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就在楚云豪等人冷嘲熱諷之中結(jié)束了。
走出餐廳,夏菁箐有些氣鼓鼓的看著洛塵。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知道反駁?”夏菁箐可不覺得洛塵嘴笨,反而覺得洛塵今天不該是這樣子。
難道真的是因為畏懼了?
想想也有可能,畢竟楚云豪可是真正豪門大少,而洛塵說到底,也只是在新州這塊地皮上逞能而已。
想到這里,夏菁箐不禁對洛塵有些失望了,之前她還以為洛塵會與眾不同一點。
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當(dāng)真正面對這些豪門大少的時候,洛塵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和底氣。
“夏蟲不可語冰!”洛塵笑了笑留下這句話走了。
“菁菁,你為什么要找這樣一個人來替你擋槍呢,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這個時候周雪菲也走了出來,拍著夏菁箐的肩膀說道。
“你看今天這臉丟的,我都替你感到臊的慌。”周雪菲嘆息道。
“唉,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會與眾不同,但是誰知道會這樣呢?”夏菁箐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菁菁,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就像你我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一樣。”
“那楚云豪也是這樣,這些東西不是靠后天努力就可以達(dá)到的,以后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吧,他跟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周雪菲搖頭道。
而另外一邊,陳超今天很高興,甚至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刻意點開了一首搖頭無趣,一邊跟著節(jié)奏扭動著身軀,一邊肆意的大笑。
洛塵!
哼,你之前再厲害又怎樣?
老子兄弟一到,你不還是立馬就慫了?
放心吧,這只會是個開始,我會讓我兄弟好好的,慢慢的玩死你。
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里,陳超像個瘋子一般笑的更加得意了。
隨后這輛車子緩緩的駛進一棟別墅的停車庫。
停好車,陳超笑瞇瞇的哼著小調(diào)走下了車,然后進入了別墅。
此刻陳超的父親還沒睡,正在客廳之中看著報紙。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陳超的父親問了一句。
“沒什么,今天出了口氣。”陳超笑道。
“我的兒子可不能在外面受氣,是不是之前那個洛塵?”陳超的父親問道。
“嗯。”陳超得意的點點頭。
“等你老子騰出手來,弄死他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陳超的父親冷笑道。
“先不說了,我先上去了。”陳超一邊蹦蹦跳跳的走上了樓,然后推開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正準(zhǔn)備開燈時卻猛地愣住了。
因為他在房間里聞到了一股煙味,嚴(yán)格來說,他是不抽煙的,房間里怎么會有煙味?
陳超一邊按下開關(guān),一邊正準(zhǔn)備發(fā)火。
“啪!”
燈光下,一個人背對著陳超,看著窗外,手中還夾著一支煙。
那人轉(zhuǎn)過身,笑了笑。
“姓洛的,你居然敢在這里?”陳超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來這里干什么?”陳超見到洛塵,猛地跨出一步,然后拉開抽屜,掏出來一支手槍。
“來送你。”洛塵無視陳超手中的槍。
“呵,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陳超拿著手槍指著洛塵。
“很抱歉,既然你來了,那么你就走不了!”陳超笑的很得意,臉上忽然帶著一股瘋狂。
這是他家,他可以把洛塵殺了,然后隨便一個罪名去告洛塵。
比如入室搶劫?
或者直接殺了洛塵,然后把他沉在江里?
似乎都是不錯的選擇。
“正想明天怎么弄死你,你倒好,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知道你很打,不過你能快的過槍嗎?”陳超冷笑著扣動扳機了。
但是卻沒有子彈出膛,然后陳超又猛地扣了幾下,除了空響的聲音,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你?”陳超有些慌了,伸手去拉門把手卻怎么都拉不開。
“你是來殺我的?”陳超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實際上手已經(jīng)在顫抖了,他慌了。
洛塵點了點頭。
“先不說這是我家,你敢不敢在這里殺我,就是別的地方你也不敢。”
“姓洛的,你以為你是誰?”
“我設(shè)計弄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敢拿我怎樣!”陳超想到這里,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
“你可能誤會了。”洛塵語氣有些冰冷。
“你以為我是不敢殺你?不敢報復(fù)你?”
“在我眼里,殺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更容易,但我一直沒動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想。”
“你之前還有利用價值,現(xiàn)在,你的價值已經(jīng)失去了。”洛塵緩緩的開口道。
“是你不敢!”陳超很篤定。
他父親是誰?洛塵會不清楚?
洛塵敢動他?
“你還真是蠢的可以,為什么不用你那愚蠢的腦袋好好想一想,為什么在學(xué)校,我可以把新州所有大佬都請過來呢?”
“我來告訴你,那是因為他們怕我,他們怕死!”
“讓我再來告訴你,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磁挛覇幔俊甭鍓m輕笑一聲。
陳超張口就準(zhǔn)備大叫救命,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開口了,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明明自己只要大叫出來就一定能引起自己父親的注意,就一定能夠得救。
甚至他可以想象自己的父親此刻正渾然不覺的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低頭看著報紙呢。
哪怕弄出一點聲音也好,一點也好,但是他動不了,一點都動不了。
這種想要呼喊卻發(fā)不出升聲音的無力感一下子就讓陳超恐懼到了極致。
“我之前提醒過你,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洛塵說道這里,舉起食指放在唇邊然后對著陳超做了一個噓的禁聲手勢。
陳超眼前的景色變了,他正在一個古老的臺階上,臺階上刺鼻的鮮血在不斷流淌,向上看去,連天空都是陰暗的血色。
破敗的山門里躺滿了尸體,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那些尸體每一個的氣息都無比強大,隨便一個在陳超看來稱之為神都不為過!
但是他們死了,里面還有最后一個人在掙扎,但是卻被一個神色了冷漠的男子猛地捏斷了脖子。
那個男子帶著一股邪魅與狠辣,走了出來,冰冷的目光在陳超身上掃過,陳超一下子就嚇得跌坐在地上了。
“現(xiàn)在明白了?什么才叫做夏蟲不可語冰,你是在與神做對!”那個男子披散著頭發(fā),長發(fā)如瀑,目光如同兩盞神燈!
一瞬間那個男子拔地而起,頭頂青天,腳踏大地,陳超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
但是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看出嘴型是這句話。
“放心吧,你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畏懼死亡嗎?”
“你有沒有注意過,不管是佛經(jīng)還是道教都勸人活著的時候一定要行善積德,以免死后萬劫不復(fù)?”
“難道真的是他們閑得無聊,又或者是古人愚蠢?”
“不,那是因為死亡對于有些人來說不是解脫,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痛苦的開始,直到永恒。”
“所以他們才會害怕死亡!”洛塵笑的很邪魅。
陳超的房間里,洛塵猛地捏住陳超的脖子,咔嚓一下子就斷掉了。
陳超家的別墅里,陳超又緩緩地打開了門。
“你不是回房間準(zhǔn)備睡覺嗎?怎么又出來了?”陳超的父親皺眉問道。
“爸,你過來,我有一句話要對你說。”陳超低垂著腦袋,那張看不見的臉笑的很開心,嘴角裂到了耳根處,眼睛里一片漆黑。
“好。”陳超的父親放下手里的報紙,走向了陳超。
他沒有注意到,陳超的腳后跟是踮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