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耳朵沒聽錯吧?
洗手間里面的家伙竟然讓她進去給他揉肚子?
這得什么樣的矯情范兒,才能想出讓別人這么去伺候他?
袁朵朵郁悶得牙癢癢,但畢竟自己也不是白默的媽,還輪不到她去教育這個比她還大幾歲的男人!
唯一能做的,則是無視著白默的叫喊,只能是咬牙切齒的沉默再沉默。
可是袁朵朵越是不搭理他,白默叫得就越發的響亮。
“袁朵朵,你見死不救是不是?虧得你還一天到晚的想著要去福利院給那群小蘿卜頭獻愛心呢,現在你眼前就有一個需要你獻愛心的,你竟然還能視而不見?”
“我都快漲死了……”
白默的厲吼聲,漸漸的轉變成了哀嚎聲。
說實在的,這一刻的白默并沒有裝腔作勢,他是真的難受。
吃了那么多的牛肉粒,又灌了那么多的礦泉水;牛肉粒吸收了水份,當然會在肚子里澎脹,漲肚子也就難免了。
加上白默從小就屬于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沒矯情著滿地打滾已經夠給袁朵朵面子了。
聽白默都用上了哀嚎腔,一來膽心他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二來白默的哀嚎聲實在是太難聽了。這深更半夜的,鄰里還不知道她袁朵朵跟一個男人在家里正搞著什么活動呢!
“白默,你別嚎了好不好?瞧你這樣子,哪還像個男人?”
袁朵朵沖了進來,對著白默就是一通好訓。
白默坐在坐便器上,身上的褲子連同男內一起,被退到了腳踝處,露著兩條比她袁朵朵還白皙的大長腿。
……他們男人上廁所,都是這樣的嗎?
袁朵朵難為情的想撇開頭去;可卻因為空間的太過狹小,被白默伸手一拉,就給拖拽了過去。
要知道,袁朵朵的小屋一共才四十個平方,而且還得五臟六腑俱全,加上淋浴房,洗手間可想而知的小了。
比不了白公館,一個洗手間就有四十個平方!
所以白默一個長臂,便撈住了袁朵朵。
“我怎么就不男人了?奧吧馬他也拉S的好么?”
白默嗆了袁朵朵一聲,拖拽過她的手,徑直朝自己的胃部按壓了過去。
說實在的,這是袁朵朵第一次有感覺的去觸碰白默的身體,而且還是零距離的。
只感覺他的身體有些發燙,皮膚比她還細膩溫潤;但緊繃起來時,肌肉線條還是很流暢的,手感也挺好的。
見袁朵朵被動得利害,她的一只手完全沒有自主的使力,白默不爽了,又開始訓斥起來:
“動動撒!上回看你在福利院里那么會哄小P孩兒拉S拉尿的!”
“那群孩子才幾歲?!你又幾歲了?拉個S還要別人在這里給你順著肚子,你還好意思說!”
要是白默是自己的兒子,袁朵朵覺得自己一定會把他P股打開花。
“還不是因為你?那么晚才回來!要不是你在外面瞎鬼混,我能等那么久,吃那么多的牛肉粒嗎?現在讓你幫我順一下肚子,你還不樂意了?”
白默的肚子著實漲氣得利害,嗓門兒也跟著大了起來。
“……”
袁朵朵真的是欲哭無淚:自己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把這尊大爺給‘請’了回來?
一陣揮發性氨基酸和短鍵脂肪酸的氣體聲音傳來,袁朵朵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捂什么捂啊?矯情個什么勁兒啊?這世上,無論男的女的,公的母的,誰不放P拉S啊!真受不了你!”
或許是舒服了一些,白默也不那么攻擊性了。到是挺享受袁朵朵這么陪著他蹲洗手間的。
“但像你這種被嬌慣到極品的男人,還真是天下少有!”
袁朵朵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我又不是你媽!恕不伺候!”
她真的受夠了白默的矯情和執绔。
白默剛要發作,手機卻乍響了起來,電話是從白公館里打來的。
剛被袁朵朵這么一怠慢,心情極度不爽的白默,便把作響中的手機給丟出了洗手間。
這都跟老爺子夸下海口,說兩三個小時之內一定會把這個女人給搞定并帶回去的。現在顯然食言了。而且自己還正遭罪中!所以這個電話,白默著實不想接。
見白默把手機丟了出來,知道他又開始犯倔了,便將手機給撿了起來。看到電話是從白公館里打來的之后,她又給白默送了回去。
“估計是白爺爺打來的電話。你接一下吧!”
“不接!”
白默斜眼一掃,便側過頭去。
“你就不擔心白爺爺啊?”
袁朵朵真心覺得:白老爺子生了白默這個孫子,也實在夠鬧心的。
“我家老爺子可是被你給氣傷了的!你還好意思來責問我?”
說實話,袁朵朵真想把白默那趾高氣揚的頭按在抽水馬桶里,教他學學怎么做人,怎么說話。
真能被這個從來不知道‘丑’字怎么寫的男人給活活氣死!
袁朵朵也懶得去搭理白默了。在手機第二次作響之后,她便隨手給接了。
打來電話的果然是白老爺子。
“默小子,你是不是又去欺負朵朵了?”
“白爺爺,是我……我是朵朵。”
等白老爺子喊出那聲‘默小子’之后,袁朵朵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接這個電話的。
這不是露餡自己正跟白默在一起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實在是不太合適!
她真怕白老爺子會多想。
“啊,是朵朵啊!”
白老爺子的聲音瞬間明媚了起來,“默小子沒欺負你吧?”
“沒……沒有!他……他的洗手間里蹲著呢,吃多了牛肉粒,肚子有點兒漲!我讓他接電話。”
袁朵朵實在是難為情。
這深更半夜留一個男人在自己家里方便,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信。
“不用了!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不說了,爺爺要睡了,晚安!”
不等袁朵朵開口,白老爺子便匆忙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都什么事兒啊?什么叫‘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
關鍵是她袁朵朵‘不放心’好不好!
自己該怎么把白默這個極度難伺候的‘神’給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