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車子還是要開回去的。
肖書妍躺在后面,看前面的墨君凌,真的是越看越不不爽,要不是看他在開車,真想動手掐他兩把的。
“不爽什么?剛才不舒服?”墨君凌就跟后面長了眼睛似的,說。
“你不爽么?”
“爽死了。”墨君凌指腹摸了下唇,這動作特別的邪惡。
“……”肖書妍臉紅,不說了,也說不過他。
“休息會兒,到了叫你。”墨君凌說。
肖書妍確實是累得不行。
這種事好累的。
要說千金大小姐干過什么重活?怕就是在學校里掃掃地的了。
其他的她什么都沒有做過。
在家里更是被人伺候到大的。
所以,這樣的運動對她來說,真的不是一般的過量。
肖書妍幾分鐘不到,就睡著了。
墨君凌將車子開慢了點,穩(wěn)點。
讓后面的肖書妍睡得安心。
一直到家,下車車門都是不關的。
一關,微微的振動就能驚到肖書妍。
打開車門,將肖書妍給抱下來,回了樓上。
車門傭人過來幫他關上。
到半夜的時候,黃琪給墨慎九打電話,“九爺,墨大公子拿過來的東西,確實是有問題的,吃了會讓人一直流鼻血。”
“對身體的傷害呢?”
“對身體是沒什么傷害,就是流鼻血,造成上火的假象。沒有味道,這不是是什么草藥磨的,這種東西很罕見,又好像是經過專業(yè)加工的。”黃琪說。
“知道了。”
早晨,墨君凌和肖書妍吃飯,吃完了飯就去畫廊。
在路上,肖書妍說,“還要吵到什么時候啊?”
“不喜歡?”
“你喜歡啊?吵得很累。”
“那就冷戰(zhàn)吧。”墨君凌給她出主意。“今天就不吵了。”
“嗯。”
“昨晚上累了?”墨君凌問。
肖書妍一想到昨晚上在車里做的事情,臉熱了下,不看他,扭過臉看著車窗外,“別問了。”
“為什么不問?我總要照顧到你的身體。”
肖書妍差點去掐他脖子,“我的身體?你倒是照顧啊!你給我照顧到床上去了!”
“那也是照顧啊。”
“這是哪門子的照顧啊?我真的沒有看出來。”肖書妍咬牙切齒。
墨君凌摸著她的手,軟軟的,用力捏了下。
“啊!”肖書妍瞪他,“你捏我做什么?”
“喜歡聽你叫。”
“……變態(tài)。”肖書妍臉紅。
捏得不是很痛,倒是墨君凌這調戲人的本事見長了。
“晚上讓你休息。”墨君凌說。
“必須休息,要不然明天早上我都起不來。”肖書妍說。
“下車的時候甩車門。”墨君凌說。
“啊?為什么?”
“顯得你和我在車上剛超過。”
“這車那么甩,不心疼啊?”肖書妍問,這車都是限量版定制的。
當她知道價錢后,真的是不理解有錢人的快樂。
真的,肖書妍家也算是豪門了,可是和墨君凌的消費觀比起來,和乞丐差不多。
“再買。”
“你……你錢真多。”
“我的就是你的。”
肖書妍心想,是你讓我甩的,別怪我。
車子到了畫廊門口。
肖書妍下車,用足了力氣,將車門甩上,砰地一聲,差點把她自己也給甩出去。
經過的路人震驚地看著她,還有畫廊里的人。
墨君凌下車,“肖書妍,你把我車子給弄壞了,你給我賠!”
“……”肖書妍瞥他一眼,還來勁了。
不鳥他,轉身進畫廊,一進去,就看到了流鳶等保鏢。
還有一臉慌張的小陳。
“怎么了?”肖書妍問。
小陳立刻跑過來,“妍姐,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來上班,他們就說要帶我走。還說我對沫姐下藥了,我沒有啊。”
“這個東西你怎么解釋?”流鳶拎起手上的小袋子,問。
肖書妍眼神微愣,那不是昨天墨君凌拿去給黃琪化驗的東西么?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柜子里有這個,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去還沫姐啊!”小陳不承認。
“沒有人在做了壞事之后,覺得自己是壞人的。給我?guī)ё摺!绷鼬S說。
小陳嚇得不輕,抓著肖書妍的手臂,“妍姐,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君凌將肖書妍拉開護在身后。
小陳便被帶走了。
不管她怎么哭,都沒有用。
肖書妍看著都有些心軟。
可是,流鳶能到這里來,說明,那東西確實是有問題的。
岑雪捂著胸口說,“沒想到小陳是這樣的人,她居然給以沫下藥讓她一直流鼻血,她的心思怎么這么可怕啊?”
