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幾天都下不來地,休養數日,謝淑影的身體才好轉。
她悶在院子里無人打擾,也不去打擾旁人,仿若與世隔絕。
蕭月沉再也不來管他的死活,衣食卻不曾虧待她。
這樣的日子也并無不好,只為著紅綾的事,憂心如焚。
“王妃,今晚是皇后壽宴,王爺在馬車中等著王妃,奴婢來服侍您更衣梳妝......”陌生的丫鬟在門外稟報。
皇后和謝貴妃的關系不好,謝淑影不喜歡皇后也不敢得罪。
如今身為皇家兒媳,更不能不給國母祝壽,只能忍痛梳妝更衣。
上到馬車后,淑影抬頭,便看到蕭月沉冰冷的臉。
他穿著銀邊紫色蛟龍袍,玉帶金冠。
這個男人還是那般俊朗無儔,可那份傾慕之情早已在身心慘痛的傷害中消失殆盡。
馬車寬大,絮墊厚軟,淑影和他并排而坐,只是隔了很遠的距離。
蕭月沉蹙眉,偏頭瞪著她,冰冷威脅,“你應該清楚你謝家如今的情形,你的委屈只會讓你哥哥徒添煩惱,你安安份份地,王府自然有你一席之地。”
“你只管把你那點微不足道的一席之地留給你的心肝,我沒什么好委屈,在意我的人永遠都在意我。”謝淑影皮笑肉不笑,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這些威脅的話語如今無關痛癢,她是曾想過向哥哥和姑姑求援。
朝中二皇子和太子的紛爭,將整個朝堂籠于一片波詭云譎,謝家只能支持姑姑的兒子。
她若再添亂,只能是火上加油,讓謝家和姑姑擔憂煩心。
她若順從,也未必會換來蕭月沉相助二皇子的善心。
這同樣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誰能保證,他兵權在握,從來沒有對皇位上心過。
更何況,他和太子以及二皇子的關系,一個勢同水火,一個如履薄冰。
蕭月沉陡然彎身,扯住她纖細的手腕,怒道,“你在說誰?”
“對女人動手動腳,虧得你也是馳騁沙場的將領,真夠有臉。”謝淑影不愿意撞進他的懷中,寧愿狼狽跪地也絕不再和他有任何接觸。
蕭月沉挑眉,收斂怒氣,聲調溫柔,“好,我不動手。”手臂再用力一扯,跪地的女人終究還是被禁錮到他的懷中。
懲罰的吻那么炙烈,深刻地將倔強的女人席卷。
緊閉牙關,她不讓他得逞。
雙手甚至頑強反抗,這些反抗形同以卵擊石,毫無益處。
兩人再次唇舌交纏,不再有抵死的纏綿,只有愛不能幻滅,恨不能刻骨的愛恨糾纏。
撕心裂肺的傷害后,又給她入骨的溫柔,身子一寸寸變得柔軟。
謝淑影恨極了自己如此不爭氣,輕而易舉被他的溫柔俘虜的失敗。
許久后,他在喘息中依依不舍松開懷中的女人,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溫柔凝視,“打你作為懲罰,咱們扯平了,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任性。”
“你憑什么這么輕而易舉和我扯平,我不要再被你利用,你別再碰我。”淑影氣惱,手握成拳,負氣地砸向他厚實的胸膛。
他也由著她撒氣,氣撒夠了,又軟語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