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仙笑了笑,拿過那方子,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毛:“這藥兇狠異常,這孩子怎么會是這樣的風(fēng)格呢?”
“主子,您是主張溫和,少主更是,這小姐的路數(shù),似乎跟你們的都不大一樣,尤其是,這不是毒嗎?”
茯苓是從小就在藥王谷長大的孩子,自然是很了解這些東西的。
聽見這話,醫(yī)仙也是皺了皺眉毛。
“醫(yī)術(shù)毒術(shù),只差一字,可是卻差之千里,這孩子,不是心兒教的,更不是我們藥王谷的路數(shù),會是誰呢?難道,是玉祁那個老東西?”
醫(yī)仙皺眉,看著那藥方發(fā)呆。
這世上,有兩個巔峰。
醫(yī)者巔峰是醫(yī)仙司末,毒術(shù)巔峰則是萬毒谷的谷主,玉祁!
這玉祁,長相妖媚,做事沖動張揚,殺個人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亦正亦邪,喜怒不定,關(guān)鍵時刻,萬年都是一副少年臉,沒人知道,這家伙到底多大了!
醫(yī)者毒者其實本來是一家,可是偏偏這一家人也要爭個高低,所以這么多年,藥王谷跟萬毒谷的爭斗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玉祁有了新藥,就會找一些無辜的人來試驗,司末有救無類,所以,自然是要去解毒的。
其實,玉祁并非大奸大惡之人,只是,醫(yī)者聽上去,總是要比毒者好一些的。
“主子?主子?”
茯苓看著司末若有所思的樣子,皺了皺眉毛:“主子,您怎么了?”
司末這才回過神來:“這劑量,這配方,的確不是我們藥王谷的路數(shù),盯緊了莫家,看看,到底是不是萬毒谷動了手腳!”
茯苓點頭:“是,屬下明白。”
莫無憂今天出來,一方面是為了買點藥,一方面是為了找個靠譜的工匠。
只可惜,莫無憂剛剛來到這個鬼地方,所以,對各方面的事情,都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種工匠。
走到一家茶館前面,莫無憂覺得口渴,便坐下來,要了一壺碧螺春。
茶水剛上來,拓跋宏飛就好像是從天而降似的,出現(xiàn)在了莫無憂的身邊:“無憂姐?”
莫無憂皺了皺眉毛:“你跟蹤我嗎?”
“不敢不敢,我是來附近辦事的,這不是巧了嘛!”拓跋宏飛滿臉笑意的看著莫無憂。
這附近辦事?
辦什么事啊?
莫無憂皺了皺眉毛:“你不是大統(tǒng)領(lǐng)嗎?你不在宮里好好干活,在街上亂竄什么。俊
聽到這話,拓跋宏飛湊近了莫無憂:“你還不知道吧,就在距離這里不到二里地的地方,出了一起兇殺案,死者死的可慘了,七竅流血,渾身潰爛哦!
什么亂七八糟的?
莫無憂看著拓跋宏飛,看見了他眼里的揶揄,莫無憂直接一個無奈的白眼過去:“你是故意說出來惡心我的是吧?”
“你不怕?”拓跋宏飛也不否認(rèn),反倒是有些好奇的看著莫無憂:“你一個姑娘家,真的不怕嗎?”
莫無憂直接給了拓跋宏飛一個白眼:“檢驗過尸體了嗎?”
拓跋宏飛嘆了口氣:“別提了,這仵作見了一眼,就吐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來呢,這不是我看見你了,就過來蹭口水喝!
莫無憂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倒是有幾分好奇了:“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你當(dāng)真是不怕?”拓跋宏飛皺眉:“那場面就是我見了,也是有幾分膽寒的。”
莫無憂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人好不好?”
說完,拿出幾個銅板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拓跋宏飛:“前面帶路!
拓跋宏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或許是抱希望于莫無憂,又或者,只是想看看莫無憂是怎么親自打臉的。
反正,拓跋宏飛嘴上說著拒絕,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率先走在了前面。
剛進(jìn)院子,莫無憂就聞見了一股子惡臭,就好像是海鮮爛掉了的味道。
嫌棄的皺了皺眉毛,隨后拿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巴里,含起。
“你吃了什么?”拓跋宏飛也是嫌棄的很,這一張嘴,就沒忍住:“嘔……”
莫無憂白了拓跋宏飛一眼:“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含起!”
說著,莫無憂給了拓跋宏飛一粒藥。
拓跋宏飛乖乖的含在了嘴巴里,果然,醍醐灌頂,剎那間,只覺得自己從地獄到了花園:“這是什么?”
“閉嘴!”莫無憂低喝一聲。
看著院子里躺著的那個人,莫無憂拿出一塊布,蒙上了口鼻,走上前去,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喃喃自語:“死者三十五歲左右,男,應(yīng)該是在碼頭或者是工地出苦力的,目前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疾病,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
說著,莫無憂拿出一根銀針,刺進(jìn)了那人的頭頂,轉(zhuǎn)了轉(zhuǎn),拿出來了,針尖變黑:“是毒!
“毒?”
拓跋宏飛愣了一下:“真的不是死的時間太久,所以潰爛了嗎?”
莫無憂搖頭,非常確定:“這個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時辰,現(xiàn)在這個天氣,斷斷不會潰爛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是因為毒,那,是什么毒呢?
威力如此巨大,效果如此之慘烈,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可是偏偏這個人一看就是社會底層的那種人,這藥非同尋常,下毒之人,應(yīng)該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綜合來看,難道,是試毒嗎?
莫無憂皺了皺眉毛,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周圍,隨后,聞見了一股子曼陀花的味道,很淡,但是確實有。
“大統(tǒng)領(lǐng),這件事,你管不了,找個機(jī)會,推出去吧!
莫無憂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看著拓跋宏飛。
這漢子,光明正大,行事磊落,所以,莫無憂喜歡他,也愿意幫一把。
拓跋宏飛皺眉:“無憂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拓跋宏飛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這種把麻煩推給其他人的事兒,我做不來!”
倔強(qiáng)!
莫無憂直接給了拓跋宏飛一個白眼:“愚蠢!”
“我就是蠢,無憂姐,我送你回去吧!蓖匕虾觑w憨憨的笑了笑。
莫無憂無語,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道:“好歹你也叫我一聲姐姐,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說著,莫無憂找了個地方,拿過毛筆,刷刷刷的寫了一個方子:“這個就是那毒的配方,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有人試毒來著,所以,這絕對不會是個案,一定還會有人下手,你提防著點,尤其是,若是聞見曼陀花的味道,一定要警惕起來,知道嗎?”
“無憂姐,你還會毒?”拓跋宏飛皺了皺眉毛,有些意外狐疑的看著莫無憂。
“第一次見面,你是怎么倒下的,忘了?”
莫無憂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