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后開張的第一天,冷清的簡直就是讓人渾身發(fā)抖。
喬以沫和肖書妍站在門口,看著門外不遠處來來去去的人,就是沒有一個想要駐足進來看看的。
“難道,我們的廣告打得不夠么?”肖書妍問。
“我們也掛了其他畫家的畫了啊。”喬以沫說。
那些畫是她們買來的,有人喜歡再賣出去。
不是什么多大的名人,但作品還是很好的。
不然喬以沫和肖書妍也不會要。
然而,懂得欣賞的人太少了。
就在兩個人站在那里喝西北風的時候,有個女人跑過來。
喬以沫和肖書妍的眼睛都亮了,“你是要買畫么?”
“不是,請問,這里的公共廁所在哪里?我憋不住了。”
喬以沫和肖書妍兩個人臉上的笑僵住了。
喬以沫好心給她指了條路,那女人趕緊跑了,就跟會被人強迫地拉近店里去買畫似的。
“我們太慘了。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居然是問廁所在哪里。這店面的位置這么好,怎么就沒人進來看看呢?好歹在這邊工作的人都是有品位的高端人士啊!”
“我覺得,可能是太忙了,沒工夫出來,等晚上再說。”喬以沫說。
“也是。”
兩個人站了會兒準備進去的時候——
“喬以沫,你在這里干什么?”
喬以沫回頭,就看到牽著柏柏的喬蝶舞,“你怎么在這里?”
“我?guī)О匕爻鰜磙D轉。”
喬以沫走上前,蹲下身,捏捏柏柏的臉,“柏柏,知道我是誰么?”
“哥哥……”
喬以沫笑,“你是不是就知道哥哥啊?叫姨姨。”
“姨姨。”柏柏軟軟的聲音。
“哎!”
喬蝶舞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肖書妍,對她笑了下。
肖書妍扯了下嘴角,兩個人的神情是那么的疏離。
就好像,如果不是因為喬以沫在這里,連個表面的笑都是不存在的。
“走,進去姨姨給你拿好吃的。”喬以沫拉著她的小手。
進去喬以沫從冰箱里拿出蛋糕來,還有小勺子給柏柏,“吃吧,很好吃的。”
柏柏就拿著小勺子開始吃了。
喬蝶舞走進來后,環(huán)顧這里面,還有墻壁上的畫,問,“喬以沫,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出來?難道是因為不怎么看得出來所以我的生意才不好的?可是,外面的牌匾上寫得清清楚楚,典美畫廊啊?不會是字太小,所以你看不到吧?”喬以沫在那里嘰里咕嚕。
喬蝶舞算是明白過來了,“所以,你現(xiàn)在在開畫廊?”
“怎么樣?是不是很意外?我不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我好歹也是個有上進心的人。”喬以沫說。
“我第一天認識你么?自從你認識墨慎九開始,你就沒有上過班。”喬蝶舞說。
“你不要亂說可以么?我不是在灰漫工作過?”
喬蝶舞說到這個冷笑了下,“你拉倒吧,那也叫上班。不過你到底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跑來開畫廊的?”
“我們學的是畫畫,開畫廊有什么奇怪的?”
“你開畫廊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和爸說,你也是能耐的。”喬蝶舞看著其他的畫,說,“這都是誰的畫?我一副認不出來。”
“有我畫的,還有書妍畫的,右下角是喬就是我畫的,肖就是書妍畫的,其他的都是買人家的畫拿來賣的。”
喬蝶舞便看那些畫便說,“就算是要買別人的畫,是不是也應該買比較有名的大師?你這畫連我這個專業(yè)的都不認識。”
喬以沫忍住翻白眼,你真專業(yè)。
喬蝶舞站在一幅畫的面前,看著那畫,說,“這幅畫我要了。”
喬以沫走過去,“你喜歡這幅畫?”
“嗯,我喜歡這畫的色彩,調(diào)得很是優(yōu)雅,又富有意境。”喬蝶舞說。然后問,“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張?”
“沒有。”
“那我就要這幅了,柏柏,過來看看這幅畫好看……”喬蝶舞正要叫柏柏,就看到柏柏站在另一處,盯著畫看。
畫上是喬以沫畫的,一個小女孩,在路燈下,手上拿著紅薯,背景是無盡的黑。
喬蝶舞走過去,“柏柏,你喜歡這畫么?”
柏柏點頭,“喜歡。”
“那姨姨買下來?”喬蝶舞問。
“好。”
喬蝶舞站起身,“喬以沫,兩幅我都要了。”
“行。”然后喬以沫和肖書妍兩個人一人包一幅。
喬以沫對喬蝶舞說,“柏柏現(xiàn)在上學了么?”
“上了。”喬蝶舞說。走到桌邊,看著柏柏盯著別的畫看,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那畫比蛋糕有吸引力多了。
說,“就正常的幼稚園,她現(xiàn)在還小,我在想,她會不會和那些正常的孩子呆久了,也會變得更聰明呢。”
“嗯,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對畫畫非常的有天賦。”喬以沫說,“別耽誤人家成為畫家。”
“知道。”喬蝶舞說。“以后我死了,扔下她一個人,總不能讓她連吃飯的本事都沒有。那我會死不瞑目的。”
“嗯。是這樣的。”喬以沫說。
肖書妍看了眼喬蝶舞沒說話,默默地給畫包裝。
買完了畫,喬蝶舞拉著柏柏走了。
喬以沫對柏柏揮揮手,肖書妍也對她揮揮手,“拜拜,下次再過來玩。”
“姨姨再見。”柏柏小手揮著。
喬蝶舞走后,喬以沫看著肖書妍。
“看我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怎么會喜歡柏柏的。”喬以沫說。
肖書妍轉身,回到座位上,拿出冰箱里的蛋糕,邊吃邊說,“她只是個孩子……而且,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去計較了,沒意思,不是么?”
“之前喬蝶舞跟我說的,她和墨麟夜什么關系都沒有。”喬以沫說。
雖然喬以沫說得隱晦,但是,肖書妍還是聽明白了。
之前是聽到墨君凌這么說的,現(xiàn)在是聽到喬以沫這么說的。
如果說墨君凌那是哄人的,喬以沫這又算什么呢?
所以,這是個事實。
“我知道,墨君凌也跟我說過了。”肖書妍說。
“喬蝶舞就是之前腦子有包,才會做出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她也付出了代價。”喬以沫說。
“我知道,其實不管她是不是付出了代價,我都不會去計較了。人能改邪歸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不會去怪她的。只不過現(xiàn)在跟她見面,總不會跟好朋友似的那樣談笑風生吧?不是很奇怪么?跟有陰謀似的。”
“確實是的,我能理解。再說了,這種事情,就像是談笑風生也不該是你去找她,而是她來找你。”喬以沫剛說完。
肖書妍的手機響了下。
喬以沫看著肖書妍的表情,判斷不是墨君凌發(fā)來的短訊。
但是看樣子不是。
肖書妍回復了短信后,說,“是喬蝶舞發(fā)來的。”
“說什么了?”喬以沫問。
“三個字,對不起。然后我回復了,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肖書妍聳聳肩,“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是沒必要去糾結。我現(xiàn)在只需要往前看就可以了。”
“嗯,你能這么想就好了。算她識相,主動跟你道歉。”喬以沫說。
“她也付出了代價。”肖書妍說。