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去密室。”素櫻緊忙將人放入院內,又迅速處理門前滴落的鮮血。
她用刀割開手掌,繼續沿著巷子滴落鮮血,混淆追蹤線索。
院落很小,只有三間廂房。
蕭月沉熟門熟路,領著淑影入了中間的廂房,又扭動花瓶,暗門自動移開,兩人入內。
密室內黑漆漆一片,淑影扶著蕭月沉,他自己摸到木板榻,虛弱地躺了上去。
嗅見濃重的血腥味,淑影想點燈查看他的傷勢,室外的聲音清晰傳來。
驚怔警惕中,淑影整個人被蕭月沉扯進懷中,冰冷的手指輕輕捂住她的嘴唇。
彼此靜默,呼吸交纏,靜靜聽著屋外的動靜。
“都這么晚了,你還跑來做什么?”
“老子來看看你,你說老子跑來做什么?過來。”
“干什么這么猴急。”
“老子就要出遠門了,這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是什么重要任務。”
“娘們家,躺在床上就完事,問那么多做什么?來吧。”
藏在黑暗中,沉悶的室內,兩人呼吸有些困難。
室外的放浪聲一聲比一聲大。
淑影的面皮子火辣辣一片,自己親身經歷是一回事,不得已旁聽又是一回事。
好在身邊的男人什么也聽不見,也因為重傷什么也做不了?剛才不是......
猛松一口氣,兩個各自心懷,卻在腦海中閃過同一種畫面,彼此緊緊依偎在一張窄小的木板榻上。
他堵住她的唇,舌尖攻城略池,撕咬吮吸,手掌輕輕探入她的衣襟內,輕輕揉捏。
謝淑影氣惱不過,手指用力在他傷口上狠狠按下。
暗色中,蕭月塵的眼睛乍然放出兇狠的有光。
只是一瞬,便消失幻滅。
探入衣襟內不安份的手也沒了動作。
淑影不敢出聲,內心惶恐害怕至極,他就這樣沒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害怕他真的就這樣死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害怕驚動屋外的人,只能拼命搖晃他的身子。
他還是一動不動。
手指顫抖著伸他的鼻端,試探他的鼻息,氣若游絲。
淑影喉頭哽塞得要命,眼淚已急得止不住流出。
她走到密室門口,等著屋外人的動靜,那頭又是一輪翻云覆雨。
惶急中,謝淑影回到蕭月沉身邊,慌亂的手在他胸口胡亂摸索。
在他懷里,謝淑影尋到兩瓶藥。
她不知道這些是什么藥,怕萬一用錯藥,他就這樣一命嗚呼。
他死了不是更好,死了沒人再欺負你,沒人折磨虐待你,死了曲凝煙沒了依仗,她可以任意處置曲凝煙。
可她怎么能就這么讓他死去,他折磨了她這么多,讓她痛了那么多。
她那么的恨他,要讓他生不如死才對。
油燈被點燃,借著微弱的光,淑影將藥丸喂到他嘴里。
揭開他被布條包裹的衣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血肉模糊的周邊,泛起烏黑之色.
淑影嚇得呆如木雞,臉色恍白。
“王爺怎么樣?”素櫻走入密室之內。
看到蕭月沉手臂上的傷口,心驚肉跳,“刀上有毒。”
淑影手中的藥瓶,哐當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