肖書妍雖然是懷疑岑雪和小陳,可眼看著小陳被帶走,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你平時和小陳走得近,有看出她什么來么?”肖書妍問。
“沒有啊,看著挺好的啊。”岑雪回想了下,說,“小陳為什么這么做?以沫對我們這么好,冰箱里的東西都是讓我們隨便吃的,她怎么可以這么狼心狗肺呢?”
“我也不知道啊……”肖書妍說。
“難道她這是嫉妒以沫么?以前她倒是總跟我說喜歡名牌,別人買得起,她買不起的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么?”岑雪猜測。
“她跟你說過這樣的么?還說什么了?”肖書妍問。
“還說她總有一天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我當時聽了還鼓勵她了呢,她這虛榮心也太可怕了,難道她是想飛入墨家當鳳凰么?”岑雪問。
墨家?墨家就只有一個人沒有結婚,墨凱宴。
這個倒是可以的。
只是墨凱宴沒有錢,都被他敗光了。
所以,小陳看上誰了?
肖書妍沒說什么。
小陳被送進了警局,暫時關押起來。
“放我出去,我什么都沒做,真的,我不知道啊,不能隨隨便便把我關起來的,你們冤枉我!”小陳隔著鐵欄,和外面的流鳶警察說。
“那你說,那個東西怎么會在你那里。”流鳶問。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個柜子雖然是我在用,可是我平時都不鎖的,會不會有人陷害我呢?我和沫姐無冤無仇的,我為什么要害她啊?”
“這個誰知道你呢?現在的人心理想什么,還真的是不知道。”流鳶冷漠地說。
“為什么不相信我?說我要害沫姐,總要有證據吧?總不能就拿著那么袋東西就說我害人啊!”小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去上班就被當做了殺人犯了。
對于那袋東西,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不相信她?
流鳶說,“如果你實話實說,或許還會少受的苦,你想好了,怎么交代事情的真相了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是冤枉的!”
小陳至始至終都是這么一句話。
喬以沫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懶洋洋地醒來。
第一時間拿手機,看看有沒有找她。
一看,還真的有。
肖書妍打來的,十點鐘的時候。
一般來說就是十點鐘醒來。
但也未必。
此時已經是十點半了。
肖書妍還打了兩個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么?
喬以沫回撥過去,肖書妍的聲音傳來,“以沫,找不到那個幕后兇手了。”
“真的?”喬以沫迷迷糊糊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對啊!你猜是誰?”
“岑雪?”
“不是,小陳。”
“小陳?”喬以沫問,“她現在人呢?”
“被警察帶走了,流鳶也過來的,我想,被抓住了現行,想抵賴都沒有用的。”肖書妍說。
“是怎么抓到的?”喬以沫問。
“她的柜子里有一包東西,好像就是那個東西讓你總是流鼻血的。”
“所以說,我流鼻血真的是人為的。”
“是啊,真的是可惡啊!”
喬以沫真是無語極了,害得她抽了多少血,打了多少針?
“她為什么要這么害我?”喬以沫問,“我對她不好么?到底是因為什么?”
“我也不清楚啊!岑雪說,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小陳總是對那些買得起奢侈品的女人特別的羨慕,還想著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我覺得,應該是她嫉妒你,才會沒事就對你下藥的。”
“那南極的事情呢?”喬以沫問。
“這個還不清楚,被帶到警局了,我想會問出來的吧。”肖書妍說。
喬以沫沉默,說真的,對于小陳的行為,她是很不理解的。
為什么呢?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將墨慎九殺人滅口呢?
她真的是看不出來小陳還有這樣的野心的。
她倒是更相信岑雪有這個動機,畢竟她喜歡墨慎九,但也不對,喜歡一個男人為什么要追殺他呢?
