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過去將她那緊蹙著的眉頭伸手撫平,安然似乎并沒有睡深,這樣一觸碰便轉醒過來了,看到眼前的他,微微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車出笑容,說道:“你回來啦。”
蘇奕丞也朝她笑,點點頭,回應著說道:“嗯,回來了。”說著便脫了外套掀開被子直接上床,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安然用頭蹭了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后安心的枕著,手輕輕的將他的腰抱住。
蘇奕丞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著她的背,順著她的頭發慢慢的輕撫著,然后柔聲輕輕的在她耳邊問道,“張嫂說你回來就進房了,怎么了,跟林麗出去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安然抱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開口,“奕丞,你說懷孕的人是不是總喜歡多愁善感,想得特別的多一點?”
聞言,蘇奕丞只是挑眉,輕笑著開口問道:“你又善感什么了?能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嗎?”
“林麗跟周翰結婚了。”
蘇奕丞挑眉,對此顯然有些意外。卻也只是淡淡的說道:“是嗎。”
安然靠在他的懷里,緩緩的開口,“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情,林麗能嫁人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我很替她高興,可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婚姻,我替她心疼。”
蘇奕丞沒說話,只是手依舊輕輕的,沒規律的拍撫著她的背。
“結婚,她只是想給父母一個交代。”安然輕聲呢喃,她太了解了那種無奈,因為她當初就這樣如此的做過。小聲的輕輕說道,“看著她,我就像看到當初的我。”
聞言,蘇奕丞輕笑出聲,笑著問道:“就算當初你決定嫁人只是想給家里一個交代,但是我們現在過得很好,難道不是嗎?”
安然從他的懷里退出,仰頭看著她,說道:“但是林麗跟周翰,和我們一樣嗎?”周翰不是蘇奕丞,而林麗被程翔傷的太深!
“傻瓜。”蘇奕丞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感情的事是要看緣分的。”重新將她抱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扣著,放到她那隆起的肚子上,緊緊貼合著,讓一家人能最近距離的接觸著,邊說道:“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奇妙,你想它來的時候來的并不一定就能是,你不想它來的時候,猛的回頭,原來它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來到。其實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對于每一段感情我們總是抱著認真的態度去對待的,對于沒一段感情我們都想開花結果,可是有時候經歷是為了以后更能懂得珍惜,經歷是為了以后能遇到真正對的人。也許林麗的緣分就是周翰,這又有誰說的準呢?我們能做的不是為她嘆息為她不覺得委屈,我們能做的只有祝福,祝福她能過的更好,只有祈禱,祈禱他們是對方命中注定的人。”
安然沒說話,只是靠在他的胸口靜靜的聽著他的話。
“安然,你知道嗎?當初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敢去接受感情,因為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我一直都無法忘記。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敢去觸碰那個叫愛情的東西,可是我遇到了你。”說著,蘇奕丞低頭輕吻了下她的發心。
安然已經沒有說話,只是與他十指相握的手力道緊了緊。其實何曾不是,在遇到她之前,她又何曾不是覺得自己不會再愛了,當初在學校里最純粹最單純的愛情最后都變了味,更何況是那樣情況下同一個認識不過半天的人結婚。只是意外的開始沒想到也有了意外的結果,現在的她最多的是慶幸當初的沖動。
“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一樣,就想你說的,對父母對家庭有一份推脫不了的交代和責任,只是相處了我才發現,其實我們是一樣的,都曾經在那條路上發付出了代價,都知道哪有的傷痛有多么的疼,所以我們更懂得去珍惜,懂得遇上一個要同自己白頭一同走過往后幾十年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有時候會在想,當初的傷痛是不是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讓我能更懂得去珍惜。”蘇奕丞輕笑的在她耳邊問,“你說是這樣嗎,你當初的傷痛是為了后面跟我遇見嗎?”
安然被他說笑,為什么明明很沉重的話題他總能把她說笑,總能讓她的心底像是被注入暖流,暖洋洋的厲害。
從他的懷里退出來,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問道:“蘇大領導,你們參加黨校干部培訓的時候是不是都特地學過這么說話才能把話說得這么漂亮啊!”
蘇奕丞笑著,狀似還能認真的想了一遍,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安然用手戳著他的胸口,“那你說,你這些話都是哪里學過來的。”最可恨的還是他的甜言蜜語她總是很受用,這樣不行啦,她想跟他置氣一下都不行,總是讓他三句話不到就被哄得笑開了嘴,這樣是不是太沒有骨氣了啊!
蘇奕丞笑,欠身啄吻她的唇,“無師自通,遇上你好像就會了。”
“油嘴滑舌。”安然孩子氣的朝他皺了皺鼻子。
蘇奕丞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問道:“還善感嗎?”
聞言,安然笑著搖搖頭,只說道:“也許吧,就像林麗說的,我能遇到你,她也會遇到她的王子的。”
蘇奕丞點頭,重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說道:“嗯,會的。”手輕輕的覆在她的隆起的肚子上,輕聲問:“寶貝今天動的厲害嗎?”
安然笑,笑話他說道:“吼,蘇市長,你都沒有常識的啊,才4個月多幾天,哪里能動的那么頻繁,上次醫生不就說了嗎,四個月胎動一般都比較弱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