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算你不對,本來就是你撞過來,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撞上去啊,還有,洗衣費,哼,你這是打發乞丐呢?我會差這幾個錢?”
安然深吸口氣,說道:“那這位太太你想怎么樣呢?”
“我這件衣服是巴黎空運過來的,要10萬美金,這樣吧,你把這衣服的錢賠我,然后再跟我道個歉,這事,我們就算完了。”那悍婦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安然瞪大了眼,10萬美金,她搶錢呢?真的是有些氣不過,原本就是雙方的過錯,她弄起來全都是她一個人錯似得,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獅子大開口,10萬美金,她怎么不去搶?
安然氣急,卻本就不是那種可以豁得出去罵的人,氣急了,也就只能蹦跶出句,“你,你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現在是你撞到了我!”那貴婦氣勢上就比安然高了好幾節。
肖曉看了眼那被安然撞上的人,心里不禁替她感覺到悲哀,不過更多為此而竊喜。她不喜歡安然,從剛來公司起到現在,她一直討厭這個女人,不,不該說討厭,應該是嫉妒,她承認她嫉妒這個女人,嫉妒上天給了她所有一切的美好,美好的家庭,祥和的父母,甚至還有那設計上的天賦,這些一直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可是,她什么都沒有。
安然真的是有些氣結,說話也便不客氣起來,“是誰撞了誰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這樣莽莽撞撞的跑上來就算我很小心也未必能比的開。剛剛道歉是禮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并不代表就是我的錯,要是真追究,那也是我們兩方面的,兩人各占一半,誰也逃不了責任。”
“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不成?”那貴婦瞪大眼看這安然,那表情似乎能吃人。
“我說了,各占一半,兩人都有責任。”安然也不是被嚇大的,非要跟她來橫,她也不是那種任由人欺負的人,如果自己沒錯,她怎么也得力爭到底。
“你……”悍婦氣結,手指著安然剛想說話,黃德興在這個時候上前來,看著安然那狼狽的樣子,眉頭不禁緊蹙在一起!鞍踩唬@是怎么回事?”
沒待安然開口,那悍婦認出黃德興,上前就質問道:“黃總監,這是你公司的人?”語氣很沖。
黃德興轉頭,自然也將她認出,陪笑著道:“張太太,出什么事了?安然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有什么不對還請多多包涵!
“包涵,呵,不敢當!”那悍婦冷笑,看著安然咬牙切齒的說道:“按她的說法,該我給她道歉,請她多包涵還差不多!”
黃德興瞪了眼安然,笑著說道:“張太太嚴重了,安然還年輕,沒見過市面,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見識,她倒是給我長見識了,我就沒見過撞了人還這么橫了人!”那悍婦得理不饒人的說著,“今天黃總監自己看著辦吧,非得給我個說法才行!
聞言,安然胸口起伏的厲害,顯然是被今天這事氣得不清,瞥過眼,不去看她,卻不巧正好對上人群中的莫非,四目相對,安然看得出他眼中的關心和擔心。轉過臉,將目光收回。
“那張太太想怎么處理,您看,我待安然給你賠個不是怎么樣。”黃德興說道。今天這里商政名流云集,事情鬧大了必定是給人看了笑話,心里更是暗罵這安然惹到誰不好,偏偏惹上這有名的悍婦!
“原本其實也沒什么,我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她錯了給我道個歉這事也就完了,可她倒好,講話句句帶刺,沒一句好聽的,依她的意思,還得我給他賠不是才行。”那悍婦面不改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別說我太計較,這衣服我是從巴黎空運過來的,現在弄成這樣她一定是得賠的,另外,她必須當著大家的面給我道歉!”
聞言,那群圍觀等人紛紛交頭耳語,其實剛剛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誰錯誰對誰兇誰悍也都心知肚明,但是終究是看熱鬧的,他們并不會為一個無名的小設計師來得罪那難纏的悍婦,所以,圍觀的還只是圍觀著,并不發表意見什么的。
“這樣吧張太太,安然是我們公司的職員,今天也是我帶來的,所以這衣服就由我來賠好了,我讓安然給你賠個不是,我們這事就這么算了,你看怎么樣?”黃德興打著商量的說道。
那悍婦也不說話,直直的看著安然,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見她如此,黃德興也就自當她是默認了,忙轉頭,給安然使了個眼色,“安然!”
安然看了他眼,又看了眼那氣質囂張的悍婦,心里自然是有說不出的委屈,她自認為錯不全在她,更沒理由如此委屈自己。如此想著,眼睛直直的迎視著她的目光,說道:“我不會跟你道歉,我并不覺得我剛剛做錯了什么或者說錯了什么!
“哈,你聽聽,這就是她的態度,好,很好!蹦呛穻D惱羞成怒,氣急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黃總監,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是她根本就不要你的面子!
“安然!”黃德興轉過頭,怒視著安然,心里直怪她不知道輕重。
安然避開他的視線,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人群中莫非有些看不下去,他舍不得安然如此委屈,抬步就想上前,卻被身邊的童筱婕拉住了手,朝他搖搖頭。
莫非眉頭緊蹙,擔心的看了眼安然,轉頭小聲的跟童筱婕說道:“筱婕,你放開我!
童筱婕看了他眼,并不說話,放開他的手,卻在放開的同時自己擠出圍觀的人群,朝安然和那悍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