒睡好。
所以林易對這個孫曉玲的印象,極為深刻。
這一家人,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林易和蕭沐雪看到了站在車前的孫曉玲,孫曉玲自然也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林易和蕭沐雪。
怎么是這個死窩囊廢?!
一時間,孫曉玲的表情變得精彩無比。
濃濃的恐懼,漸漸變成震驚,震驚過后,是無盡的憤怒。
“砰砰砰”
孫曉玲幾步走到了林易的車窗前,重重的敲了幾下車窗。
林易搖下了車窗,冷冷看了孫曉玲一眼。
“你個死窩囊廢,誰給你的狗膽?剛才你差點撞死我你知道嗎!”孫曉玲罵罵咧咧道,剛才林易踩油門那一瞬間,她真以為,自己遇上了視人命如草芥的狠茬子了,結果車停下后,她才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自己那個窩囊外甥女婿,這讓孫曉玲如何能忍。
“舅媽,是你自己爬到車前面的!笔掋逖├渎暤。
“你個死丫頭片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娘自己爬到車前面的, 明明是老娘走路走的好好的,這個死窩囊廢開車撞了過來。要不是老娘反應的快,今天老娘就被這個死窩囊廢撞死了!”孫曉玲雙手叉腰,理直氣壯,仿佛碰瓷的人是林易一般。
“你這種人,撞死也是活該!绷忠桌湫σ宦,道。
這話一出,孫曉玲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說什么?!林易,你個死窩囊廢,你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撕爛我的嘴?”林易冷笑連連,隨后猛的一推車門,將孫曉玲撞了一個趔趄。
孫曉玲一個站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看著林易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面前,孫曉玲頓時慌了。
“你不是要撕爛我的嘴嗎?來,撕啊!”林易冷聲道。
“林易,你不要胡來,我可是你舅媽!你要敢打我,蕭衛國蔣蘭不會放過你的!”孫曉玲色厲內荏道,她不明白,一向唯唯諾諾的林易,今天為何這么大膽,連她這個舅媽,都敢不放在眼里。
“媽!”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孫曉玲頓時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臉色一喜。
“兒子,你可算過來了!”
林易扭頭看去,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提著一根鐵棍走了過來,這男子林易也認識,是孫曉玲的兒子蔣大軍,三十幾歲了,還是個無業游民,整天跟一幫狐朋狗友在街上騙吃騙喝,名聲極差。
“媽,這雜種欺負你?”蔣大軍面色不善的瞪著林易,道。
“兒子,他是林易啊,你不認識了?”見蔣大軍似乎沒認出來林易,孫曉玲不由提醒道。
“林易?”蔣大軍眉頭挑了挑,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眼熟,自己兩年前,好像見過。
“他是我三舅的那個廢物女婿?”蔣大軍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