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邦死了,可封行朗卻連塊墓地都不想幫他去看!
封行朗這一刻的冷情冷意,亦或是無情無義的話,讓白默怎么也接受不了!
嚴(yán)邦拿封行朗當(dāng)命,處處維護(hù)著他;
可封行朗呢?他又當(dāng)嚴(yán)邦是什么?卑俗到人走茶涼的地步?
“封行朗!你它媽的真是個混蛋!邦哥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dāng)成他的命!”
白默咆哮如雷的話,滿染著憤怒,在封家整個餐廳的空間里震顫著。
封團(tuán)團(tuán)都被嚇傻了。眨巴著驚駭?shù)拇笱劬σ粫䞍好橹啄粫䞍河挚纯词灏址庑欣剩?
大邦邦的死,讓林諾小朋友一直倍感愧疚;面對大白白對親爹的斥責(zé),他又是自責(zé)的;小家伙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只是偶爾抬頭去看親爹封行朗。
雪落沉默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嚴(yán)邦的死,雖說跟自己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可方亦言的事畢竟是因她而起。
“白默,有話好好說……”
封立昕站起身來,緩聲開口想安慰暴躁憤怒中的白默。
“你們封家兩兄弟,都它媽狼心狗肺!邦哥幫過你們多少忙?嗯?你們兄弟倆還有人性嗎?”
控制不住情緒的白默,連封立昕一并給罵了。
“夠了白默!你罵我就罵我,扯我哥身上干什么?”
封行朗低厲一聲,又嗤笑的冷嘲熱諷,“我就不明白了,嚴(yán)邦是你親爹啊,你那么在乎他的生死?”
“封行朗!我要跟你玩命!”
觸碰到了白默的底線,他像一頭失控的怒獸一樣,揮舞著拳頭就朝餐桌上的封行朗砸了過來。
實(shí)踐證明,噸位上的優(yōu)勢很重要,加上封行朗有一定的格斗基礎(chǔ);主動攻擊的白默沒能占到便宜,還被封行朗一個強(qiáng)勢的過肩摔,狼狽的砸在了封家的餐廳地面上。
“行朗……行朗,快住手,別打了!”
上前來勸架的封立昕,被莫管家拉住了;就他那飄搖的身板,顯然起不到拉架的作用。
將封行朗和死纏爛打的白默強(qiáng)行分開的,是巴頌。
“封行朗,老子要跟你絕交!”
白默惱羞成怒的嚷叫著,恨不得將無情無義的封行朗給死成碎片。
“絕交就絕交!你覺得老子會稀罕?!”
那幾口尖椒辣得封行朗夠嗆;加上白默沒完沒了的叫囂,封行朗的脾氣也不太好。
“巴頌,把這家伙給老子丟出去!”
“封行朗,最該死的人是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王八蛋!”
被巴頌一路拖拽出去的白默,依舊在凄厲的謾罵著封行朗,“邦哥要是知道你這么不講義氣,他會死不瞑目的!他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死不瞑目好啊!”
封行朗不以為然的嗤聲冷哼,“那就讓他變成厲鬼來找我吧!”
“封行朗,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無全尸!”
白默的謾罵從客廳一路彌漫至餐廳,滿帶著他的憤憤不平。
可封行朗早已經(jīng)坐回了餐桌,像個沒事人一樣好胃口的繼續(xù)開吃起來。
丈夫封行朗越是這樣的沒心沒肺,雪落越是心疼。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大白叔叔好討厭……他為什么要罵我叔爸啊?團(tuán)團(tuán)都不喜歡他了!”
直至白默被巴頌拖離封家,封團(tuán)團(tuán)的驚恐才得以釋放。
“團(tuán)團(tuán),小孩子家不懂,就不許亂說話。”封立昕低聲斥責(zé)著女兒。
……
雪落進(jìn)來書房的時候,男人半擁在大班椅內(nèi)閉目休憩著。
女人偎依了過來,輕輕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以提醒男人自己來了。
男人勁臂一勾,雪落便落在了封行朗的懷中。
深嗅著女人身上好聞的薰衣草香氣,封行朗的臉頰哄在了女人的懷中,蹭著女人的好。
“諾諾呢?”男人喃問一聲。
“被團(tuán)團(tuán)纏著呢!冉冉帶著他們兩個。”
雪落輕輕撥著弄男人黑亮的短發(fā),格外的溫情。
“今天干嘛跟白默發(fā)那么大的火啊?還打起來了……多傷你們兄弟感情呢!”
雪落的指間輕描著男人濃郁的劍眉;男人那深邃的五官,雪落怎么也看不夠摸不夠似的。
“我故意的!”
男人再次將臉埋進(jìn)雪落的睡衣中間,用高挺的鼻梁蹭量著她軟糯的皮膚。滋生起細(xì)細(xì)密密的淺癢。
“干嘛啊!當(dāng)著兩個孩子的面兒打架斗毆,對他們的影響多不好啊!”
雪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無法排解心頭殤意的男人,“再說了,咱家諾諾那么喜歡芽芽,你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咱們未來的親家啊!”
“沒事的……改天抽空哄哄白默那小子就行了!”
