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思前想后,最后還是決定給封行朗打上一個告之電話。
雖然袁朵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白默的,但也沒有便宜了他封行朗!所以白默還是決定盡一下自己當兄弟的義務(wù)。
他白默可以替別人養(yǎng)孩子!但就是不愿意替封行朗養(yǎng)!
因為在乎,所以在意!
白默的理解方式并非一般人能夠從常理上揣摩的!
“朗哥,嫂子讓我給她找了個金牌律師,然后我就替她找了!”
白默漫不經(jīng)心著口氣。不是請示,而是匯報。
“好。你嫂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謝過你了,那我就不用謝了!”
封行朗的言語平淡無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到是反常得讓白默皺眉。
“朗哥,你該不會是跟嫂子……吵架了吧?”
“何以見得呢?”封行朗問得悠然。
“這嫂子要打官司,卻找我請律師……你這個丈夫當?shù)眠真稱職呢!”
白默忍不住的趁機挖苦上封行朗一聲。以排解心頭的怨恨之氣。
這怨恨之氣,一個伴隨著白默。在跟袁朵朵談情之后,便更加的堆積之深了。
之前,有白老爺子一直拿封行朗當成白默要學(xué)習(xí)的榜樣;
之后,有袁朵朵一天到晚的說她只喜歡封行朗那個很man的男人,而把他白默比喻成了娘娘腔;
這讓白默很惱火,便自然而然的將這樣的惱火算在了封行朗的頭上!
但白默對封行朗卻是又恨又愛。
一般情況下,他還是很聽封行朗的話的;即便心頭有那么點兒不滿的小情緒。
“你嫂子心血來潮的使喚你一回,瞧把你給美的……還真是個奴才命!”
“封行朗,你……”
封行朗的睿智,對于白默來說,完全是碾壓級的。白默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什么你?!記得把你嫂子照顧周到了!等這件案子完事之后,朗哥請你吃好吃的!”
微頓,封行朗又戲調(diào)一聲,“再附上驚喜一件!”
藍悠悠的這件案子,如果定罪成蓄意謀殺,估計得一年半載;但如果是毒駕肇事,應(yīng)該兩個月足以!無論最終定罪成什么類型,結(jié)果都無關(guān)緊要了!
而兩個月的時間,想必袁朵朵肚子里的小白白們也呆不住了。
說實在的,無論是封行朗,還是其它親眼目睹之人,都會驚嘆于女人孕育新生命的神奇之處!
尤其是袁朵朵的肚子,感覺像是被撐大到了極限,隨時都要裂開似的。
“我才不要你的驚喜呢!”
白默下意識的認為:封行朗又在想什么餿主意來捉弄他!
“小心我勸嫂子把你給休了,讓你當孤家寡人!也給你一個驚喜!”
白默憤憤的回擊道。
“……”
封行朗著實的無語:真是扶白默上轎,他死賴著不肯上;一打一罵,自己主動跑著上!
真是個欠揍的主兒!
“以你嫂子對我的真真深愛,你是游說不了她的!這一點兒,我深信不疑!”
“……”
被掛斷電話的白默,各種的郁悶加憋屈。
原本還是消遣封行朗一通,卻沒想到被他反消遣了一回不說,還隨手散給他一把狗糧吃!
不對!自己不是也有老婆了么?
一想到袁朵朵,白默的心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自己結(jié)的這算什么婚呢?
老婆挺著個超級的大肚子,里面卻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雖說白默平日里一直表現(xiàn)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安寧下來時,就難免會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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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產(chǎn)檢的正常,讓袁朵朵安心不少。
但懸著的最后一絲擔(dān)憂和緊張,估計要等寶寶們都生下來她逐一過目之后,袁朵朵才能真正的安心下來。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袁朵朵也覺著力不從心起來。
好比這晚上睡個覺,就折騰得她夠嗆。
想平躺,那是不可能的;
醫(yī)生建議左側(cè)臥,說是孕婦的正確睡姿。會使孕婦安靜入睡。
可隨著懷孕時間變長,子之宮不斷增大,幾乎快占據(jù)了袁朵朵的整個腹腔;
臨近的組織器官受到擠壓,子之宮不同程度地向右旋轉(zhuǎn),使得保護子一宮的韌帶和系膜處于緊張狀態(tài),系膜中給子一宮提供營養(yǎng)的血管也受到牽拉,會影響胎兒的氧氣供給,容易使胎兒慢性缺氧……
所以袁朵朵最近的一個月,幾乎每晚都不能睡上一個安穩(wěn)覺。睡睡再醒醒,然后給自己翻個身,也同時給肚子里的兩個寶寶翻身。
估計一天最美好的時候,也就是在超大浴缸里洗白白的時候了。
溫水的托力,會讓袁朵朵感覺相比輕松一些。
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被袁朵朵用防水的口紅左右各畫了一個俏皮的笑臉。
這種獨自累中取樂的方式,是既溫馨又凄楚。
溫馨是不言而喻的;
這凄楚……或許是源于夜晚沒有陪伴的孤獨吧!
因為夜莊的經(jīng)營,白默大多晝伏夜出。袁朵朵一天也只能見白默一兩面。
“媽咪的心肝寶貝們……你們想不想你們?nèi)毙难鄣挠H親爹地啊?”
袁朵朵泡在溫水里,輕輕的撫問著肚子里的小baby們。
“都想他了啊……”
“為什么想他呢?”
“其實你們的爹地,長得就是好看了那么一點點兒……細皮嫩肉了一點點兒……”
袁朵朵自問自答著。聽起來很柔和,可也染上了淡淡的澀意。
一種想愛又羞于明愛的澀意!
“寶貝們,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媽咪有那么一點點的配不上你們的爹地啊?”
“其實吧,你們的爹地除了長得好看了那么一丁點兒,那智商……那體力……完全不是媽咪的對手好吧!”
“呵呵,”袁朵朵傻傻的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你們的爹地傻得很挺可愛的。”
‘哐啷’一聲,袁朵朵聽到了自己房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房間的門并沒有上鎖,好方便月嫂進出照顧已經(jīng)身懷七月身孕的袁朵朵。
像這種沒素質(zhì)的直接撞門而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白默那個禍害進來了!
袁朵朵坐躺在偌大的雙人浴缸里,想在短時間里爬起身,并把自己遮掩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退而求其次,她只能扯過手邊的浴巾,想將水中不掛一絲的自己遮掩住局部。
可還沒完全遮好,白默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直接闖了進來。
“白……白默,你,你進來怎么不事先敲個門啊?”
袁朵朵相當?shù)木狡取?
“袁朵朵,你愛我嗎?”
怎么又是這犯二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