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反正就是疼。”
“我知道。”
“晚上不要碰我。”
“好。”
喬以沫自己都不敢去碰自己的腳,總覺得隱隱作痛從下面傳上來。
“九九,腳什么時候才不會疼啊?”
“明天。”
“不知道明天的血報告是什么結果。”喬以沫說。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墨慎九看著喬以沫被欺負的可憐模樣,他連吃飯都沒有胃口了。
為什么喬以沫會流鼻血,他的腦子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吃食和以前一樣,喬以沫基本上不在店里吃飯。
都是中午在墨宮吃,下班他接回去吃。
就算店里真的吃了,可肖書妍并沒有流鼻血,甚至別的什么癥狀。
喬以沫吃完,就靠著玩手機,下午睡了那么久,也不想睡。
墨慎九讓傭人將飯菜收掉。
便跟著上床了。
喬以沫看著他,“你怎么也床上來了?不用工作了么?”
“不了,今天休息。”
喬以沫歪著腦袋看他,“九九,你是在心疼我對不對?”
墨慎九黑眸寵愛又溫柔地看著她,“對,那么心疼。”
“沒關系的,我現在不怎么疼了。”喬以沫說。
墨慎九摟著她,“玩什么游戲?”
“你有興趣?”
“我想看你玩。”
“就是紙牌。”喬以沫說了,點了下手機,上面發紙牌。“呀,一把臭牌,幫我力挽狂瀾?”手機遞給他。
“好。”墨慎九手機接過。
喬以沫看著他點,驚訝,“你這樣的牌居然敢叫地主?”
“試試。”墨慎九說。
喬以沫看著他,坦然自若,仿佛他贏定了,讓人心里有著安全感。
喬以沫就靠著他的手臂看他打牌。
墨慎九的出牌方式真的是讓人出其不意,最后居然給他贏了。
喬以沫張著嘴,仰著臉看他。
墨慎九輕輕一笑,“是不是崇拜我?”
“非常崇拜。”喬以沫說。“這副牌如果給我打,基本上就是死翹翹的。”
“好牌你打,不好的我幫你打。”
“好。”
墨慎九又點了下,一副牌發出來。
喬以沫驚訝,“九九,你不僅會算,運氣還挺好的。”
“打吧。”墨慎九手機給她。
喬以沫打牌,對她來說,這很輕松的啊。
因為牌那么好。
最后毫無疑問,贏了。
喬以沫開心,繼續打。
有墨慎九在旁邊指導,毫不夸張,一牌都沒輸。
給喬以沫贏得心情極好,連腳底疼都忘記了。
“九九,我跟你說,我想起那時候在五洲島,我舅舅帶著幾箱子錢讓我去賭場賭博,你知道吧?也是這樣,我舅舅在旁邊盯著,我贏了好多錢啊。不過一開始我輸了不少,可我舅舅有錢啊,最后不僅全部給我搬回來,還將對方的錢給贏來了。”喬以沫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我不喜歡賭博,沒有癮,有癮的才叫喜歡賭博,對吧?”
“嗯。”
“你看現在和我那時候賭博像不像?不過這里你教我,五洲島賭場的時候,沒有人教我,我真是個天才。”喬以沫得意地說。
墨慎九看著她溫柔地笑。
第二天醒來,墨慎九不在床上,喬以沫以為他去公司了。
在床上躺著,感受了下腳底,還是有些疼,但比昨天好多了。
她坐起身,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腳底。
就看到那有些發紅的針孔。
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黃琪可真是夠狠的。
一根針,說扎進去就扎進去了。
不過,這抽的血到底會驗出什么來啊?
她覺得沒事啊。
不就是流鼻血么?至于么?
喬以沫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沒有一點不舒服的。
可是,墨慎九不這么覺得。
跟如臨大敵似的。
就在她查看腳底板的時候,墨慎九進了臥室。
喬以沫抬頭看著他,“你沒去公司啊?”
