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陽光明媚一片。
微風(fēng)輕起,浮動著窗簾,如舞動中少女的裙。
一個俊逸的男人,有著清冽的五官和健壯的體魄,慵懶著姿態(tài)坐在大班椅內(nèi),看不出閑適,卻輕籠著一抹道不明的憂傷和郁結(jié)。
封行朗能體會女人的愛子心切。只是女人似乎忽略了他這個丈夫曾經(jīng)的遭遇。
說實在的,要讓封行朗主動去一趟那個曾經(jīng)讓他遍體鱗傷的傷心之地,真的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可小兔崽子不知是被蠱惑了,還是被人慫恿了,就是不肯自己回家,而是嚷嚷著倒逼他這個親爹前去接他回來!
封行朗突然覺得,他的全世界都在逼他一樣!
Nina走了進(jìn)來,將手中的咖啡杯輕放在男人跟前的辦公桌上,拿起被丟在邊角的遙控器,將窗簾開啟到最大,讓更多的陽光透了進(jìn)來。
“都打開干什么?關(guān)上!刺眼!”
閉目休憩中的男人惱意一聲。他喜歡Nina的善解人意。可今天似乎也在跟他唱反調(diào)一般。
“如此明媚動人的艷陽天,并不是每天都有的!辜負(fù)了豈不可惜!”
Nina的身材很‘S’。大‘S’里,又藏著妙曼的小‘S’,讓男人看著血脈噴漲。
可落在封行朗的眼里,過過眼癮也就算了,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想想曾經(jīng)跟他相同的那條構(gòu)造……
也就冷靜了!
“小喬回來了。”Nina柔聲。
封行朗端起手中的咖啡杯淺抿了一口,不咸不淡道:“回來就回來唄,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大總裁親自去接駕不成?”
Nina有些打抱不平的嬌哼一聲,“把人家一個嬌弱的女孩丟去南非幾個月,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封行朗撩唇邪意一笑,“那你想我怎么辦?收了她當(dāng)小妾?”
“恐怕……你不會再有這個想法了!”
Nina上前來給封行朗捏拿頸肩,“因為你是個相當(dāng)小心眼兒的男人!”
“怎么說得這么難聽?”封行朗哼了一聲。
“那好啊,一會兒我就去跟小喬說:咱們的大總裁還惦記著她!都不用你使勁兒流汗,就白撿一兒子,這買一送一的買賣,還是挺劃算的!”
Nina的話,讓封行朗微怔,“什么意思?Nina有孩子了?從南非撿的?”
“不是撿的!肯定是親生的!因為還懷在肚子里呢!”
Nina有種陰謀得逞的嬌笑,“我就喜歡看你這種失落又失望的表情了!帥斃了!”
“……”
幾個月沒見,原本嬌美如花兒一般嫩人的小喬,變粗曠了不少。
一下子就毀了封行朗心目中那個面若桃花、且淡妝濃抹總相宜的靈動美態(tài)。
封行朗的目光落在了小喬沒加遮掩的肚子上。
目測,應(yīng)該有四到五個月了。
“派你出差,你也沒肯閑著呢,公事私活雙豐收啊!”
封行朗說話的腔調(diào)很溫和,可入耳卻銳利非常。
“封總,您是要開除我么?”
小喬看起來有些緊張,卻又似乎在強裝鎮(zhèn)定。
“怎么可能呢!封總我可是一等良民,又怎么會做出違背勞動法的事呢!”
“謝謝封總。”
“你挺著個大肚子如此辛苦的來上班,孩子他爹不心疼呢?”
“這孩子……沒爹的!”
“……沒爹?”
封行朗眉宇淺蹙,卻并沒有深問。
無論這孩子的爹是白皮的還是黑皮的,又或者是跨種族的,還是外星球的,都跟他封行朗沒半毛錢的關(guān)系了!
再則,他封行朗也不是那種十分關(guān)心自己員工私生活的人!
“失落了?”
等小喬離開之后,Nina挑釁的問。
“有點兒吧!多么賞心悅目的女孩子啊……好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封行朗淺嘆。
“關(guān)鍵問題是:拱就拱了唄,還把枯枝敗葉丟來我們封總眼皮子底下來,讓我們封總每天看著鬧心!”
Nina接過封行朗的話,悠聲補充道。
封行朗看向Nina,微瞇起眼眸,笑了,“Nina,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這可怎么辦呢?”
“虛情假意!對我,你除了剝削,還能有其它意思?你要是想睡我,我現(xiàn)在就可以脫之光了躺好!”
Nina走近過來,解開了前襟里的呼之欲出。
“……”
封行朗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那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男女之間的情韻。
“Nina,我對你的感情,比自來水還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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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小喬的突然出現(xiàn),封行朗也許就不會有如此的突發(fā)奇想。
電話是打給嚴(yán)邦的。
能接到封行朗主動打來電話的機會并不多!所以嚴(yán)邦幾乎是秒接。
“邦,一會兒我讓Nina把一千萬送去給你。”
手機那頭的嚴(yán)邦怔默了一兩秒,“什么意思?老子還沒窮到揭不開鍋!”
“知道你嚴(yán)大總裁是個有錢人……可親兄弟明算賬,欠你的,不還合適么?”封行朗淡聲。
“要送你親自送來!別讓Nina那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過來!老子看到她就鬧心!小心我宰了她!”
封行朗用的是辦公室里的免提座機,一旁的Nina自然也能聽到。
封行朗抬眸瞄了Nina一眼,“Nina是我的人,你不能動她!”
“弄個死人妖身邊,你也不嫌惡心?”嚴(yán)邦粗魯?shù)闹毖裕娌惶寐牎?
“關(guān)你個P事兒!老子自己喜歡就好!”
封行朗冷嗤一聲,“中午過去,有事兒跟你商量!掛了!”
“等你!”
靜默了幾秒,封行朗才抬頭看向窗前眺望遠(yuǎn)處的Nina。
“別跟神經(jīng)病一般見識!”
“封行朗,嚴(yán)邦非死不可嗎?”
Nina回頭,突兀的問。
封行朗的唇角微勾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我知道我不該問……只是覺得……嚴(yán)邦不一定非得死!我相信你會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Nina側(cè)過頭去,似乎不想讓封行朗看到她的面容。
“又瞎揣摩圣意了!”封行朗淡聲。
“封行朗,你壞透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