封行朗探手過來,溫情捏了捏,“這東西怎么還在啊?老公忍得很難受的!”
男人將懷中的女人勒緊一些,“咱們得加班加點(diǎn),可別讓咱兒子小瞧了!”
“正經(jīng)點(diǎn)兒!不然再咬你一口!”
雪落雖說嘴巴里嚇唬著男人,可撫在男人臉頰上的手,卻溫情得快滴的出水來。
“咬吧……想咬哪里咬哪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男人大方的將自己敞開,嚇得雪落連蹦帶跳的逃離了書房。
……
翌日的GK風(fēng)投。
偌大的落地窗前,視野一片空曠。
今天的天氣并不是很明朗。目光所及,大都皆是被輕淺霧霾籠罩下的申城。
有一堆的文件正等著封行朗去過目;可從早晨到現(xiàn)在,他一直就這么駐足在落地窗前。
直到Nina出現(xiàn)在了他的總裁辦公室內(nèi)。
“封總,好久不見……真讓人想念!”
Nina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媚意。或許她無心去勾一引任何男人,但卻能讓男人聽之酥骨。
但封行朗卻是個例外。因?yàn)樗芰私釴ina。
封行朗回過頭,看向肚大如球的Nina,微微蹙起了眉宇。
“幾個月了?”
封行朗問得有些沉甸,聲音染上了少許的嘶啞。
“六個多月了吧……你在晚點(diǎn)兒回來,說不定就生了呢!”
Nina將一個孕婦該有的模樣,演繹得惟妙惟肖。看上去好像她真的懷孕了一樣。至少整個GK風(fēng)投,除了大總裁封行朗之外,其它人都認(rèn)為她是一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孕婦。
“把孩子照顧好!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提!”
封行朗坐回了大班椅內(nèi),一張俊逸的臉龐上,被某種說不明的憂傷侵染著。
“上個月吧,我還跟總裁夫人開玩笑:讓她跟總裁您給我家寶貝準(zhǔn)備一個八位數(shù)的紅包呢!也不知道總裁夫人會不會當(dāng)真了……”
“放心!等孩子平安生出來,多大的紅包都少不了它的!”
封行朗捏了一下眉心,悠哼一聲:“會有它享不盡的榮華與富貴!”
“可就是不能離開你封行朗的視線,對嗎?”
Nina突然就冷聲下來,“封行朗,你竟然派人監(jiān)視我?”
“原因你懂的!”
封行朗微微的輕吁出一口濁氣,“Nina,你是個聰明人。忤逆我的事,你應(yīng)該不會做的,對吧?”
“封行朗,你真夠混蛋的。”
又被別人罵‘混蛋’,封行朗微微的嗤哼一聲。一副根本無所謂的傲然姿態(tài)。
罵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上Nina一個!
片刻的靜默,平靜著各自的心思和起伏的波瀾。
“再過兩三個月,我就要請產(chǎn)假了!幫你新招聘了個秘書……”
沉默過來,Nina言歸正傳的先開了口,“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頭腦有頭腦……你要見見嗎?”
“今天就不見了!你辦事,我放心!”
聽得出,封行朗的心情有些陰郁。不過對于Nina的辦事能力,他還是認(rèn)可并信任的。
“對了,都六個多月了……應(yīng)該可以分辨胎兒的性別了吧?”
封行朗又將話題轉(zhuǎn)了來回。
Nina緊抿著紅唇,又咬了咬,“沒去檢查性別!留點(diǎn)兒懸念不好么?再說了,是男孩兒又如何,是女孩兒又怎樣?我都會喜歡的!所以知不知道都改變不了什么。”
封行朗淺抽了一下唇角,“早點(diǎn)兒知道性別,也好早些給孩子準(zhǔn)備衣物什么的,不是么?注意點(diǎn)兒你的態(tài)度!你可是跟著本總裁混飯吃的人!”
Nina沒有反駁封行朗什么。她知道封行朗是個狠厲的角色。
“讓你準(zhǔn)備的蘭花,你收集得怎么樣了?”
封行朗不懂蘭花。也不想去懂那些嬌氣的花花草草。他只是讓Nina去收集一些名貴的蘭花,以投其所好。
“都在健身房里請專人養(yǎng)著呢!一盆藏虎頭蘭,一盆姜氏荷,還有一盆什么來著,我忘了。一共兩百多萬呢,總裁大人這是要送給哪位美人啊?”
Nina好奇的問。她知道自家大總裁并不喜好這些難伺候的嬌氣花草。而賢惠的總裁夫人也不是那種舍得花重金去陶冶情操的敗家女人。
大鱷客戶?衙門高官?還是另有新歡?
前兩者,向來都是Nina打理的;封行朗很少過問這些跟客戶聯(lián)絡(luò)感情,以及賄賂衙門高官的事宜。
另有新歡?
像自家大總裁這樣拉風(fēng)的男人,就好比暗黑里的螢火蟲,田地里的金龜子,是那樣的鮮明,那樣出眾……還用得著去討好什么新歡么?
只要大總裁愿意張開自己的懷抱,投懷并送抱的女人多不去了!
“去送給一個賤人!”
封行朗咬著字眼,似乎還帶上了怒怨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