“沒有。”
喬以沫想了想,因為是為了黃琪那里的報告吧。
“我的報告出來了?”
“嗯。”
“報告說什么了?”喬以沫問。“有問題么?”
“沒有。”
喬以沫看著墨慎九的臉色,說,“你好像挺失望的?”
“不是。”
喬以沫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會有事的,流鼻血不是正常么?一般如果真的是有毛病,這么流血的話,都不需要檢查來檢查去就已經知道了的。”
像那些電視里,有白血病的,流鼻血,普通檢查就知道,哪需要現在這個樣子的。
“嗯,不會有事。”
喬以沫覺得墨慎九太緊張了。
看著她的神色都有冷硬著的。
不由轉移她的注意力,“我餓了。”
“好。”墨慎九便去給喬以沫拿吃的了。
出去后,喬以沫深深地嘆了口氣。
看著自己的腳想著,不知道下床會不會走啊?
會很痛么?
喬以沫準備下床,墨慎九來了,“要做什么?”
“我想走走試試看,看我會不會走路不痛的。”喬以沫說。
“會痛的。”墨慎九阻止她,給她弄床上去。
喬以沫撅嘴,“我還想著去畫廊里的。”
“最近不許去。”墨慎九說。
“為什么?因為我的腳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流鼻血的。從現在開始,吃的喝的,都必須讓我知道。”
“不要這樣吧?要是真的畫廊里有事,那書妍怎么會沒事?”喬以沫覺得墨慎九這是想多了。
墨慎九沒說話。
但也沒有妥協。
他是覺得,如果有人要陷害喬以沫,肖書妍自然不會出現問題的。
喬以沫還想說什么的,但是早飯來了,她便沒說話了。
吃完了飯,她還糾結,“九九,你不會真的要那么做吧?”
“我在家里陪你。”
“不要。”喬以沫說完,就看到墨慎九的臉色不太好,忙說,“我是說,我不要留在家里。”
“那就去墨氏集團。”
“……”喬以沫頭大,反正就是不許去畫廊對么?
喬以沫一個人在房間里的時候,就給肖書妍打電話,“我不過去了。”
“黃醫生檢查出什么了嗎?”肖書妍問。
“沒有,什么問題都沒有。”
“那這奇怪了,你怎么老是流鼻血。”
“什么老是流鼻血?好像就兩次吧。”
“兩次還少啊?”肖書妍問。“你可是從來不流鼻血的。”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是大事呢?我以前讀書,一個男的,動不動就流鼻血,人家也沒怎么樣。”
“就因為人家動不動流鼻血,才沒事,你難得流。”
“可事實證明,我沒事啊。可我家九九還是不讓我到處跑。所以我給你說一下,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去畫廊的。”喬以沫說。
“沒事,你在家里畫畫一樣的,未必要來,不過,九爺這樣子決定是因為擔心畫廊里不安全么?”肖書妍感到奇怪,問。
“被你猜到了,就是這么回事。我倒是覺得他想多了。”喬以沫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被子,無奈地說。“你想想,要是有問題,你怎么沒事?”
“可是,如果那個人針對你呢?我當然不會有事。可是,誰會啊?”在休息室內,肖書妍也狐疑起來了。“就我和兩個員工,最近岑雪還沒有來,難道是小陳么?”
“不可能吧,我和她以前又不認識,怎么可能。”喬以沫說。
“就是啊,那還有什么隱患么?”
“反正就是我家九九想多了,我覺得是如此的,反正我只能聽他的了,在家里待著,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流鼻血的。”喬以沫說。
“嗯,你就在家里好好待著吧。”肖書妍說。
掛了電話,喬以沫靠在床上,撥弄著手機玩。
墨慎九進來了,坐在床沿,“抱你出去?要去陽臺么?”
