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璇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他雖然嘴上不說,但石瑞對他的幫助都記在心里。
石瑞,是唯一一個走進他心中的朋友,沒有之一。
不管前面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在那閣樓中時,石瑞的確是幫助了他降服疚瘋,最后還堵上自己的命換張璇清醒。
最后,石瑞更是無私的告訴他,這洞底有傳承。
張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和石瑞脫不開干系。
石瑞笑了笑,“你可要想清楚,對方可是凱撒大帝,是仙界至高之人。你我前去一戰,有去無回的可能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張璇眼中露出鄙夷,臉上卻出現了灑脫的笑容,“人總要干幾件轟轟烈烈的事情,這勉強能算得上是一件吧。”
張璇這破天荒開的玩笑讓石瑞愣了許久,隨后一把架住了張璇的胳膊,“哈哈,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個理。”
“把你空間戒中的私貨拿出來,咱們趁著今宵,好好把酒言歡一次。”
張璇也沒遲疑,從空間戒中取出兩壺好酒,酒雖石瑞喝了依賴,把酒是有,不過言歡,對于張璇這種不善言語之人,還是有些不適合。
能開一次玩笑,對于張璇已是破天荒的事情,聊天他還是喜歡用嗯哦來回答。
第二天清晨,一抹朝陽照在了兩人的臉上,石瑞懶散的站了起來,而張璇則是站到了結界前。
他此時站著的地方便是高峰原本用劍劈開的地方,雖然已經修復,但也是最薄弱之處。得到了高峰真傳的張璇,雖還未能有高峰只能,但劈開這些結界還是能坐到的。
疚瘋劍一出,青光環繞。張璇遲到躍入空中,隨后一劍斬下。劍氣與結界碰撞,持續幾秒后結界裂了開來。
石瑞見結界已開,一腳就踹向了旁邊的童天宇,“再不起來,我們可就先走了。”
童天宇揉了揉眼睛從地上站起,“這么快就成了?”
石瑞點頭,“不然你以為?”
童天宇撓了撓后腦勺,“我以為要三四天來著,這些天一直在研究陣法,也忘了休息,老困了。”
石瑞懶得跟童天宇墨跡,邁開腳步就朝結界外走去。
童天宇在身后嚷嚷了幾句,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結界后,童天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石瑞,“瑞兄,我可能要回去一趟,都這么久沒和家人聯系,估計他們得擔心了。”
石瑞沒有去做挽留,只是拍了拍童天宇的肩膀,“好的,等想我們了,就打聽我們的消息就好。”
“只要我們還在仙界,就絕對少不了我們的傳說。”
童天宇聽后嘴角微微翹起,“家里一些瑣事辦完后,我會來找你們的!”
石瑞嫌棄的擺手,“你這拖后腿的小子還是別來找我們的好,到時候還要照顧你。”
童天宇憨笑兩聲,他知道石瑞也就是開下玩笑,這話他當然不會往心里去。
他沖著兩人擺了擺手,“那就告辭了。”
石瑞笑了笑,“告辭。”
張璇點頭,“嗯。”
童天宇沒在留戀,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這十年,可以說是他在仙界最快樂的日子。雖兇險萬分,但總算是體會到了有朋友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望著童天宇離開的背影,石瑞看向張璇,“走吧,我們先去解決掉紀王府。”
張璇點頭,預先帶頭朝著紀王府方向飛去。
紀王府此時氣氛沉悶,全府上下都充滿著悲傷的氣氛。他紀王府派出去百余人,最終傳承沒得到不說,百人只剩下一人回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回來的紀上風是老爺的兒子,還帶回了圣器捫拍。可惜的是,這捫拍一出現在紀王府中,便被皇族之人給收了去。
更加讓人覺得悲哀的是,這紀上風回來時已是中了劇毒,在十年后的今天,終于不治身亡。
紀王府正舉行著喪事,全府不眠跪拜。
而此時石瑞和張璇兩人已是到了第九層仙界,正火速朝著紀王府趕去。
可造化弄人,兩人才走到一半十多人就將兩人給攔了下來。這些人中,大漢和書生赫然在列。
而帶頭之人,居然是文軒。
十人呈包圍之勢圍住石瑞兩人,文軒一臉得意的握住武器,“這一次,我看你怎么跑!”
石瑞搓了搓手,“要打可以,先問個問題。”
書生臉上肌肉抽動兩下,“就算給你晚點死的機會,什么問題,說。”
石瑞奸笑一聲,“不知各位身上可否有仙脈,仙石什么的,小弟想借用一下。”
那幾個文軒小弟立馬就捂住了手上的空間戒,他們可都是被石瑞給大劫過的。
書生面露兇色,文軒則是搖了搖頭,“將死之人還沒點覺悟,真是可笑。”
石瑞笑容依舊,只是張璇卻已是持劍殺了上去。
看著那些不過幾秒就倒在了血泊中的人,石瑞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讓你們多說幾句話,也好體驗一番活著的感覺。可你們偏偏要找死,哎,可惜了。”
張璇把劍放在后背,掃了一眼石瑞,“和垃圾廢話,沒意思。”
石瑞點了點頭,“那就去紀王府吧,反正也就是多殺上一段時間,還是無聊的緊。”
仙界,不知在何時,已成了石瑞的遨游之地,想要能制住他的,不知何時也消失了個干凈。
現在,能與石瑞一戰的人,在這仙界恐怕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一個小時后,紀王府空中多出現兩人,而這兩人卻正俯視著所有人,就和帝王一般。
石瑞看了一眼紀王府,“這些人到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先給自己半起了葬禮來。”
“全殺還是留下婦女和孩子?”
張璇想起紀王府人屠掉他村子時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全屠!”
石瑞只淡淡的說了一個好字,便持槍沖了下去,對于紀王府這種官府,他確實沒有憐憫之心。
張璇預先沖入人群,在那些人還沒開始反擊時,已是殺了數十人。
紀王府的人反應過來后開始反抗,各色各樣的武器,各種武技全朝兩人砸了過去。
可盡管是這樣,紀王府還是出現了連天的哀嚎,以及那積血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