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蕓笑,伸手將那玉鐲拿出,然后拉過安然的手給她戴上,邊說道:“這個玉鐲是當初我婆婆,也就是阿丞的奶奶在我進門的時候給我的,現在阿丞也終于結婚了,這鐲子啊也該傳給你了。”看著她那白皙的小手帶著這翡翠色的玉鐲,真是好看。
聞言,安然拉著玉鐲就想脫下,“媽,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要。”這鐲子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就如同是傳家的珍寶,她怎么要得起!
“戴著。”秦蕓嚴肅著臉,認真的說道:“怎么不能要,這就是給蘇家媳婦的,難道你不是我們蘇家媳婦嗎?”
“我……”安然語塞,她現在是蘇家媳婦沒錯,可是以后呢,她不敢確定,畢竟她和蘇奕丞的婚姻并不是正常愛情下的產物。
安然說不出話的樣子一下把秦蕓逗樂了,拉著她的手輕笑著說道:“你們住在市區,以后阿丞生活就得你多照顧著了,當然要是阿丞讓你受了什么委屈,你也直接來找我,媽給你做主。”
安然聽著,淡笑的點點頭。
婆媳兩坐著又說了些話,不過一般都是秦蕓說著,安然淡笑著點頭聽著,為了‘討好’新媳婦,秦蕓說了許多蘇奕丞小時候的糗事,聽得安然大感意外,她完全沒想到現在看來溫潤儒雅的蘇奕丞也有那么調皮的童年,也會爬樹翻墻,也會淘氣到被父親罰站軍姿。
就在兩人有說又笑說著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蘇奕丞面帶著笑看著自己的母親和老婆,笑道:“說什么呢,門外就聽見聲音了。”
“婆媳間的私密話題,不告訴你。”秦蕓好笑的站起身準備離開,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明天早上又有上班,晚上洗洗早點休息。”說著轉身出了去。
蘇奕丞將房門帶上,再轉頭只見安然左手抓著右手,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
蘇奕丞挑了挑眉,問道:“怎么了?”
安然看著他,忙搖頭,只說道:“我,我去洗澡。”其實到現在只剩他們兩人,安然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尷尬不好意識一下全都涌了上來,甚至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蘇奕丞看著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暈開,只見那原本已經走到浴室門口的人兒突然停住,然后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還,還是你先洗吧。”
蘇奕丞挑眉,朝她過去,問道:“為什么?”
眼神躲避開他,安然只說道:“我,我今天不想洗了。”說著就要朝那張并不算大的床走去。她才不要說是因為沒有睡衣而不洗,現在她最怕的就是睡衣這兩個字。
蘇奕丞好笑的看著她,看穿她的那點小心思。轉身從房間里的衣櫥里拿了件白襯衫出來,每月總會回來幾天留宿幾晚,所以房里還留著幾套他平時的換洗衣服。
轉身將白襯衫遞給安然,說,“去吧。”
安然愣愣的看了看他,再看看他手中的襯衫,好一會兒才微紅著臉接過,然后頭也不回快步直接進了浴室。
當安然洗完穿著他白襯衫出來的時候蘇奕丞正站在書架前看書,聽聞浴室的開門聲,轉頭,只見安然穿著他的白襯衫,兩腿修長筆直的站著,小臉略帶著沐浴后的粉嫩。蘇奕丞一下不禁有些看癡了,他曾聽說女子穿男士的白襯衫的時候最性感最漂亮,原來不是虛傳,一切都是真的。
安然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沒敢看他,只說了句,“我好了,你去洗吧。”然后一溜煙的蹭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只留一雙撲閃的大眼。
蘇奕丞被她的舉動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反賊呢她這是。
見他直直盯著自己,安然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只說道,“我,我有些累了,先,先睡了,晚安。”說完直接將被子蒙上了頭。
蘇奕丞好笑的搖搖頭,然后轉身從衣櫥里拿過那換洗的睡衣,然后直接進了浴室。
安然蒙著頭躲在被窩里數綿羊,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直到數到三百二十五只羊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蘇奕丞拖著腳步從里面出來,而此時的安然依舊沒有睡著,而且一點睡意都沒有,眼睛睜得大大的。
蘇奕丞看著床上那窩著的一團,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他們是夫妻,經過昨晚,他們還有必要如此嗎?
掀開被子上床,只見身旁的人一動不動的躺著,蘇奕丞好笑的搖搖頭,按了床頭的燈在她身邊躺下。
黑暗中,被子底下,蘇奕丞熟門熟路的伸手輕輕將她往懷里帶著。
安然略僵硬著身子,緊緊閉著眼,儼然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蘇奕丞忍著笑,擁著她躺好,只是她那挺尸的姿勢她自己裝著不累他看著都覺得累人,于是腦海里閃過惡作劇,伸手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甚至可以明顯察覺到她的身子因為他的手而不禁為之一僵。
見她依舊沒有打算睜眼說自己還醒著,蘇奕丞那作惡的手一點一點下探,原本只是惡作劇想逗逗她,可是隨著手在她那如絲如緞的肌膚上的探索,自己的身子也慢慢起了反應,想起昨晚,呼吸一下緊促了許多。
安然緊緊閉著眼,身子不住有些顫抖,她亦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他懷抱的熱度,整個人只覺得火燒似的發燙。
“安然……”身后蘇奕丞的聲音已經有些暗啞,不滿足于手的探索,吻輕輕落在她的耳后,然后對著她的耳朵輕聲的問道:“你是在誘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