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知道,電視里看也看得多了。”肖書妍很自信。
“不用害怕,她們?nèi)绻雽Ω叮繕?biāo)是我和九九,不會傷害你的。”
“我有什么可怕的?傷害我的話也好,早點讓她們露出真面目。”肖書妍說。
留個那種人在店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說到動機。為什么流鳶不覺得是岑雪。
因為岑雪喜歡九爺,這算是動機么?
喜歡一個人,怎么會去傷害她呢?
在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流鳶沒有忍住,給岑雪打電話,“我跟你說九爺去旅游的地方,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沒有,怎么了?”岑雪問,隨即說,“我在店里的時候,聽書妍說,九爺和以沫出了點事情,被人襲擊了?”
“是。”
“流鳶,你不會是懷疑我吧?”岑雪問著,自己都笑了出來,“這倒是蠻有意思的,我都有本事去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對自己那么好的以沫。”
“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擔(dān)心你把這件事透露給別人了。”
“我沒有,我誰都沒說,我認(rèn)識的人你也知道的,就畫廊里的人,還有你,我能跟誰說呢?”
流鳶想,如果真的是岑雪,以正常人的心虛,不會那么肯定說自己沒有透露的,而是會說,好像是和誰說了,我也不太確定之類的話才對。
可現(xiàn)在,岑雪的語氣,他完全聽不出來她有疑點。
“不會是……真的懷疑我吧?”岑雪問。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流鳶說。
“哦,那你沒事吧?我問書妍,說你們有驚無險,你呢?”岑雪問。
“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岑雪說。
“你現(xiàn)在……”流鳶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什么?”
“沒什么,你早點睡,掛了。”
“晚安。”
電話掛了之后,流鳶站在夜色里,神色迷茫,又壓抑。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知道不是岑雪做的,卻沒法跟九爺說岑雪的心思,自己更是做了錯事。
他可以喜歡岑雪,岑雪也可以喜歡旁人,只是,那都是和工作無關(guān)的事情。
而他最后把九爺?shù)男雄櫢嬖V了外人,這就是失職了。
如果當(dāng)時他不把行蹤告訴岑雪,現(xiàn)在怎么會有如此難受的心情呢?
他最崇拜的人是九爺,忠心耿耿,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背叛九爺。
當(dāng)時,他只是受不了岑雪的傷心,便告訴了她。
真的是不應(yīng)該,安撫岑雪的傷心有很多種辦法,不是么?為什么非要如此做呢?
肖書妍白天在畫廊的時候,沒什么事就在外面,也不去里面畫畫了。
喬以沫交代她的事情,她并沒有忘記。
也瞬間覺得岑雪和小陳兩個人心思不存。
這種想法太不應(yīng)該了。
現(xiàn)在只是懷疑,不是么?
真是煩死了,為什么非是要岑雪和小陳呢?
搞得她都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大魔頭了。
怎么看都不像啊!
岑雪回頭,見肖書妍在那里玩手機,問,“書妍,今天不畫畫了么?”
“不了,沒心情。”肖書妍說。
“怎么了?”
“昨天去看了以沫,看她心情不好,還受了點驚嚇,有點擔(dān)心她。”肖書妍說著,一臉憂愁。
“她不要緊吧?”
“說不要緊,也不完全不要緊,反正就緊張兮兮的。因為你知道,那個幕后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不知道是誰干的,只確定是帝都的人做的,你說說看,會是誰呢?這么大膽,還和九爺有深仇大恨的樣子……”肖書妍不解地說。
小陳震驚,“這么恐怖么?還是帝都人?看來九爺是惹了什么人了。不過在帝都,也有膽子這么大的人么?”
“就是啊,你們說,那人是不是喪心病狂的?居然追殺到了南極。”肖書妍搖頭嘆氣,“也就是他們命大,要不然的話,怕是也見不到以沫了。”
岑雪問,“以沫下午來畫廊么?”
