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起茶葉還好,一提起茶葉,張小曼的臉色都略顯尷尬。
而張小曼的媽媽更是一下子就要發(fā)作。
怎么說洛塵來女朋友家里,也不能寒酸到只帶破幾袋茶葉吧?
尤其還是第一次來。
本身對于洛塵,張小曼的媽媽就極為看不上,認(rèn)為一個縣城里出來的窮小子,這是準(zhǔn)備攀他們家的高枝。
而張小曼的媽媽又極為勢利,想的釣金龜婿。
所以一直以來,對洛塵就是各種不順眼,如今洛父來到自己家里,更是讓張小曼的媽媽認(rèn)為這是來求自己的。
因此,張小曼的媽媽便面帶譏諷的,想要挖苦幾句。
只是剛剛要開口,就被張小曼拉住了。
關(guān)于洛塵的一切,至今張小曼都沒有和家里提起分毫,所以張小曼的媽媽也不知道。
而另外一邊,張小曼的父親張大壯見洛父提起茶葉的事情也是面帶尷尬。
“怎么?我家臭小子沒有把茶葉給你們嗎?”洛父見大家都不說話,所以疑惑的問道。
“臭小子,那茶葉可是特級的明前竹葉青,六千多一兩,你不會私吞了吧?”洛父故作嚴(yán)肅的對洛塵教訓(xùn)道。
而洛塵也沒有回答洛父的話,只是戲謔的看著張小曼一家人,背著洛父,嘴角劃過一抹嘲諷。
“你說那茶葉六千多一兩?”最先開口的不是張小曼的媽媽,反而是張小曼。
此刻張小曼的表情非常的吃驚。
原來洛塵第一來自己家里并沒有那么摳門,反而是很大方,甚至大方到超出他們的認(rèn)知了。
“是啊,那是我托朋友在峨眉山那邊帶過來的!甭甯负苁谴_定。
這下子張小曼的媽媽神色一下子就不對了。
六千多一兩,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當(dāng)時那幾袋茶葉,少說也有兩斤啊。
豈不是有十多萬?
居然就那樣被他給扔了?
張大壯的神色先是很尷尬,而后則是很難看,最后卻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小曼的媽媽。
價值十多萬的茶葉就被張小曼的媽媽那樣隨手丟掉窗外去了。
這得有多無知。
而張小曼的媽媽也猛地升起一股后悔,十多萬。
早知道就算不喝,拿去賣掉,最少也能賣個七八萬啊!
此刻張大壯雖然也很后悔,但還是出來打圓場。
“給了,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甭甯感呛堑恼f道。
他對于張小曼和洛塵之間的事情也不太清楚,唯一了解的就是張大壯在電話里說,洛塵和張小曼在鬧分手。
所以洛父急匆匆的趕來了。
他倒是不擔(dān)心其他,就怕自己兒子在外面學(xué)壞了,負(fù)了人家這個好姑娘。
開飯了。
張小曼隨便吧啦了兩口就回房間了,而洛塵則是干脆到連筷子都沒動。
只有洛父和張大壯吃的有說有笑,而張小曼的媽媽還在想茶葉的事情。
“老張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打小又沒媽媽,都是我一個人帶大的,可能被我寵壞了,難免會做錯事情!
“在這里,如果洛塵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給你賠罪,希望你也別計較!甭甯付酥票瓗е傅谋砬閷埓髩训狼傅馈
“哪里,哪里,洛塵這個年輕人其實(shí)”
“哼,知道就好!睆埿÷膵寢尯鋈魂庩柟謿獾恼f道,直接打斷了張大壯。
“不是我說啊,也不知道這些年你怎么教育這孩子的,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而且這孩子,太目中無人了。”張小曼的媽媽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往常,這句話出口,可能洛塵就會發(fā)作了。
但是今天見到自己父親在場,洛塵也就沒有開口了。
而洛父也是尷尬一笑。
“是是是,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教育這臭小子,對了,老張啊,其實(shí)事情我也了解了,可能就是年輕人鬧了點(diǎn)矛盾,也沒多大的事情!
“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其實(shí)也盼著能早點(diǎn)抱上孫子,我這次來,也就這么個意思,要是能讓他們早點(diǎn)成,那就早點(diǎn)把婚事辦了。”
洛父覺得畢竟這是為自己兒子娶媳婦,所以哪怕張小曼的媽媽說話有些難聽,也就忍了。
“其實(shí)這事,我也”
“這件事要成也可以,車子的事情我先不說,在城里至少得有一套房子才能開這個口吧?”張小曼的媽媽再次打斷了張大壯的話。
“我們家小曼打小就在城里生活,你不可能讓我們家小曼去縣城生活吧?”
“再說了,我可丟不起那個臉,到時候鄰里街坊可就要笑話我了!睆埿÷膵寢尠逯粡埬樀。
這話讓洛父也微微有些一愣。
不過洛父轉(zhuǎn)念間一想,其實(shí)也是那么回事,不管如何,不能委屈了人家的閨女不是?
只是在城里買套房子,洛父卻微微覺得有些為難,這些年洛父辛勤勞動,的確存了那么多二十幾萬。
但當(dāng)時洛塵決定要來新州,洛父怕洛塵混不出個名堂,不僅那二十萬,還東拼西湊的借了八十萬,湊夠一百萬拿給洛塵創(chuàng)業(yè)。
只是這個錢,洛父不會去問洛塵要回來的。
不過現(xiàn)在洛父自己不僅沒有錢,反而還欠著賬呢。
所以如果要在新州買房,這個可就有些為難了。
“這樣吧,老張,你看咋們明天先去看看房子再說,你看行吧?”洛父雖然為難,但也沒有拒絕。
畢竟洛父也是個老實(shí)人,而且也很善良,覺得怎么樣都不能委屈了人家閨女。
事情就先這樣定了,而洛塵則是全程都沒有開口說話,或許洛父看不出來,但是洛塵卻知道,這是張小曼媽媽故意刁難他們的。
以張小曼媽媽那性格,怕是又在動什么歪主意了。
吃過晚飯,洛父也覺得留在人家家里不太方便,太打擾人家了。
所以帶著洛塵走了,打算明天和張小曼父母一起去看看房子。
而洛塵則是準(zhǔn)備把自己的父親接到海上明月去住。
只是洛塵剛剛打好車,結(jié)果洛父就搶先說了個地方。
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個破舊的老街,霓虹燈閃爍間,三個大字映入洛塵的眼簾。
“德興旅館!
“爸,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你這是?”洛塵看了看,這破敗的街上到處都是這種幾十塊錢一晚上的小旅店。
“嘿,臭小子,怎么出息了?”
“住這里,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洛父笑道。
這讓洛塵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后低下頭默默的和洛父走進(jìn)了那間破難的旅店。
能夠跟自己的父親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哪里都永遠(yuǎn)不會破難。
兩張簡陋的床上,洛塵都還有些恍惚。
“爸,你能和我說說我媽的事情嗎?”洛塵覺得很好奇,從小到大,洛父幾乎很少提起洛塵的媽媽,甚至是避而不談。
前世的洛塵不懂,但是經(jīng)歷過萬載的修仙歷練,洛塵覺得也許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我喝多了,在垃圾堆旁邊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