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的名字,安然!凌苒,此然非彼苒,你不過是我的代替!是我的替身!”凌苒尖叫,然后大聲的笑開,瘋瘋癲癲的嚷著,“哈哈哈,你是我的替身,阿丞愛的是我,愛得是我。”
凌苒……安然……
然等于苒?
安然只覺得有陣恍惚,整個人暈暈的。是這樣嗎?當初他娶她的原因是因為名字,因為她的名字里有一個字跟他前女友同音?是啊,他那么好的條件,何以愁找不到合適的女人結婚!
深吸口氣,痛楚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底冷若冰霜,緊繃著語氣,“凌小姐,請你出去。”她不想跟她待一個空間,她只覺得胸口悶疼得厲害。
“我不要。”凌苒似乎真的喝醉了,孩子氣的朝她嗆聲,然后又愣愣傻傻的抓著頭發朝沙發上過去,嘴里呢呢喃喃的說著,“我要在這里等阿丞回來,等他回來,像以前一樣抱著我,親親我……”說著朝客廳的沙發過去,然后抓過靠墊抱著窩到沙發里,閉著眼睛,呢呢喃喃的說著,然后閉上眼,沒多久便傳來淡淡的呼吸,顯然是睡著了。
安然愣愣的站在那里,整個人突然間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晚上,蘇奕丞捏了捏略有些酸疼得緊的眼眉,下午開了一下午的會議,盯著那銀幕看著,眼睛酸得厲害。從包里將鑰匙拿出,開門,一室的黑寂,眉頭輕蹙,安然不在嗎?
伸手將燈打開,“啪——”的一聲,那白熾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屋子,單手扯了扯那脖子上的領帶,正想著給安然打電話,突看見那蹲坐在墻壁的安然,只見她木木的看著自己,臉上似乎還掛著眼淚的痕跡。
他不知道發生什么,將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柜臺上,大步朝她過去,半蹲在她面前,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怎么不開燈?”
安然木木的搖頭,卻不說話。
“嗯……”沙發上凌苒因為那突來的光線有些刺眼,抬手半遮著眼,呢喃著緩緩轉醒。
聞聲,蘇奕丞猛地轉過頭,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里竟然還有第三個人,而那人還是凌苒!
凌苒睡眼惺忪的撐坐起身,似乎忘了之前的一切,抬手打著因為酒醉疼得發緊的腦袋,迷蒙著雙眼看著這略有些陌生的環境,最后對上蘇奕丞那錯愕的眼。
“阿丞?”凌苒試探的喚,她明明記得剛剛她買了好多酒回家,然后在家里喝酒來著,阿丞怎么會在這里?“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蘇奕丞冷冽得說道,目光咄咄的看著她。
凌苒一愣,然瞥見他身后蹲坐著的安然,再轉頭看看這四周的擺設和裝潢,驀地發現這里竟然不是自己的房子,而她完全沒有影響自己怎么會在這里!“我,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剛剛明明在家里喝酒啊!”
深吸了口氣,蘇奕丞語氣冷冽的說道:“凌苒,該說的我一直以為那晚我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過去的事我們就當過去了,現在我們有各自的生活,而且我很滿意和享受我現在的生活,并不希望你來打擾我或者我的家人。”
“我,我沒有……”凌苒看著他,眼里有著委屈。
“請你出去吧。”蘇奕丞冷冷的說道,一點也不留情面。說完轉過身并不去看她,從地上將安然扶起。
“阿丞……”身后,凌苒輕喚他,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里疼的發緊,委屈的輕喃,“別這么對我,別這么對我好不好……”語氣帶著祈求,帶著奢望。
蘇奕丞無動于衷,半擁著安然朝主臥過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蘇奕丞扶著安然在床上坐下,看著她臉上那還未干的淚痕,心里有種不舍,伸手撫觸著她的臉龐,低聲說了句,“傻瓜。”他不知道凌苒跟她說了什么,不過看她這樣子,怕又胡思亂想了。她太過溫柔,性格太過溫和,即使被欺負,也說不出什么重話,他喜歡她這樣淡淡柔柔的樣子和個性,可是卻又要擔心她受了欺負,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一個怎么矛盾的人。
輕嘆的搖頭,他不知道她這樣的性格是好是壞,只是看著她這樣,心里有說不出的難受。低頭在她額頭落下輕吻,然后轉身進了浴室,擰了把溫熱的毛巾,然后小心的替她擦拭去臉上的淚痕,邊說道:“別去想她說的話。”
安然任由著他替自己擦掉自己臉上的狼狽,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眉,看著這個其實嚴格算起來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卻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好一會兒,再他轉身準備再進浴室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開口問道:“當初為什么答應跟我結婚?”
她想知道答案,她不介意他們的婚姻不是因為愛情的結合,不介意自己不過因為合適才巧合的成了他的妻子,但是她介意的是自己在不清楚的情況下成了別人的替身,成了別人的影子。
蘇奕丞看著她,眉頭輕皺著,又是這個問題,他以為他都解釋清楚了,今天凌苒又跟她說了什么?
安然定定的看著他,執著的要從他口里知道答案。
“如果我說我的理由跟你一樣,你相信嗎?”蘇奕丞發問道,他不想違心說愛,以為那并不實際,原本兩個不相識的人,何來的愛情,即使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清楚自己是喜歡她的,也很慶幸自己當初答應跟她結婚,但是真要究其當初結婚的原因,那真不是愛情。
安然沉默,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不是,不是因為把我當做凌苒的替身?”只要他說,她就相信。屏息著氣,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