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飛燕等了半天沒有人動手,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你們兩個沒聽見本小姐說什么嗎?”
“陶小姐,那可是莫無憂啊。”兩個人一臉無奈加恐懼。
莫無憂怎么了?
陶飛燕咬牙切齒:“莫無憂怎么了?她現在就只是一個卑賤的階下囚!把她給我帶出來,不然你們就給我滾回家去。”
縣官不如現管,兩個獄卒雖然不敢得罪梵音,可是卻也得罪不起陶家啊。
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打開了牢門,卻并沒有去碰莫無憂,這是他們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能做出來的最向著莫無憂的一件事了。
莫無憂冷冰冰的看著陶飛燕:“你要如何?”
“我要你皮開肉綻,我要你跪下求饒!”
陶飛燕咬牙切齒,狠狠一鞭子就朝著莫無憂的身上抽了過去。
就這么點本事啊!
莫無憂很嫌棄的看了陶飛燕一眼,隨后把甩過來的鞭子握在手里,冷冰冰的看著陶飛燕:“不知死活!”
“莫無憂!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陶飛燕咬牙切齒的看著莫無憂。
有什么不敢的?
莫無憂大手一揮,狠狠地抽在了陶飛燕的臉上,一瞬間,皮開肉綻。
“啊!莫無憂,你敢打我!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陶飛燕嗷嗷大叫,死死地瞪著莫無憂。
莫無憂冷哼一聲,隨后加快了速度,一鞭子連著一鞭子的朝著陶飛燕抽了過去。
陶飛燕顧不上罵人,好像是螞蚱似的在牢房里面上躥下跳躲避著鞭子的鋒芒。
兩個獄卒選擇性的眼瞎,默默地轉過身去。
他們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不知道不知道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想讓我皮開肉綻?想讓我跪地求饒?你丫的你也配!”
莫無憂打的累了,狠狠地丟下了鞭子:“滾!”
陶飛燕現在當真是皮開肉綻了,她好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疼的渾身都是冷汗,頭發凌亂的貼在脖子上,抬頭死死地瞪著莫無憂:“你這個狐貍精,你敢打我,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嗯,這話你說過許多遍了我都記得,只要你有本事,隨時來啊!”
莫無憂聳了聳肩膀,在陶飛燕的手上踩了一腳:“滾!”
“啊!”
陶飛燕一聲慘叫,就這么昏死過去。
莫無憂看了看外面那兩個懂事的獄卒,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麻煩兩位大哥,把這東西丟出去。”
東西?她說陶飛燕是東西?
兩個獄卒相視一眼,隨后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昏死過去的陶飛燕給拖了出去。
莫無憂冷哼一聲,靠在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多好的休息時光啊。
陶家。
陶亭勻不可置信的看著血肉模糊的陶飛燕:“這,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
“大小姐去牢里找麻煩,結果被莫無憂給抽了。”
陶飛燕的貼身丫鬟慧云就是個傻缺,說話那叫一個難聽。
陶亭勻,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好端端的去招惹莫無憂做什么!傻了嗎?還愣著做什么?叫大夫來啊!”
慧云點了點頭,急忙忙的出去,找大夫去了。
大理寺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皇帝聽說了以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莫無憂真的是夠囂張了,都階下囚了,還這么張揚,朕還真的是越發覺得她有意思了。”
徐福站在一旁:“如此不知道收斂鋒芒,莫不是在試探皇上您的底線嗎?”
“嗯?”
皇帝微微蹙眉看著徐福:“你說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徐福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隨便說說。”
“哼!”皇帝哼了一聲:“都說這莫無憂狡猾,朕看啊你才是最狡猾的,老狐貍。”
徐福低著頭,笑了笑。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那就告訴大理寺那邊,給她送一只雞腿過去,好好獎勵獎勵她!”
“皇上這是要縱容?”徐福有些意外的看著皇帝。
皇帝笑了笑:“神女本來就該是至高無上的,不是嗎?她既然是神女,那朕就封她做神女,把她捧上神壇好了!叫天師進宮。”
徐福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是,奴才現在就去。”
說完直接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莫無憂看著碗里的雞腿,有些好笑。
自己惹了這么大的事情,皇帝還賞了一個雞腿給她?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看在龍脈的份上,她就什么都可以做嗎?
給就吃唄。
莫無憂也不想那么多,就這么把雞腿塞進了嘴巴里,嗯,味道真好。
整整七天。
莫無憂在牢里吃了七天的雞腿,陶飛燕在家里喝了七天的湯藥,當真是對比明顯。
七日一到,兩個獄卒就打開了牢門:“姑娘,您可以出去了。”
可以出去了?
莫無憂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們:“二位大哥,你們是認真的嗎?”
“請。”兩位大哥都很認真地看著莫無憂。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莫無憂笑了笑朝著兩位大哥拱了拱手,柔聲說道:“多謝這些天的照顧,改日若是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
“姑娘慢走。”
這兩位獄卒現在根本不求什么所謂的報答,只要莫無憂再也不要回來了,再也不要給他們找麻煩了,他們怕死,真的怕!
莫無憂看著這兩個驚悚的樣子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很。
走出去,沐浴在陽光下,莫無憂忽然感受到了自由的重要性,幸福,真的是太幸福了。
“無憂,這里。”梵音看見莫無憂出來,急忙迎了過來,手里拿著柳樹枝,沾了沾水,在莫無憂的身上敲打了幾下。
莫無憂看著梵音這個虔誠的樣子有些不厚道的笑了:“你還信這個?”
“嗯,要去去霉運的。”梵音笑了笑,看著莫無憂有些心疼。
莫無憂看著梵音心疼的目光,溫柔的笑了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沒事,你看我好像還胖了點,里面吃得好睡得好,很開心的。”
“說什么傻話。”
梵音心疼不已,把莫無憂抱進了懷里:“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莫無憂笑了笑,他不是沒用,而是沒有皇室血脈的血液。
“沒事,我不怪你。”
莫無憂拍了拍梵音的肩膀,以示安慰。
若不是這一次莫無憂進了大牢,梵音也不知道原來自己跟皇帝之間差距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