難道是愛的越深,恨得越深?
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喬以沫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可如果不這么想,又覺得想不通。
那么,墨凱宴呢?
墨凱宴這人也是個不靠譜的,也有動機。
“怎么不說話?”肖書妍沒有聽到喬以沫的聲音,問。
“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哪里意外?一開始就對小陳的懷疑比較大。”
“可是我覺得小陳沒有動機啊。”
“岑雪也沒有動機啊!”肖書妍說。
“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啊?”
“你在哪里打電話?”
“在休息室啊。”
“身邊沒有其他人吧?”
肖書妍朝墨君凌看了眼,說,“就墨君凌在。”
墨君凌朝肖書妍警告地投去一眼,難道我還不能聽了?
“就是上次,你覺得岑雪說她喜歡一個已婚男,你知道是誰么?”
“是……不會是墨君凌吧?”肖書妍想到這個可能,震驚。
“是墨慎九。”
“啊?九爺?這……太離譜了吧?”
“是,她告訴了流鳶,所以想知道墨慎九的旅游行蹤,流鳶喜歡岑雪,就傻乎乎的說了。現在她又要流鳶給她拍墨慎九的照片,你說,這算不算是動機?”
“可是說不通啊,她喜歡九爺,為什么要殺九爺?”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喜歡墨慎九,而是故意那么跟流鳶說,只圍了博取同情。”
“啊?”肖書妍被這個套路給震住了。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
肖書妍問,“那墨凱宴那邊呢?”
“那邊一直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被墨慎九警告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喬家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沒有殺人動機。你想想,之前墨慎九給他關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說不定就恨上了。所以說,我覺得抓到的人是小陳我還蠻意外的。”
“或許是越沒有動機的人越可疑?”肖書妍問。
“不知道,等審了再說吧。”喬以沫說。
“嗯,你要是知道什么情況就跟我說,我要心里有數。那岑雪這個女人怎么辦?那是不能再留著她了,這簡直就是臭不要臉啊?明知道九爺已婚,她還喜歡,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想要勾引九爺所以才會在這里工作的啊?”
“她是先在畫廊工作才會遇到墨慎九的,不一樣。”
“反正就是不能留吧。”
“留著,小陳的事情還沒有過去,背后的殺人兇手還沒有找到,讓她走的話,我怕到時候沒法查。”喬以沫說。
“好吧。這人真是搞笑的,放棄了流鳶,喜歡九爺,她可真有眼光。”肖書妍說。“難怪那時候那么急的拋棄流鳶,原來是看上了九爺。看不出來,她挺會算計的。”
“她算計別人我沒有意見,算計到我頭上,就不應該了。”喬以沫說。
“就是啊,她喜歡九爺,還繼續(xù)在這里工作,她這臉皮是多厚。”
“就是因為厚,才會干這種事情的,非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喬以沫說。
“反正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以后也就知道怎么應付了。”
“別表現出來。”
“你當我傻啊?我當然知道。”
“掛了,我要吃午飯了。”
“好。”
肖書妍電話掛了,抬頭,就看到墨君凌正在看著她。
“看什么?剛才你都聽到了。”肖書妍說。
“確實是聽到了。喜歡我四叔,這不是找死么?”墨君凌說。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肖書妍說,她說著,坐到了墨君凌的身邊,“你不覺得很有意思么?這個岑雪居然跟流鳶說她喜歡九爺,那時候她跟我們說她喜歡上一個已婚男非常的痛苦,不知道該怎么辦,說真的,我真沒看出來她多少痛苦。當然了,之前覺得她痛苦那是因為不知道是九爺,她居然敢當著以沫的面說她喜歡一個已婚男,雖然當時我們并不知道是誰,可這樣的做派不覺得惡心么?”
“很惡心。”墨君凌認同自己老婆的觀點。
“我覺得以沫在知道后,肯定是跟吃了只蒼蠅一樣的惡心。情敵就在身邊,還對她那么好。現在呢,一個給她下藥,一個看上她老公,這什么世道啊?欺負人專門挑那么一個欺負?”肖書妍無語地搖頭,“現在的女人啊,真的是,為了當鳳凰,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