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給你一個星期了嗎。”蘇奕丞說道,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其實原本不著急,但是凌苒找上門來,他不想安然為此感到困擾,徒增沒有必要的煩惱。
“最快也得20天。”
“我再給你10天時間。”蘇奕丞妥協道。
察覺到怪異,葉梓溫問道:“你要這么急干嘛?”現在的房子住了好幾年,就算是現在多了個人,也不至于擠得住不下吧,況且,多的這個人還是個女人,分半張床就是了,又不用分房間。
蘇奕丞沉默了會兒,最終說道:“凌苒現在跟我住同一個小區。”
電話那邊葉梓溫一下沒了聲音,凌苒他認識,其實他,蘇奕丞,周翰和凌苒四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和蘇奕丞都是軍區大院的,而凌苒和周翰是機關大院的,機關大院和軍區大院隔不過兩條街,那時候的孩子總是鬧騰,軍區大院和機關大院分兩派,誰都瞧不上誰,一天放學回來的路上,蘇奕丞騎車不小心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小女生,而周翰正好路過看自己機關大院的孩子被欺負,二話不說就上前亮拳頭,算是不打不相識,也就是那個時候起,蘇奕丞和周翰因為那一架,兩人成了好朋友,連帶著兩個大院的孩子的關系全都和諧了,而當年不小心被蘇奕丞撞到的小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凌苒。
后來他們幾個男人長一起玩,爬山,踢球等,而凌苒從那時候起就成了蘇奕丞的小跟班,只要蘇奕丞在哪,她必然在哪出現。再后來很自然的兩人走到了一起,經過幾年的戀愛,甚至兩家家長都認定兩孩子就是自己的媳婦和女婿,就在那天蘇奕丞拉著他兩個大男人跑便整個江城的珠寶店里就為買一枚戒指準備向凌苒求婚的時候,那件事發生了,戒指最終被蘇奕丞一汽之下扔進了清江,而凌家更是不惜同凌苒斷絕關系,最后凌苒被周翰拖著出了國。而蘇奕則幾年都不再談感情,身邊也沒有再出現別的女人。
過了好一會兒葉梓溫才說道:“我盡量吧。”
“謝謝。”蘇奕丞道謝,然后直接收了線。又轉頭看了眼‘精誠建筑’公司的大樓,回過身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才到辦公室,將包放下,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敲響,黃德興推門進來,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安然站起身,“總監,找我有事?”
黃德興笑著揚揚手示意她坐下,自己拉開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昨天的事我已經聽說道,關于是誰行為如此惡劣撕毀了你的設計圖,這件事公司一定追查到底給你一個交代,這個你放心好了。”黃德興如此說道。
“是嗎。”安然看著他,只是淡淡的應道,她知道他是在應付她,調查會進行,但是結果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我等公司的消息。”
黃德興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其實你的實力大家都是清楚的,這次公司之所以弄這個比稿會不過是想讓有些心有不甘的人輸的心服口服罷了,卻沒想到有人心眼小,鬧出這樣的事。”
安然只是看著他,不笑也不接他的話。
“今天下午我會取消這次的比稿會,至于市委政府大樓的設計圖,這次怕你的設計圖怕是真的是趕不上的,如此只能先用肖曉的去試試了。”黃德興邊說邊觀察著安然的表情。
安然扯了扯嘴角,卻并沒有笑意,只說道:“一切聽公司安排,我沒有意見。”對于他的偏私肖曉,她早就有所準備,并不奇怪。
聞言,黃德興點點頭,對她的答案顯然是滿意的。然后站起身,臨出門前還不忘說道:“什么時候請蘇特助一起吃個飯。”
安然只是淡笑的點頭,“有機會的。”
中午吃過飯回來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遇上肖曉拿著粉盒對著鏡子給自己補妝。見她進來,眼角看了她眼,收回,手拿著粉撲往自己臉上拍著。
安然只當她如空氣,越過她,直接進去,然后沖了水再出來的時候,肖曉還在,此刻正拿著口紅對著鏡子往自己嘴上涂著,那鮮艷的紅,看著讓人有些晃眼,再加上她那被粉打得過于白的臉,加上她今天一身黑色的套裝,這樣的裝扮不得不讓安然聯想到某種比較血腥,詭異的電影,這樣的妝容她是真的有些不敢恭維的。
目光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在洗手臺洗了手,直接拉了紙轉身出去。
下午的時候林筱芬也打電話來確認明天的晚飯,對于雙方父母見面,林筱芬顯的還是有些緊張,在電話里不挺的問蘇家的人如何,又說見面要不要準備什么見面禮之類的,安然寬慰,只說蘇家的幾位大家長人都很好,平易近人,一點沒有架勢。
聽女兒這么說林筱芬也算是放下心里,不過仍不免要問幾句最近她和蘇奕丞過得怎么樣,蘇奕丞待她好不好,并囑咐她說以后每個星期和蘇奕丞最少回去一趟。
安然滿口答應,然后跟母親說了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事,當然,都只撿好的說。然后告訴母親明晚她和蘇奕丞會過去接他們,到時候直接在家里等就好。
收了線,坐在位置上發了會兒呆,就在她神游太虛的時候凌琳拿著設計圖進來,是她之前給她下的作業,安然還沒有看完,凌琳身上的電話就響了,是凌苒來的電話,說晚上要跟她一起吃飯,凌苒高興的答應,然后不知道電話那邊凌苒又說了些什么,只見凌琳看了安然眼,問道:“顧姐,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姐姐說想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