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裝聽不到,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更何況白默哀嚎得還是那么的慘烈。就差哭出聲來了。
“白默……白默,你怎么睡在地上啊?”
袁朵朵裝無辜的問道。一副‘我很關(guān)心你’的模樣。
“我,我想跟你們睡一起……可床太小了……一不小心就滾掉在地上了!”白默吃疼的直哼哼。
“哦,原來是這樣啊!就是說嘛,這床這么小,怎么睡得下四個人呢!”
袁朵朵一邊裝著不知情,一邊側(cè)身坐起,“要不,你跟豆豆芽芽睡床上,我去沙發(fā)上瞇一會兒吧。也快天亮了。”
“不用,不用!還是我去睡沙發(fā)吧。”
白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剛挪了一步,便又夸張的摔倒在了床沿邊上,而且還是起不來的那種。
“不行了,我實在疼得沒法兒走路了。”
看起來,白默并不是全在演戲,或許是真的摔疼了哪里。
“朵朵,我們可以擠擠睡的。”
還擠擠睡?
袁朵朵微微皺眉,“這么小的床,怎么擠也睡不下的啊!還是我去睡沙發(fā)吧。”
“不用睡沙發(fā)的,我們可以橫著睡!這床橫著睡就能有兩米寬了,足夠我們一家四口人睡的!”
白默的腦子還是相當好使的。為了能跟袁朵朵母女三人同睡在一張床上,他還真是絞盡腦汁。
“橫著怎么睡啊?你一米八幾的個兒呢……”袁朵朵蹙眉。
“沒關(guān)系,我可以蜷著睡的!只要你跟豆豆芽芽不露在外面就行!”
一邊說時,白默已經(jīng)開始動手將豆豆和芽芽抱橫過來。才一米左右的兩個小東西,即便是橫著睡,也能全身都睡在床上的被子里。
實在拗不過白默,袁朵朵只能默許了白默的奇異想法。
用一床被子裹蓋好兩個女兒之后,白默又撿起自己丟在床下的被子。
“朵朵,來,我們橫著睡一個被窩。”
“……”
當時的袁朵朵,內(nèi)心明明是拒絕的;可自己的身體卻在白默的帶動下,一起躺在了床的另一半上。
“白,白默,你……你覺得我們睡一起合適嗎?”
緩過了那陣難為情,袁朵朵努力的平靜下自己的心緒,肅然著聲音問。
“當然合適了!”
白默有些催促的攬抱過袁朵朵的腰,“趕緊睡吧,可別把豆豆芽芽給吵醒了!”
良久,被子里又傳出一聲微斥,“白默,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還可以再復(fù)婚的嘛!要不我們明天就去把結(jié)婚證給領(lǐng)了吧!”白默睡意的喃喃。
“……白默,在你心目中,結(jié)婚、離婚、復(fù)婚……完全是兒戲嗎?”
袁朵朵實在接受不了白默的張口就來。似乎從不經(jīng)過大腦考慮一樣。
“朵朵……我都知道錯了!也知道之前對不起你……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回唄!”
白默收斂起自己的雙臂,“常言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說真的,這一刻的袁朵朵真的是無話反駁這么討好似承認錯誤的白默。
“這些話,該不會又是封行朗教你的吧?!”袁朵朵壓低聲音厲問。
“才沒有呢!封老二最近只顧著寵他懷孕的老婆,哪有時間搭理我啊!這封老二就是典型的重女兒輕朋友!”
其實白默能有如此大的改變,除了袁朵朵舍身救女兒帶給他的震撼之外,封行朗亦是功不可沒。
雖然這些并不是封行朗教給他的原話,但其中的關(guān)鍵詞,都是封行朗耳提面命的。
封行朗要比白默更懂袁朵朵需要什么,忌諱什么,在乎什么。
要知道在雪落母子不在的那四五年時間里,封行朗時常都會來袁朵朵的小公寓守株待兔。
“你也別這么說封行朗……雪落好不容易才懷上第二個孩子,封行朗當然會寵到骨子里的!”
好吧,話題就這么被白默成功的帶偏了。
“朵朵,要不……要不我們再生一對雙胞胎女兒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糖糖果果!”
還再生一對雙胞胎?
為什么又是女兒?!
難道這禍害不想要個兒子么?
這都想哪里去了啊!
自己明明都已經(jīng)跟這個禍害離婚了啊!!
“……”袁朵朵無言以對。
本想起身睡去沙發(fā)上時,耳側(cè)已經(jīng)傳來白默滿足的微鼾聲。
……
小公寓的早晨,一派吵吵嚷嚷。
先是白默匆匆忙忙的起身奔去了唯一的衛(wèi)生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間太過狹促,加上那冰冷的坐墊,白默怎么也方便不出來。但又憋著不舒服。
然后是爬起身來準備下床噓噓的芽芽;
再然后是被芽芽不小心踩醒的豆豆……
芽芽只穿著身上的睡衣,赤著小腳丫子便急急忙忙的朝衛(wèi)生間跑去;卻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門竟然是鎖著的。
“誰在里面啊……芽芽要噓噓。”小可愛急急的拍著衛(wèi)生間的門。
“是爸比在里面……芽芽等一會兒好不好?爸比剛剛……剛剛……”
從白默用力的哼哼聲來判斷,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開始得以方便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那好吧……爸比你要快一點兒哦!”
芽芽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在一旁著急的直蹦噠。
“爸比就好了……芽芽最乖了!”
一陣異味兒漂浮出來,白默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這衛(wèi)生間小就小了,可這換風(fēng)系統(tǒng)也太……
白默抬頭看了看吊頂,眉頭皺得都快要擰成麻花狀了。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被踩醒的豆豆也隨后跟著爬下了床。而被白默鬧騰了大半夜的袁朵朵,此刻睡得正酣然。
爬下床的豆豆,也直接朝唯一的衛(wèi)生間小跑了過來。
跟芽芽一樣,她也沒能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
“爸比在拉臭臭……”
芽芽一邊捏著自己的小鼻子,一邊提醒著推門的豆豆。
“可豆豆要噓噓……”小可愛著急的拍著衛(wèi)生間的門。
“豆豆乖……等一會兒好不好?爸比快好了……”
講真,拉臭臭這種事,還真不是做了一半兒就能自如收放的。
人吃五谷雜糧,自然的排泄,任何人都會有。誰也避免不了。
“可豆豆等不急了……都快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