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感覺最好看的被你買走了，我總不能買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喬以沫說。

“要不然給你？”

“不用了，等下去別的店看看吧。”

“好。”

肖書妍買了表，又去了別處看。

別處的表喬以沫也是沒有看上。

“你什么要求啊？”肖書妍問。“不是說只要心意么？”

“不知道啊，要不然就買幾根領帶吧。”

“……你這是一下子降了好多檔次啊！”肖書妍震驚。

“那有什么辦法？領帶也不錯啊！我給他買的最多的就是領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喬以沫笑得不行。

“我看你是摳吧？”

“我摳？開什么玩笑？我家九九的錢我怎么花都花不完，沒必要摳。”

“顯擺。”

“哈哈，還行。走，陪我去買領帶。”

“你還真買領帶啊？買那么多干什么？”

“多么？他每天都換，都不能少買的。”喬以沫說。

“那隨便你吧。反正你買什么，九爺都是高興的。”

“你這話就說對了，他非常高興。哈哈哈。”喬以沫笑得沒心沒肺。

肖書妍翻了個白眼，給你得瑟的。

喬以沫買了領帶回去，墨慎九確實是高興的。

別說領帶了，給他帶一朵花回去，都會心情很好。

而墨君凌那邊。

墨君凌看著手表，說，“這表不便宜。”

“你看得出來？”肖書妍問。“那你喜歡么？”

“當然喜歡。給我戴上。”

“好。”

肖書妍拿著手表，給墨君凌戴上手腕。

真的是很配他。

“你沒做什么虧心事吧？”墨君凌忽然問。

肖書妍心跳差一點停止，“我為什么會做虧心事？”

“我很喜歡。”墨君凌端詳手腕的表，情緒非常好。

肖書妍看著他，心里遲疑，到底要不要說？

此刻他的心情好，不說就沒了這個機會了。

等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別還沒說就被墨君凌發現了問題，到時候她哭都來不及吧！

“君凌，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墨君凌看著腕表的視線抬起，“說給我聽聽。”

“你聽了別生氣。”

“視情況而定。”

“那就是個意外。”肖書妍咬唇。

“說。”

肖書妍松開唇，說，“我和以沫吃飯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

這人的名字還未說，墨君凌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我也沒有想到張世濤也會在那邊吃飯，但是就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張世濤就和他朋友去吃飯了。也沒什么，就說了幾句話。你不會不高興吧？”

“難道我應該高興？”墨君凌問。

“不是……我只是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是告訴你比較好，要不然以后你知道了，肯定以為我是做賊心虛，就像是以沫那樣，明明沒有什么，最后鬧成那樣……”肖書妍說。

“看了你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去借鑒以沫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怎么會那么巧地碰上。”

肖書妍訝異地看著他，“你不會也懷疑我和張世濤私下約會吧？如果你這樣想，那我不是比竇娥還冤么？”

墨君凌上半身微微前傾，逼視她，“你的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我，我當然不會相信你會對別的男人有意思。”

肖書妍笑了，“是的，就是這樣。”

“既然不是你的問題，那就是張世濤的問題，這個男人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我的厲害了。”墨君凌危險地說。

“那你的意思是……要對付他么？”

“要替他求情？”

“我為什么要替他求情？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以前你都那樣對他了，他居然還不顧一切，真的是不知死活。”

墨君凌摸著她的臉，“你說得對，就是不知死活。這樣的事情以后要跟我說，知道么？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給他扔海里喂魚。”

肖書妍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好的。不過我想巧合遇到應該是沒事的吧？”

“最好不要遇到，我這人心眼比較小。”

“……”肖書妍無語，自己心眼小難道還是什么優點么？說的這么坦然。

“今天給我買手表，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墨君凌犀利地察覺到。

肖書妍眼神閃了閃，“有這個意思在里面……”

“如果不是因為張世濤，你還不會給我買？”墨君凌問。

這話就是有別的意思在里面了。

肖書妍怎么都不敢肯定回答的。“怎么可能？我給你買東西還要因為別的么？再說了，你要是生氣，我買什么送給你，你也是會生氣的。”

“確實會。”墨君凌說。

“君凌，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如此，我怎么可能去和別的男人有什么。九爺懷疑以沫，還不是因為裴俊恒曾經是以沫的未婚夫。”肖書妍說。

“你錯了，就算不是未婚夫，有那樣的男人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人家也沒有做什么，有的時候想想四叔真的是很霸道的。”肖書妍說。

“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是說給你聽的，你和四叔又不一樣，我只是覺得以沫被管得嚴……啊，我不是說你管我嚴格，我是……”肖書妍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正竭力辯解的時候，墨君凌的身影壓過來，吻住她的唇，讓她的話卡在了喉嚨口出不來。

墨君凌微微撤離，看著肖書妍泛紅的臉，眸子都暗了下來，“看來對我是有意見的。”

“我……我沒有。”

“那晚上跳脫衣舞給我看。”

“什么？”

“不愿意？”