“怎么來啊?她現(xiàn)在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來,我昨天去看了,小臉都是煞白的。”肖書妍說。
岑雪問,“真的不需要我們?nèi)タ纯疵矗恳阅瓕ξ覀兡敲春谩!?
肖書妍看她們兩個,問,“你們想去看她么?”
“想啊。”岑雪說。
小陳有些不能做主,“可以去么?”
“說實話,墨宮我都不怎么去。”肖書妍說。
“妍姐,你為什么不去啊?你和沫姐不是親戚么?”小陳問。
“親戚也分的啊!你和你親戚都很好么?”
“也不是。”
“對啊,你和你好的親戚沒事就走動么?”
小陳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也不會經(jīng)常走動的。”
“那就是了。”肖書妍站起身,“我去打個電話問問她吧,看她有沒有心情,畢竟我昨天去,她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
“好的。”岑雪說,“別強求,去不了我們的心意告訴她,也是好的。”
“好的。”
肖書妍拿著手機到了店門外,靠在樹干上,面對著畫廊,給喬以沫打電話,“岑雪和小陳想去墨宮看你,你怎么說?上次她們就提了,只不過我當(dāng)時不知道情況,直接拒絕了。”
“你的意思是,想試探她們?”喬以沫問。
“對啊,你說她們會不會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來?”肖書妍問。
“這個事情我問問九九,晚點給你答復(fù)。”
“好。”
肖書妍就站在那里等著喬以沫的電話。
幾分鐘后,喬以沫的電話打進(jìn)來,“我家九九說了,可以的。明天下午過來吧。”
“好,我跟她們說。”肖書妍掛了電話,走進(jìn)畫廊,看到岑雪和小陳看過來的詢問眼神,說,“明天下午去吧,她答應(yīng)了。你們知道的,墨宮也不是她一個人做主,總要問問九爺?shù)摹!?
“這個我們知道的,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nèi)タ纯此突貋砹耍粫⒄`多長時間的。”岑雪說。
喬以沫下午睡了覺起來,就看到李煜在,還帶了兩個男人,好像是正準(zhǔn)備離開。
“李煜,九九回來了么?”喬以沫腦袋往書房里看。
“沒有,就我過來的。”
“你一個人么?你來干什么的?”喬以沫問。
“九爺說,有文件掉在書房里了,我過來拿。”李煜說。
“哦,那他們是誰啊?我怎么沒見過?”喬以沫指了下其他兩個男人,問。
“他們是我的助理,新來的。”
“哦。”喬以沫想,新來的她不認(rèn)識。
“走了。”李煜說。
“好。”
李煜和那兩個男人走后,喬以沫往沙發(fā)上一坐,權(quán)叔吃的喝的就拿來了。
現(xiàn)在沒有流鼻血了,吃的喝的也就不忌諱了。
“李煜什么時候來的?”喬以沫問。
“來了沒多久。”權(quán)叔眼神閃了下說。
“哦哦。”喬以沫剛睡醒,眼睛有些迷糊,腦子也迷糊,一邊出神,一邊吃甜品。
看起來呆呆的,很可愛。
然而,這樣的可愛畫面,全部出現(xiàn)在墨慎九的電腦上。
實際上,李煜和那兩個男人并不是什么來拿資料,新來的助理。
而是李煜帶過來裝了隱形監(jiān)控。
只不過沒有讓喬以沫知道罷了。
要是讓她知道,她第一個鬧。
李煜回到墨氏集團(tuán),進(jìn)了辦公室。
說,“九爺,已經(jīng)弄好了。”
“嗯。”墨慎九正在看,“可以了。”
“是。”李煜說完,看了墨慎九一眼,退出了辦公室。
旁邊流鳶還守著,站在墻邊。
李煜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是奇怪的,裝監(jiān)控這種事情怎么輪到他來了?
不是應(yīng)該李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