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沒有去打擾此時此刻正傷感中的白默,而是默聲的走開了。
她知道男人的心里此刻很難受。
白默排斥著一切試圖接近他兩個女兒的人。似乎只想豆豆和芽芽的世界只有他這個親爸比就好!
后來他發(fā)現(xiàn):原來女兒們的媽咪袁朵朵,也很愛她們!甚至能舍命相救!
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其它的小朋友對他的兩個女兒相當友好;而兩個女兒也很喜歡這樣的學習環(huán)境!
袁朵朵覺得自己也不便上前來安慰他什么。因為這是白默必定要經(jīng)歷的困惑和痛楚。
白默沒有沖進去抱出兩個女兒,她已經(jīng)很欣慰了。而且也替白默感到高興的。
豆豆和芽芽課外活動的時候,白默便退回到了停車場的瑪莎拉蒂里。
中午的時候,袁朵朵見白默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買了快餐上了白默的車。
白默坐在駕駛室里,目光有些凝滯。
“白默,你先吃點兒東西吧……我陪著你一起等著豆豆芽芽!”
袁朵朵將一個牛肉漢堡送至白默的嘴邊,他沒咬,也沒回頭,就這么傻傻的凝視著操場方向。
“真不吃啊?那我吃了……”
袁朵朵狠咬了一大口牛肉漢堡,故意吃得很香的吧唧著嘴,“嗯!真香!太香了!真好吃!”
白默怨怨的斜視了袁朵朵一眼,輕啟了一下好看的如同櫻花般淡潤的唇。
“袁朵朵,你還能吃這么香?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我,我怎么沒心沒肺了?我覺得我自己一直都挺……挺有愛心的啊!”
袁朵朵當然知道白默為什么說她沒心沒肺。只是裝著不知道而已。
“袁朵朵……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不愛豆豆芽芽了!”
就因為袁朵朵很香的吃著牛肉漢堡,白默便將她歸類于不愛兩個女兒的表現(xiàn)。
“白默,我看你完全是緊張過頭了……豆豆芽芽在幼稚園里會很安全的!”
袁朵朵微微輕嘆一聲,“其實吧,舍不得放手讓孩子自己成長的家長,那也是一種自私的表現(xiàn)!”
“你說誰自私呢?”
白默哼聲,又反駁了回來,“我就自私了,怎么著?!”
“白默,別生氣嘛……你想想啊:我們家長不可能參與完孩子的整個人生,總會有放手讓她們自己飛翔的那一天!”
鑒于白默表現(xiàn)出來的傷感,袁朵朵溫柔系數(shù)那是直線上升。
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的,袁朵朵越來越喜歡在白默面前示弱。
或許是從他每次陪同她去醫(yī)院做手術開始!
手臂上的燒燙傷差不多都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傷勢當時比較嚴重的右小腿上,燒燙傷還是有些明顯的。
袁朵朵本不想繼續(xù)做治療的。為女兒留個愛的證明也不錯。
反正她幾乎不穿短裙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外人看到她右小腿上的疤痕。
那場大火還是帶來了一些后遺癥:袁朵朵走路的時候,有了輕微的長短腿。以前她只是以為自己長短腿是為了讓疼,但現(xiàn)在右小腿已經(jīng)不疼了,但還是走出了長短腿。
袁朵朵一度自卑過。但看到自己兩個活蹦亂跳的健康女兒時,她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不想聽!”
白默撇過頭去,一副世人皆醉他獨醒的架勢。感覺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爸比是真心愛自己女兒的。
袁朵朵也不再多說什么。便吧唧吧唧的繼續(xù)吃她的牛肉漢堡。
“袁朵朵,你別吃這么響聲,好不好?!”
白默忍不住的斜了袁朵朵一眼。
“白默,你也吃點兒東西嘛……這牛肉漢堡很不錯的!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袁朵朵再次將牛肉漢堡舉到白默的唇邊。
白默嫌棄的看了一眼被袁朵朵咬得亂七八糟的漢堡,或許是真餓了,便勉為其難的張開嘴巴咬了一小小口。
“哦,抱歉……忘給你拿新的了!我買了兩份兒!”
見小有潔癖的白默竟然張開他高貴的嘴巴,咬了一口自己吃剩下的漢堡,袁朵朵還是小激動了一下。
下午四點,白家的保姆車里,兩個小可愛爭先恐后的嘰嘰喳喳跟爸比和媽咪講著學校里面的事。
白默丟下他自己開來的瑪莎拉蒂,緊緊擁抱著他的兩個心肝寶貝,一聲不吭的默默掉淚著。
“豆豆芽芽,喜不喜歡在幼稚園里的生活啊?”
袁朵朵心疼的看了一眼一直緊抱著兩個女兒親來親去的白默。
“喜歡!可是幼稚園里沒有諾諾哥哥……”
這是兩個小東西唯一不滿意的地方。
“現(xiàn)在還沒開學呢!等開學,你們就能看到諾諾哥哥了!現(xiàn)在還是學前班!”
袁朵朵有些緩兵之計的意味兒。不過兩個女兒如此的喜歡幼稚園,到是讓她欣慰不少。
“爸比,你可不可以放下芽芽……芽芽想去媽咪那里。”
被白默緊勒著有些不舒服的芽芽,扭動著小身板想掙脫。
“讓爸比好好抱抱你們……爸比真的真的很擔心你們的。”
“爸比不用擔心豆豆芽芽的……豆豆芽芽很安全!沒有淘氣寶寶欺負我們……只有兩個寶寶哭著找媽媽了。豆豆和芽芽都有乖哦,好好吃飯飯了,也好好睡午覺了……”
聽著兩個小東西邏輯性很好的匯報,袁朵朵越發(fā)欣慰。
“豆豆芽芽真乖!來,媽咪也親親!”
袁朵朵傾身過來,在兩個女兒的小臉蛋上分別親上了一口。
……
封蟲蟲小朋友終于把他自己的飯碗給折騰沒了。
雪落被小東西咬了一個多星期。咬的牙痕在侵泡了口水之后,越發(fā)疼得揪心。
護子心切的雪落,這一個多星期都沒敢在丈夫封行朗面前坦胸過。生怕男人看到自己某處的牙痕后,發(fā)怒給小兒子斷奶。
一次親密接觸的前端,男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妻子身上那暗紅色的牙痕傷口。
“臭小子又咬你了?”
“……不疼的!蟲蟲只是牙癢癢……小東西也不是故意的。”
看著妻子的可憐,封行朗只從齒間溢出兩個字:“斷奶!”
于是,封蟲蟲小朋友就真的被斷奶了。
小東西開始只是象征性的哭了幾回,隨后便愉快的喝著奶瓶,吃著各式各樣的輔食。
偶爾也會把親爹封行朗的手指當成磨牙工具,在親爹不經(jīng)意間,狠咬上一口。
嚴邦消停了一個月。
聽說是被封二爺給打得連生活都無法自理了!
這一個月里,封行朗半步都沒踏進御龍城!
直到……
叢剛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