“不……不是。”肖書妍的臉都燒到全身了。

怎么又要跳啊？

都跳過一次了，還不夠么？

而且，肖書妍如果沒有記錯，那次的跳舞還穿著那種內衣的。

墨君凌這又是在搞什么啊？

就因為張世濤么？

都老實地跟他全說了……

晚上肖書妍還是沒有逃掉被墨君凌各種害羞的折磨。

搞得她早上起來上班都遲到了。

好歹店里有人，要不然上午就是閉店的狀況。

中午的時候喬以沫也跑去店里玩了。

在休息室內，喬以沫邊翹二郎腿，邊吃蛋糕。

肖書妍問，“你這么吃甜食，怎么就不長胖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正因為不長胖，所以我才吃。你還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天天吃舔舐奶茶什么的？”

肖書妍想了一下，“對，有這個事情，你還說請我吃呢！”

“對，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吃么？”

“為什么？難道不是嘴饞么？”

“當然不是，我是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不吃，說不上嘴饞。其實當時就是為了增肥。”

“增肥？我去，你的想法要是被其他同學知道了，尤其是那種喝水都會胖的女生，會恨你的。”

“呵呵，那時候喜歡我的女生也沒有啊，包括你。”

“這個……我那不是不了解你嘛。不過那時候你確實是瘦，但不至于受到需要增肥的地步吧？好歹都是前凸后翹的。啥也沒缺。最完美的身材就是很瘦，還前凸后翹。”

“因為那時候就是覺得自己太過完美了，所以才要長胖，那樣墨慎九就看不上我了。”喬以沫說。

“什么？是因為這個？那結果好像不太樂觀。”

“因為我不管怎么拼命吃，最多長了二兩，二兩！”喬以沫伸出兩根手指，問肖書妍，“你說氣不氣？氣不氣？我白天吃，晚上吃，就這點斤兩，氣得我后來都不吃了。”

肖書妍被她可愛的想法逗笑，“我覺得四叔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身材好吧，別忘了，你還有麟夜呢，怎么都不會和身材搭上邊的。”

“當時不是不知道嘛，就跟個傻子似的。我要是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折騰了。”喬以沫喝了口果汁，說。

“真有你的，那種方式都想得出來。”肖書妍說。

“有什么的？我聰明的地方多的就是。”

“你的聰明在四叔那里完全不起作用。”肖書妍說。

“那倒是，你說為什么他要那么精明呢？”喬以沫說，“男人太精明，真的是什么都做不成啊。”

“你想做什么？上天啊？”

“至少和異性聊聊天什么的，不會被當成吵架的源頭啊！”喬以沫說。“明明就是無辜的，搞得跟真的似的，鬧得那么大。別人會怎么想？哎呀，墨家家主的老婆難道是什么香餑餑么？還是說，這女人太過放蕩什么什么的。”

“那么多張嘴，你管得住么？隨便別人說唄！再說了，誰敢說啊？我就沒有聽說過。”肖書妍說。

“隨便啦，無所謂，就是感慨一下我的人身自由。難怪人家說結了婚就沒有自由的。”喬以沫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你昨晚上表送成了么？”

“送了啊，他很喜歡。”

“那有沒有趁熱打鐵啊？跟他說你遇到張世濤的事情？”

“說了，他不高興，但是也沒有發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表起了作用。”

“作用肯定是起到的，但是他心里不爽肯定也是有的。”喬以沫說。“他沒對你做什么？啊，知道了，剛才職員說你快中午的時候才來店里，這很明顯。”

“……”肖書妍的臉色不自在。“別說我，你比我更倒霉。”

“我再倒霉事情也過去了。”

“你就不怕裴俊恒再來畫廊買畫么？”

肖書妍的這話給喬以沫嚇得差點嗆到自己，“不會又給你打電話了吧？”

“那倒是沒有，我就那么一說，你要這么害怕干什么？”

“我能不怕么？你看我都被嚇成什么樣了？”

“不過我覺得裴俊恒應該是不會再來了吧？”肖書妍說，“他又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倒是擔心那個張世濤，總覺得他有些過頭了。”

“那倒是，裴俊恒和張世濤還是不一樣的，裴俊恒不會死皮賴臉。”喬以沫說。

“那你說，還會不會有下次啊？我都心慌的，生怕他哪一天就出現在我面前了……”肖書妍的話還未說完。

敲門聲響，員工腦袋探進來，“妍姐，有人找。”

喬以沫的身體立刻坐直了，“誰啊？裴俊恒？”

員工愣了下，“誰是裴俊恒？”

“就是上次買風景畫的那個男人。”肖書妍說。

“不是的，是另外一個，我沒見過他來畫廊。”員工說。

喬以沫松了口氣，喝了口果汁壓壓驚。

還以為是裴俊恒，給她嚇出一身冷汗來。

肖書妍起身，想出去看看是誰。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手擋著門，卡在那里。

下一秒，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喬以沫問，“別告訴我是張世濤？”

“怎么辦？真的是他！他怎么跑這里來了？他為什么要來啊？瘋了吧！”肖書妍都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