“去。”喬以沫立刻欣喜。
墨慎九拿來衣服,給喬以沫全部穿好,然后就抱去陽臺了。
喬以沫一到陽臺,陽光灑下來,說不出的舒適感。
面前還擺放著吃的喝的,喬以沫就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跟個豬似的。
在陽臺待著,墨慎九也沒有去公司,就那么陪著她。
陪了兩天,喬以沫也能下地走路了,就把墨慎九趕去公司了。
真是的,正經事不做,天天待著家里,不要養孩子了?
墨慎九去公司后,喬以沫就在家里一個人待著,陪陪孩子。
有雙胞胎在,她也不會無聊。
再說還有大王呢。
此刻喬以沫就靠在大王的身上,手里拿著水果啃,仰望著天空。
非常的愜意。
“大王,你想出去么?我現在在家里待的都不想出去了,我稍微的理解了你的心情。”
“……”大王,我的心情你是不能理解的。
“真是的,現在吃東西都控制著我了,什么酸的,桔子,容易上火的,都不給吃。”喬以沫說,“大王,你說我為什么會流鼻血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我哪里知道你為什么流鼻血啊?
就在喬以沫在那里自言自語的時候——
“喲,這小日子過得可真舒服啊。”
喬以沫愣了下,坐起身,看著朝她走過來的人,驚喜,“書妍?”
“有必要這么意外么?”
“能不意外么?你怎么過來了?看我的?”喬以沫問。
“看看你畫了幾幅畫了。”
“一副沒有。”
“……”
“我沒有靈感啊。”
“我看你吃得老是挺多的。”肖書妍說。“你少吃點,別忘記你還流鼻血呢。”
“我現在吃的不多了。”喬以沫想想都有話說的,“我以前都是吃好多,現在呢,容易上火的東西都不給吃了,你要是再不讓我吃,我干脆什么都不吃算了。”
“最近沒流鼻血什么都吧?”
“沒有。”
“不會真的是和在畫廊有關系吧?你上次間隔了多久流鼻血的?”
“一個星期吧?”
“所以還要再等等看。”肖書妍說。然后眼神在喬以沫身上掃了一圈,“嗯,也沒有瘦。”
“兩天就瘦啊?”喬以沫說。
“說明你身體沒事。”
“本來就沒事。”
“腳底板被扎針什么感覺?”肖書妍問。
“想死的感覺。”喬以沫說。“但凡墨慎九稍微的聽我話一些,哪至于受這個罪啊。”
“那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有問題。雖然現在是沒有檢查出問題,但是萬一呢?人的身體在出現問題的時候,難道不是要檢查一下么?這是正常的吧?還不是你自己害怕。”肖書妍說。
“嗯,是挺害怕的,媽的,想想都要做噩夢。”
肖書妍直接笑出來。
“你還笑。”喬以沫瞪她。
“不過是打針而已,你怎么會這么膽小,其他的都挺大膽的啊。”
說到這個,喬以沫也是覺得自己太過膽小了。
可是這種辦法能有什么辦法啊?她就是害怕,控制不住。
就像是恐高的那種,不,恐高如果多跳跳就不恐高了。
可是恐針總不能沒事就去醫院吧。
她覺得,就算是多打針,也不可能會改變她的心里恐懼的。
“你流鼻血的時候,鼻子有不舒服么?”肖書妍問。
“完全沒有,哪里都很正常,要不是有液體滴下來,我都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喬以沫說。
肖書妍想也是,當時喬以沫完全是懵的。
“在家里無聊么?”肖書妍問。
“開始無聊,現在也不無聊了,反正我無聊也是不能出去的。”
“你可以去墨氏集團啊。”
“算了吧,我不去。”
肖書妍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在鬧別扭了,“干什么?還生氣上了?”
“沒有。”
“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你就是在生九爺的氣。”
“我哪里敢生他的氣?你真是會想。再說了,我就算是生氣,他就會讓我出去么?不可能的。”喬以沫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了解墨慎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