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丞轉(zhuǎn)頭看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撫的朝她笑笑。
嚴力將目光最后停在了凌川江的身上,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凌市長,怎么樣,跟我走一趟吧。”
凌川江盯著他,并沒有起身,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不明白嚴組長找我有什么事。”
“具體什么事這里就不好說了,你先跟我走一趟吧,我的人都在外面等著呢。”嚴力冷淡的說道。
凌川江看著他又沉默的在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跟著他出去,只是經(jīng)過蘇奕丞身邊的說話略停了腳步,只說道:“算你狠。”
那天的晚宴因為嚴力的出現(xiàn)和凌川江的被帶走弄得有些無疾而終,最后大家同張書記說了幾句祝福的話邊草草散場了,蘇奕丞被張書記直接叫進了書房,而安然則被張?zhí)诳蛷d說著話。
書房里,張書記負手而立,站著窗口看著窗外,而蘇奕丞則站在離他幾步遠的身后,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今晚的月色很美也很亮,彎彎的月亮旁邊點綴著些許的星光,有些清冷的美美麗。
就這樣站了許久,輕嘆了聲,張書記才緩緩的開口,“再過幾年,他也該退下來了,何必呢。”語氣里帶著沉重,說不出的那種煩悶。
“他并不這樣想。”蘇奕丞只淡淡的回道。
張書記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在氣恨他上次給你擺了一道。”
“我遞上去的材料都是真實的,并沒有做半點假。”蘇奕丞解釋道,“張叔,并不是說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我,有時候權(quán)利就是這樣一件誘惑人的東西,他怕我妨礙到他的利益,所以想盡辦法想把我除掉,我不可能就這樣站在那里等著別人來宰殺我。”
張書記看著他,最終搖搖頭,“罷了。”他和凌川江共事這么久,可以說凌川江是由他一手帶起來的,他自然是知道他的一些處世為人的,其實對于他的一些錯誤他也是知道的,之前還有找過他談過思想工作,畢竟這么多年誰都不容易。
“鈴鈴鈴——”
張書記書房里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的號碼,再看了眼站著的蘇奕丞,輕嘆口氣將電話接起,電話是凌夫人打過來的。
蘇奕丞看了他眼,朝他點點頭,只說道:“張叔,那我先回去了。”
張書記只點點頭,朝他擺擺手。
再出來的時候安然和張夫人在客廳里正起勁,張夫人拉著安然的手邊說邊輕輕的拍著,兩人臉上都是帶著滿臉的笑意,看的出來很高興。
見蘇奕丞出來,張夫人看著蘇奕丞笑罵道:“你這個阿丞,就知道把老婆藏起來,要不是我今天一定要你帶安然過來,你是不是還要給我藏著啊。”
“沒有,安然她臉皮薄,害羞。”蘇奕丞笑著朝她們過去。
“去,安然跟我聊的可好了,是一見如故。”張夫人還特地轉(zhuǎn)頭看了看安然,征詢的問道:“安然,你說是吧。”
安然笑著點頭,說道:“嗯,我跟阿姨一見如故。”
蘇奕丞沒趣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著,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在過來的路上拉著他問張阿姨人怎么樣,好說話不,和藹不會之類的。
送著蘇奕丞和安然兩人出院子,張夫人心里還有些不舍得,也許是沒有孩子的關(guān)系,家里整天冷冷清清的,也沒有真正熱鬧過。
拉著安然的手,不舍得讓她走,說道:“安然啊,要不你們倆晚上留下來住一晚吧,反正家里房間也多。”
安然好笑的看著她,說道:“阿姨,我以后再來看你吧。”
張?zhí)行┦瑓s也只能點點頭。并一再的叮囑他們路上開車小心,慢點開。
坐在車里,安然看著他,忍不住的問道,“那個凌市長的事跟你有關(guān)系?”她剛剛清清楚楚的聽見凌川江說算你狠,這話那時候身邊沒有別人,明顯就是對蘇奕丞說的。
蘇奕丞轉(zhuǎn)頭看了她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前面的路況,只淡淡的點頭,說道:“我遞的材料。”
安然點點頭,有些沉默,轉(zhuǎn)過頭看著車窗外面,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官場是不是就是這樣,他陷害來你揭發(fā)過去,反正誰都別安生。”
蘇奕丞輕笑的搖搖頭,他知道她又想多想偏了什么。疼出只手,握住她的,沒有轉(zhuǎn)頭,問道:“又在胡思亂想了?”
安然轉(zhuǎn)頭看著他,手緊緊的回握著他的,“你今天揭發(fā)他,明天會有人來揭發(fā)你嗎?還會像上次那樣?”她自己都發(fā)現(xiàn),似乎懷孕之后自己就特別的容易的多愁善感,動不動就要胡亂擔心什么。
蘇奕丞有些被她打敗,看了她眼,知道不現(xiàn)在回答她她這一路都得胡思亂想下去,索性直接將車子停到一邊,拉過她的手好好端詳著,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下,然后再抬頭看著她,問道,“安然,在你眼里我是一個那么沒有原則的人嗎?”
安然搖頭,看著他有些不解,他很優(yōu)秀,這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并且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你還為什么要為我當下有人會揭發(fā)還是陷害?”說著,蘇奕丞有些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我只是怕還會像上一次那樣。”看著他,安然小聲的嘀咕著。
“傻瓜。”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上次是他們故意找茬陷害,完全沒有的事情,我沒有放過原則性錯誤,我們根本就不用怕。調(diào)查組他們也要根據(jù)所提供的線索而進行調(diào)查的。沒有人會貿(mào)貿(mào)然的只憑材料而直接來判定的,調(diào)查等一切都還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