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沉一來,婆子們立即住手。
得到自由,謝淑影急忙奔到紅綾身邊,哭得心疼,不敢動她,只怕已經骨折了。
原本是恨蕭月沉入骨,可他及時回來救了紅綾,那股子恨意,又淡了幾分。
曲凝煙意外,意外他為何回來得這么快,鎮定看著不悅的男人,“這個奴婢對王爺心懷怨懟,我按府規懲處她,王爺,我做錯了嗎?”
“一個奴婢也值得鬧得滿院子不寧,給我拉下去!笔捲鲁赁D身,眉頭深蹙,陰沉沉地盯著趴在刑仗條凳上的紅綾。
婆子們不敢動,蕭月沉的命令從來是他身邊的侍衛執行。
侍衛的動作奇快,立馬從紅綾身邊拉開謝淑影,不顧紅綾的疼痛,將她從條凳上如拖死狗般拖走。
淑影心焦如焚,拉著紅綾,匍匐跪地,對著蕭月沉含淚哀聲求饒,“紅綾,王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紅綾,她從小跟著我,忠心耿耿,從來事事以我為先,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王爺,求你念在已故寧太妃寬待奴仆的慈心,放了紅綾!
她是怕了,真的怕了,這個男人是她不該去碰觸的鋒利,她不敢了,只要紅綾能平安無恙。
衣袂被謝淑影抓住,她哭泣哀求的模樣像鋒利的刀尖,蕭月沉瞇眼,狠聲冰冷道,“對主子心懷怨懟,杖責一百,逐出王府!
紅綾的哭喊聲消失在春暉院內。
淑影匍匐在地上,心疼焦急被絕望取代,對蕭月沉生出濃重的恨。
她從地上爬起,沖到蕭月沉面前,捶打怒罵。
“蕭月沉,你這個狼......”
猝不及防,重重一耳光摔在淑影的臉上。
臉龐火辣辣的痛,淑影捂著臉龐,懵然呆怔,從來沒人打過她,他竟然一再對她動手,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
含淚怨恨地看著蕭月沉,她只看到這個男人對她無情轉身,走到曲凝煙身邊,關懷備至。
“有沒有被她欺負!笔捲鲁翝M眼溫柔,摟著曲凝煙的腰身,待她如珠如寶。
曲凝煙羞澀,內心得意,聲音嬌軟,“沒有呢?王爺怎么能對姐姐動手,要是把她打死,那凝兒豈不是沒有藥引救命!
“我哪里舍得讓她死,你身子弱,我抱你。”他真的當著謝淑影的面將曲凝煙抱著離開。
尊嚴這般被踐踏,被羞辱,被欺凌,被遺棄,被無視,謝淑影含淚,身子疼得瑟瑟發抖。
她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憤恨怒吼,“蕭月沉......”
對身后女人的叫罵聲,充耳不聞,蕭月沉抱著曲凝煙走到花園,借口賞花,他將懷中的女人迅速放下。
院子里鋪滿各色的菊花,各個含香吐蕊,爭相開放。
“這是皇上賞下來的綠菊,真漂亮!鼻裏煂ρ矍暗木G菊愛不釋手,伸手去碰觸。
陡然,曲凝煙兩眼眸光渙散,頭暈暈沉沉,視線一片模糊,腳下虛軟,倒進蕭月沉的懷中。
“凝煙......”蕭月沉蹙眉詫異,他狐疑地看著宮里送來的綠菊,匆忙將曲凝煙抱到她的房內,讓人迅速叫風神醫過府。
診過脈后,風祈又替蕭月沉診了診脈,了然中,有一絲驚異,之后搖頭,笑得無奈。
“怎么回事,難道是綠菊有問題!笔捲鲁列慕褂謸鷳n,更后怕,那綠菊原本是要移到春暉院。
風祈轉身,坐到桌邊慢悠悠喝茶,“她中毒了,你也中毒了!
“你說什么?”蕭月沉駭然心驚,滿身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