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來姐姐背叛了他,跟周翰一起當場被他抓奸,原本該提上日程的婚禮就此取消,爸爸跟姐姐甚至不惜斷了父女關系,最后姐姐被周翰帶出了國。
那斷時間她去找他,可是他似乎把姐姐的背叛轉化成對凌家所有人的不滿,每次對她都是拒而不見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那段時間她甚至恨死姐姐,恨她竟然讓她的奕丞哥哥這么傷心,可是在心里憎恨的同時她又有著小小的竊喜,因為姐姐的背叛他就不可能再成為她的姐夫,那也就代表她是否還有機會不做他的小妹妹,而是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因為姐姐的事他再也沒有到凌家走動,甚至對她去找到也總是借口忙不愿意見。她知道是姐姐傷透了他的心,而他則需要時間來慢慢平復,所以她愿意等,等他完全從那段感情的傷痛中出來。
可是后來,因為工作上的事,奕丞哥哥又重新跟凌家走近起來,但是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她以為他還在介意自己是凌苒的妹妹這個身份,或許給他更多時間就不會了,而且還聽說他一直拒絕蘇媽媽給他介紹的那些名門閨秀,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等他回頭注意到她。
可是有一天爸爸回來說他結婚了,沒有婚禮,沒有宴請賓客,但是登記結婚了,那天晚上她哭了好久。可是直到昨天晚上,直到昨天晚上她同爸爸去給蕭應天賀壽,她找了好久,卻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遇見,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同他登記結婚的人竟然是顧安然!
“我討厭你,顧安然!”看著她,凌琳一字一頓的說道,那表情,簡直想是對她深惡痛絕!
安然皺眉,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似乎什么都沒有做,不是嗎?
凌琳猛地站起身來,盯著安然鄭重的說道:“以后,我不要再跟你了!我會找總監讓他把我調到肖曉那組!”
安然看著她,完全不明白她這突然的莫名激動是為什么,不過關于她調走,她倒是挺樂意的,“隨便你,如果總監他同意,我沒有意見。”
如果她猜的沒有錯,凌琳根本就是托關系走后門進來的,什么名校高材生,什么在校的時候就已經獲得了很多國內重要的獎項,不過是吹噓的借口,一個在國內獲得過建筑獎項的人會連最基本的繪圖比例都不懂嗎?真要是拿她的設計圖來建高樓大廈,那還沒完工估計就得坍塌!
凌琳憤恨的看了她眼,然后甩門出去。
關于這件事,安然只覺得有些郁悶,卻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在意,她并不認為花時間來揣摩別的人心思比畫圖重要。
看了一下午的國外莊園設計的比較成功的案例,再從公司里出來的時候已天經開始有些黑,下班前幾分鐘,蘇奕丞打電話說晚上有會議,不能過來接了,讓她自己打車回去。
提著公事包從公司門口出來,天色昏昏暗暗的,似乎有點想下雨的預兆,一陣強風吹來,吹起地上的塵土,安然背過身去,卻在轉身的瞬間看見站在自己身后的莫非。
此刻的他看著有些狼狽,那梳理整齊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不堪。脖子上的領帶松松垮垮的系著,眼睛直直盯著安然,張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干干的笑笑。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后朝他點點頭,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安然走出10步開外的距離,身后莫非猛的將她喚住,“安然!”
腳下的步子頓住,他們間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可以說的,她不明白他為何每次見了她都是這樣的表情,似乎她虧欠了他許多,可是真的要說虧欠,那是也他欠了她的,難道不是嗎?
莫非上前,在她背后,輕輕的開口說道:“我今天回學校了。”
安然不動,沒回頭也沒開口,看著那被風吹起的塑料袋子,旋轉著朝天空飄去,街道邊的綠化帶上種著的樹,葉子也嘩嘩的發著響聲。
天空越發的暗下來,并不是天黑,是雷雨前的前兆。
“走過我們當初一起常走的路。”莫非繼續淡淡的緩緩的說,“學校里的湖和那小林都沒變,湖水依舊干凈見底,小林里的樹底下還是情侶們最喜歡去的地方,我還記得——”
不等他繼續說完,安然突然轉頭,看著他說道:“沒變嗎?還是你因為離開久了,所以跟本就看不出什么變化。”
莫非一愣,有些答不上來。他確實離開久了,六年多快七年,今天下午是第一次回學校,可笑的甚至連回去的路都快找不到了,還要借助導航。
“小林沒變嗎?早在三年前林子的占地面積又擴大了一百多的平米,多種了十來棵的水杉樹。”安然直直的看著他,然后笑出聲來,“你說那湖水沒變,呵呵,你難道沒有發現那湖的周邊都圍上了圍欄,甚至在湖中心還造了個小亭,這些我們當初在校的時候有嗎?”
莫非啞口無言,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真的是離開太久了,這些,他真的沒有主意,今天下午在那待了一下午,可是最多的是回憶,回憶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單純很美好,可是,可是似乎再也回不去了,他不行,她也不行。
安然看著他笑了,搖搖頭,說道:“莫總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先失陪了。”
見她要走,莫非情急,猛地一手拉住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深怕她一轉身就走了。
安然轉頭,看看手,又看看他,有些無奈的說道:“莫非,別再玩這樣幼稚又無聊的游戲,別讓我們以后連同學都做不了。”有些話說多了,真的很沒趣,自己都覺得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