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吧,這些年我早已經是生不如死,現在我活著,阿寂也只會更痛苦,這是一個母親的請求,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
夫人忽然激動起來,完全沒有看見莫無憂眼里的失落和無奈。
莫無憂看著夫人這個面目全非的樣子,她真的很理解夫人現在一心求死的心情。
可是她不能做這個決定。
岑寂用那么大的代價把人救出來,若是只為了活一瞬間就死了,那何必呢?
所以莫無憂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切都要等小將軍回來再說!
莫無憂不知道他們去了那個地方會看見什么,其實莫無憂也不想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瑤王這樣的人并非善類,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狠毒。
每個人都有狠毒的時候,何況夫人還是他的殺母仇人,站在瑤王的角度上,莫無憂倒是可以理解瑤王的所作所為的。
莫無憂這么難過只是因為痛心!
瑤王被仇恨磨折的失去了本心,她心里不好受。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么冷清的謫仙公子,竟然是這么陰狠之人,莫無憂一時之間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城外老宅。
梵音和岑寂帶著人匆匆趕來的時候,只看見了秦王孤身一個人站在這里,看上去像是在等著他們過來似的。
“秦王殿下?”
岑寂看見秦王的時候有些不可思議,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秦王淡淡的點了一個頭:“你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仇人,本王也可以。”
“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會找你麻煩,雖然我真的不止一次想殺了你!辫笠衾浔目粗赝。
這兩個人有政見上的不同,也有私事上的恩怨。
可是這些都不能讓梵音在明知道不是他的時候,還痛下殺手。
他在為誰擋刀,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是本王做的。”
秦王的態度很堅決,淡淡的說道:“皇嫂是最疼我的人,從小就把我養在身邊,錢家為了攀附皇后害死了皇嫂,這也是罪有應得,剝皮師是本王找的。”
“王爺!”
岑寂咬牙:“就算是錢家有什么不對的,還有那么多男人為什么要為難我母親一個女人?”
“皇嫂難道不是女人?”秦王看著岑寂這個痛苦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母親這樣你難過,難道瑤王的母親沒了,他就不難過?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既然是一報還一報,那就該冤有頭債有主,叫真正的兇手出來,不要躲在后面做縮頭烏龜!讓人瞧不起,還是不是男人了!”
梵音冷哼一聲,眼滿都是不屑。
聽到這話,秦王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踩著爹娘和姐姐的骨頭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明知道血海深仇的仇人是誰卻因為這些過眼云煙不敢承認也不敢下手,養了你這樣的倒霉孩子那才是你爹娘的悲哀呢!”
秦王平時也不是個話多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為數不多的話多時刻是這么的扎心。
梵音死死地握著拳頭,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死死地瞪著秦王。
若不是因為莫無憂,秦王不會如此刺痛梵音的。
秦王只是覺得梵音這樣的懦夫,配不上莫無憂這么好的姑娘。
“王爺還真是好手段好心機啊,幾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出去,把皇上和國師放在一個套子里自相殘殺!
莫無憂忽然出現,給秦王拍了拍巴掌:“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王爺你也有這樣妙語連珠的時候呢!
“莫無憂?你怎么來了?”
秦王看見莫無憂,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莫無憂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剝皮師的手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若不是我,怎么會露餡呢?”
“是你?”
秦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有些復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應該驕傲嗎?自己看上的丫頭就這么的不一般。
可是也是這個丫頭讓他如此難受啊。
“王爺,麻煩你回去告訴瑤王,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錢家欠梅妃的已經用夫人還了,可是瑤王欠夫人的還沒還呢!
莫無憂靠在梵音身邊,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件事你也要管?”
秦王看著并肩站立的兩個人微微蹙眉,心口的地方悶悶的疼。
莫無憂溫柔的笑了笑,挽著梵音的手臂:“阿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梵音看著莫無憂如此自然溫柔的挽著自己的手臂,之前對瑤王的那點醋意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瑤王再厲害又能怎么樣?
就算是莫無憂對他另眼相看又能怎么樣?
他有自己這樣的待遇嗎?有嗎?
想到這里梵音就說不出來的得意。
秦王咬牙:“這件事跟小九沒有關系,你們盡管來找本王好了!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自然知道自己該去找誰的!
莫無憂淡淡的笑了笑:“我今日不為難王爺,王爺你也好自為之,千萬不要被人當了刀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說著莫無憂直接闖入了剝皮師的家。
她可不是來玩的,她是來搜刮剝皮師的財產的。
金銀珠寶那都是小事。
莫無憂要找的是剝皮師的收藏。
他這樣的無恥,家里一定會有很多不一樣的寶貝吧?
進門以后,莫無憂就聞見了淡淡的血腥味。
順著氣味過去,果然在柜子里看見了一個大瓶子,一人多高的透明瓶子,里面滿滿的都是血液,還泡著一張完整的人皮。
雖然沒有眉眼,可是莫無憂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絕代美人。
嘖嘖嘖果然是無恥啊。
莫無憂指揮了一下:“這個帶回去,我要研究一下!
“你要這玩意做什么?”梵音看見這玩意就覺得毛骨悚然了。
莫無憂揮了揮手:“你不懂。”
對于醫生來說這些都是最珍貴的標本,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的確是不太懂。
梵音也不想懂這些。
太可怕了。
看著梵音這個樣子,莫無憂起了壞心思:“怎么?你害怕了?”
“有一點。”梵音也不隱瞞自己的恐懼:“這剝皮師實在是太邪門了!
什么邪門啊,就是無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