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無憂暈了醒,醒了暈,來回折騰,終于是在十日之后,到了所謂的神秘的藥王谷。
莫無憂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山脈,只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這地方跟地圖上標注的龍脈,怎么那么相似啊?
“大小姐,請吧!”
茯苓看著莫無憂,笑了笑。
莫無憂直接一個白眼過去,冷冰冰的說道:“你覺得我現在有走路的力氣?”
其實莫無憂真的很好奇這是軟筋散是如何做成的,畢竟,莫無憂的體質特殊,一般的藥是不能把她怎么樣的!
可是偏偏這東西厲害的很,她怎么都解不開。
這還是莫無憂長這么大前后兩世,遇見過的最棘手的毒呢。
看著莫無憂如此,茯苓咳嗽了一聲,隨后給了莫無憂一粒藥丸:“吃了它。”
莫無憂嗅了嗅,哼了一聲:“吃了這個,我也只有走路的力氣,沒有逃跑的力氣,我說你們怎么這么厲害啊?藥王谷才是真正的萬毒谷吧?”
茯苓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莫無憂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粘板上的魚肉,所以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茯苓的身后。
在現代的時候莫無憂受過最嚴苛的訓練,也曾經被俘虜過,在那種非人磨折下堅持下來最終找到機會逃出生天!
所以不管到了什么時候,莫無憂都是不會絕望也不會自暴自棄的!
茯苓拉著莫無憂的手,腳步匆匆的來了密室。
“主上,奴把大小姐帶回來了。”
茯苓開門進去,小心翼翼的看著床上坐著的司末。
什么?
司末挑眉,看著茯苓:“真的?”
“是真的。”
莫無憂哼了一聲,走進門來看著司末蒼白的臉頰,微微蹙眉。
好像也沒幾個月不見面怎么感覺司末好像是蒼老了很多?
原本看著好像是少年似的,現在到真的有些像父輩了。
莫無憂走上前去,輕輕地抹了一下司末的手,發現冰冷刺骨。
這么低的溫度,他是怎么活過來的?
莫無憂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極寒之毒?”
“是。”司末面無表情,好像是感受不到這極寒之苦似的。
莫無憂微微蹙眉:“那,你用什么制衡的?”
“火烈草。”
司末笑了笑,看著莫無憂的眼神有些溫柔。
火烈草?
莫無憂不敢相信,司末這樣孱弱的身子,受得了這樣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烈火草是生性熱的草藥,吃下去以后,整個人會有一種被丟入火爐的感覺。
偏偏這樣熱,就可以制衡體內的冰冷。
只是人會很痛苦,一會熱得不行,一會又冷得不行。
莫無憂看著司末面無表情的樣子,皺了皺眉毛:“你這么有本事,不能解毒?”
司末笑了:“叫你來,也不是為了解毒,我大限將至,藥王谷總是要傳承給你的。”
“你以為我會稀罕這些?”莫無憂不屑的看著司末:“我不會沾你的光,你的東西,你愛給誰給誰!”
“等下!”司末急了,伸手去扯莫無憂的手臂,可是卻因為動作太大,催動了體內的毒,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主上!”
茯苓驚呼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杜草看著那黑血,若有所思。
微微蹙眉猶豫了一下隨后蹲下來,拿著銀針試了試。
果然是混合寒毒。
“我可以試一試,但是若是救不活你,我也沒辦法。”莫無憂哼了一聲,看著茯苓:“解藥!”
茯苓楞了一下:“什么?”
“給我解藥,我要施針,沒力氣不行!”莫無憂白了茯苓一眼。
茯苓這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莫無憂:“你,你耍什么花樣?”
“愛給不給,反正除了我,沒人能解這毒。”
莫無憂直接一個白眼過去,愛死不死!
茯苓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給了莫無憂解藥。
莫無憂吃完以后,深吸了一口氣,悶悶地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藥王谷是不是有一顆玲瓏草啊?拿過來!”
說著,莫無憂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接了滿滿的一碗鮮血,隨后拿過紙筆,寫了藥方:“去煎藥,你親自看著!”
茯苓捧著這碗鮮血,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血還帶著溫度,鮮紅鮮紅的。
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吧?
司末咳嗽了一聲:“你何必如此呢?你不是恨我的嗎?”
“我現在依舊恨你。”
莫無憂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喜歡挑戰,你不過是我的實驗品罷了。”
這個毒百年難得一見,所以莫無憂一定要親手解了,才能滿意。
司末看著莫無憂這個氣呼呼的樣子有些好笑:“你這個樣子,真的跟你娘一模一樣。”
莫無憂聽到這話,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隨后一針扎進了司末的喉頭:“廢話真多。”
“唔!唔!”
司末被封住了聲道,說不出話來。
莫無憂翻了一個白眼:“閉嘴吧你!”
說完,莫無憂伸手去扯司末的衣服。
雖然說大家都是醫者,但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撕著衣服,司末心里那關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所以司末用力掙扎,死活不要莫無憂解開自己的衣服。
莫無憂心煩了,在司末的胸膛狠狠地拍了一下:“別動!”
司末不可置信的看著莫無憂,我是你父親!你敢動手!
司末的心在吶喊,但是卻說不出來,只能是死死地瞪著莫無憂,委委屈屈的樣子。
莫無憂看都不看司末一眼,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找準了穴位,一根根的刺進了司末的穴位中。
針陣?
司末不可置信的看著莫無憂。
小小年紀,到底是怎么練就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的?
這針陣的滋味可不好受。
司末很快就沒有太多心思去想莫無憂是怎么練了這本事的了,他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氣,就連銀針上都結了霜花。
莫無憂對司末的痛苦視而不見,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拿出一根比尋常銀針粗壯三四倍的金針。
笑呵呵的看著司末!
司末下意識的膽寒,這死丫頭,這是要做什么?
莫無憂笑了笑,隨后狠狠地把那根針刺進了司末的丹田。
“嗷嗷!”
司末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穿通了,嗷嗷大叫,咬牙切齒的看著莫無憂。
莫無憂笑了笑。
“爽吧?”
這個渣男,扎死他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