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坐坐?”
嚴(yán)邦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么晚了……回你自己的窩吧!”封行朗淡淡的斜了嚴(yán)邦一眼。
“才幾點呢?晚個毛!”
嚴(yán)邦還是跟在封行朗的身后擠身了進來,“幫你這么大個忙,連口水也喝不上?”
封行朗賞了嚴(yán)邦一記冷眼,“那喝完水趕緊的滾!”
“這么不耐煩呢?發(fā)哪門子的火啊?”
嚴(yán)邦在封行朗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瞧你這一臉的憂郁……又遇上什么煩心事了?”
“夏以書的事,你去捅給夏正陽的?”封行朗淡問一聲。
“必須是我去啊!”
嚴(yán)邦將他的勁腿擱置在了一旁的皮墩上,“這種爛事兒,你去多掉身份呢!”
“你準(zhǔn)備把夏以書怎么著?”
封行朗多問了一句。畢竟中間還隔著一個夏正陽,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太過分也不行。
“你這么關(guān)心我手下的碼子,不太合適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想怎么著夏以書,跟你沒關(guān)系。你依舊只要當(dāng)你高高在上的封大總裁!
“悠著點兒!即便是打條狗,還得看看夏正陽這個主人的!”
封行朗也不想過多的去關(guān)注夏以書的事。一個還未現(xiàn)身的軍混,已經(jīng)夠他心煩意亂的了。
“嚴(yán)先生,給您溫了杯牛奶,助睡眠的。”
安嬸給嚴(yán)邦端來了溫好的牛奶。都快深晚11點了,喝茶顯然不太合適。
“我喝不慣這腥東西!重新給我去弄杯咖啡吧!要現(xiàn)磨的!”
嚴(yán)邦是喝牛奶的。但這一刻的他偏偏不想喝。因為現(xiàn)磨的咖啡更費時間,那樣他就能跟封行朗繼續(xù)這么的坐著。即便只是閑聊著,他也覺得自在愜意。
“好的嚴(yán)先生,我這就給你去煮咖啡。”
對于嚴(yán)邦這個封家大恩人,安嬸還是相當(dāng)敬重的。
嚴(yán)邦迎上的,卻是封行朗那銳利的目光,“嚴(yán)邦,你要喝咖啡回你自己的窩去喝!你折騰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賤不賤呢你?!”
“喝你杯咖啡而已……用得著這么損我么?”
嚴(yán)邦咧嘴一笑,用手撐著頭,就這么懶洋洋的看著封行朗,“你該不會是被那個軍什么混子的嚇到了吧?看你這神情,一副寢食難安的憂愁樣兒啊!”
封行朗先朝廚房方向掃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嚴(yán)邦:示意他這個話題適可而止!
“用得著把自己弄成個驚弓之鳥嗎?那軍混子敢來申城,老子一定會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嚴(yán)邦,你這吹牛皮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封行朗微諷一聲,“一個方如海,還不夠你吸取教訓(xùn)的?”
嚴(yán)邦的濃眉揚了揚,“聽出來了,你又在挖苦我!不過你隨意,只要你開心就好!”
“最近機警點兒!別它媽一副要看我笑話的賤樣!老子的日子不好過,想必你嚴(yán)邦的好日子也會到頭了!你跟我在申城的利益,唇亡齒寒!”
也不知道封行朗是看到什么東西,又或是感覺到什么異狀,他跟嚴(yán)邦的聊天方式隨之正兒八經(jīng)起來。
“那誰是唇,誰是齒啊?都說唇齒相依……也沒見你跟我依在一起啊!”
嚴(yán)邦還是一副你來打我啊的犯賤模樣。就這么半擁在沙發(fā)上看著封行朗,這樣的時刻著實的悠哉。
“回去做事吧!讓豹頭悠著點兒!今晚的事,就此打住!我可不想讓我女人為這件事煩心!”
丟下這番逐客令,封行朗便起身朝樓上走去。他知道嚴(yán)邦不會繼續(xù)跟過來,因為那是他的底線。
三樓的主臥室里,雪落依舊睡得正酣然。
似乎做了什么美美的夢,唇角還上揚著笑意。
男人忍不住的俯身過去,吻了吻女人柔溫的臉頰,還有那唇角的恬美笑意。
“真羨慕你……有這么個如此愛你的親夫!”
男人淺咬著女人的耳垂,說著封行朗式的獨有情話。
女人怕癢的縮了縮脖子,摸索著朝男人溫暖的胸膛貼了過去。
綿綿的情話,溫暖的懷抱,還有雪落睡得憨甜的模樣。
此夜,溫情!
……
這一晚,雪落睡得格外的好。
翌日,又是一派明媚的艷陽天。
雪落坐在豐盛的早餐前,只是干干的吧唧著嘴,卻沒有要吃的動作。
一切又恢復(fù)了安寧祥和。好似昨晚驚心動魄的那幕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她依舊是封行朗最寵愛的女人;
封家的二太太;封林諾小朋友的親親媽咪!
誰也撼動不了她今時今日的地位!無論是物質(zhì)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小家伙卻大口大口的喝著牛奶吃著小肉餅。
“媽咪,你怎么光看不吃啊?看能看飽肚子嗎?”
小家伙舔了舔嘴角的碎屑,“媽咪,你該不會是又要節(jié)食減肥了吧?不要的啦!肉肉的媽咪親兒子更喜歡!抱著很軟很舒服哦!”
“哦,你為了抱著媽咪舒服,就讓媽咪犧牲身材配合你呢?怎么跟你親爹一樣一樣的自私啊!”
雪落雖然沒什么胃口,但精神勁兒還是挺足的。
“親夫又怎么自私了?不帶這么打比方的!”
封行朗將安嬸剛做好的小薯餅送到妻子的跟前。
可雪落拿上一塊小薯餅咬了一小口,卻又放回了竹籃里。
“怎么了?沒胃口呢?”
見女人是真沒胃口,封行朗又追問一聲,“昨晚的紅扒野豬蹄膀還沒解膩?”
“不想吃……干巴巴的。”雪落嘟喃著。
“那吃點兒南瓜粥吧。潤口又養(yǎng)胃。”
封行朗又給女人盛了一小碗燉得粘稠的南瓜粥。
“也不想吃……”雪落看著那橘黃的南瓜粥,眉頭直皺。
“媽咪,你今天怎么這么挑食啊?都快比親兒子矯情了!”
小家伙很少看到媽咪也會有挑食的時候。更何況南瓜粥配小薯餅一直都是媽咪愛吃,且百吃不膩的早餐之一。
可今早的雪落,就是不想吃。光看著那南瓜粥和小薯餅,胸口就堵著不舒服,更別說吃了。
半口小薯餅還咬在嘴里,雪落吐不得,卻又咽不下去。
“那就吃點兒肉,以膩攻膩。”
封行朗將筷子上培根肉卷兒喂送到雪落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